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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才能迎合秦王的脾胃。
瞧着娇弱的美人,赢政一口饮尽蝉杯中的酒,大手将美人捞进怀中,眼中没有痴迷,只有单纯想发泄的欲望,起身就想往内殿而去。
这意思群臣哪能不知?大王正值壮年,需求还旺着很呢,新鲜美人一到当然得即刻享用,正想掩嘴偷笑,想着这宴会没了主人也该散了,怎知王上才抱着美人起身,竟绊了一下,手中美人当场落地,摔得她惊呼哀痛。
赢政微愕,当下怒脸一沉。“是谁踩着寡人的衣襬?”他转身怒问,一回头,发现咚嗦跪地的竟然是持着酒壶的曲奴儿。
“大王,奴才该死!”他惊魂未定的认错。
“是你!”赢政倏地玻�鹧劾矗�丈��恪�
“奴才方才顾着为大王斟酒,一时不察,请大王恕罪。”曲奴儿闭着眼说。大王突然起身,让他来不及退下,还错踩龙袍,自知犯下大错,一时间他也慌了。
“大胆!伺候大王哪容得一时不察,甚至让大王怀中的美人落地!大王,这奴才确实该死!”赵高立刻进言。
“没错,大王身躯尊贵,万一落地之人不是美人而是伤及大王,如何担待?大王,这奴才该处极刑!”
“坑杀也行!”
“不,不只坑杀,应该在杀他前再处以刖刑,让人将他膝盖以下砍掉,一让他来世不得再有机会踩到大王的龙袍!”
“对,就该这么办……”
众人见大王宠臣赵高出言降罪,立刻跟进。
赵高是大王的贴身宦官,是宫内有名的风向球,善讨主上欢心,十分得到隆宠,若他要咒死一名奴才,众人尽管跟进就对了,这才能投主上所好,也让自己显得护主心切,于是你一言我一语,义愤填膺的就要弄死一个举无轻重的奴才。
此时赢政反而冷下,瞧着众臣想逼死罪奴的激动嘴脸,再瞧那众臣口中该千刀万刚的人物,发现曲奴儿只有初时被责问身子发了一下颤,这之后便再无表情,好似众人咒骂的对象不是他,当下忽然拍案大笑起来。
突来的放声大笑让众臣心惊的住口。大王不怒反笑,是什么意思?
“你们认为这奴才该死?”赢政止住笑后凝声问。
“这……”众人瞧他似乎对这事的态度高深莫测起来,也不禁噤声,不敢再像先前般激愤。
“怎么,不答话了?”他嗤笑的看向众人,又转向最先发难的赵高。“连你也不说话?”见他垂手缩在一旁,不敢答话,他笑容更冷。
“奴才惶恐。”赵高身子发寒,苦脸低吟。
以大王的脾气,这小奴才必死无疑,他才会揣摩上意,借机表现出不容奴才轻忽主上的怒言,哪知大王反应不如预期,莫非……自己“杀”错人了?
啊!难不成因为这人是曲奴儿的关系?
宫人们言之凿凿这曲奴儿能抚王心,这事他听听就算了,没放心上,只当是宫人过于惧怕大王想出的嗑牙闲话,但此情此景,这事还真有点邪门了?
赢政轻哼一声,转望向垂首跪地的曲奴儿。“你抬起头来。”他沉声命令。今日他有兴致想见见这奴才的面貌了。
曲奴儿迟疑了一下,“奴才不敢不敬。”他身份低微,怎敢直视尊贵无比的王上,况且在宫中,随意仰望圣容可是大罪,放肆不得。
“寡人要你抬首就抬首,哪来那么多废话!”
听见王上声音紧绷,他不敢再踌躇,缓缓抬起首来,殿上立即起了一阵抽气的惊呼,他不安地又想低头,但瞥见大王的怒容,便不敢擅自动作。
嬴政这回不再是偏着角度看他,而是将他整个容貌清楚完全的映入眼帘,赫然发觉这合人有着鹅蛋脸庞,雪肌赛仙,眉秀目澄,容貌竟然比身旁的燕国美人还要更加出色绝尘。
曲奴儿的容貌不只令赢政以及群臣惊艳,就连那刚被封为夫人的鹏氏,一双眼也妒恨的玻�稹�
好个绝色,可惜,是个阉人!
这话她没说出口,却是此刻众人的心语。
面对着这张既模糊又熟悉的脸庞,赢政不禁微怔。
见大王如此表情,曲奴儿随即志下心的忘了王令,又想低下首藏起自己的绝世容颜。每个乍见他容貌的人都是这般模样,所以他不爱抬首示人,不仅对大王如此,对其他人也是,因为他不想见到这无谓惊艳的神情。
“谁许你又低下头的,抬起!”
才低下,赢政不悦的声音就传来,曲奴儿只得咬着唇再度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