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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当时的航空界在付出血的代价后,一度认为难以超越的。结果怎么样,现在我们不仅是超过了音速,而且已经能够追赶光速了。”
罗天远的眼睛亮了一亮:“我记得人们后来是在飞机的结构上下了功夫,把机翼改成了后掠翼和后三角翼,结果音障轻而易举地被突破了。”
“那不一样吧。”冯明彦考虑到一个问题,“之所以会产生音障,那是空气动力学上的问题,而光障是光物理学的事情,根本是两回事么。”
徐晔的意见:“我只是打个比方,其实还是那句活: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改变不了的。归根结蒂,人家能克服音障,是人家找到了克服音障的方法;我们现在因为光障而挠头,恐怕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找对路罢了。”
“有道理。”罗天远点头。
“克服光障的办法?……”冯明彦开始冥思苦想,“如果真的有,能是一种什么样的办法呢?”
“这也许是我们马上该开始寻找的。”郭尚云说,“依我看,徐晔没说错,世界上还没有绝对无法改变的事情,从这一点讲,光障现象应该是可以克服的。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对途径。”
对绝大多数的科研努力来说,也许“找对途径”这四个字所意味的,就是一种相当困难的工作。一种足以把童颜消磨成鹤发的工作。
追光的途径究竟该是什么呢?
郭尚云提起了一件事情:“有个问题这些天我已经想了很多次,这个问题很可能就和我们已经了解到的光障现象有直接的关系。”
人们的眼中有一种好奇的目光。
郭尚云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忽然间:“你们有没有想过里恩·何若的右手怎么变成现在这种样子的?”他当然明白人们绝对不会没有想过这件事,这也许是那场噩梦留下来最有力的见证,“那只橡胶手柄黏软在何若手臂的情景,到现在我依然忘不了。从那一刻开始,主舱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在近乎疯狂地振动、发烫。墙壁、座椅、人的手、人的脚……”
郭尚云用一种很低沉的语气,再次叙述着那个几乎为人熟知的可怖场景。所有的人仍在聚精会神地听。
“那好像是我叫了减速之后的事,当时的感觉就像整个世界都成了大火炉一样,整个主舱看上去如同风吹过的水面,不断地震颤。老高上次分析说,可能是光障的临界状态的表现,不过我现在觉得那恐怕不仅仅是临界了。光障现象那时实际上已经发生,理论上不可逆转的过程应该已经开始。只是奇怪在于这种理论上明明不可逆转的现象,后来怎么会忽然停止了。”他顿了一下续道,“我记得那时候看到架在主驾驶台上面的那只培养皿忽然破了,培养液迸射出来,有相当一部分淋在了手柄的断头上,好像就是那一瞬间,本来已经黏软的断柄很奇怪地重新变硬了,在那之后,飞行的速度居然能降下来。所以这件事我一直就没想通,那只橡胶柄当时肯定是受热软化了,不然何若的手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化了的手柄竟然能莫名其妙地再硬,这又是什么道理,我想我们该琢磨琢磨。”
徐晔若有所思:“郭工,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培养液对光障下的物质起了作用。”
郭尚云告诉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
罗天远不解地问:“培养液,那些培养液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也许就是我们需要知道的。”郭尚云指出,“这很可能是个关键。何若临走的时候把从他手上剥下来的橡胶块留给了叶红枫,我已经让她拿给武浩做分析去了。希望结果出来能对我们有帮助。”
郭尚云这样希望。
大厅中的人们这样希望。
大厅的门忽然重重地一响。
也许因为过分激动,武浩进来的时候差一点被门槛绊一跤。
“喂,悠着点儿,兄弟。”徐晔提醒道:“出什么奇闻了,瞧把你美的。”
“喜事,喜事。”武浩的声音有些吁吁带喘,显然是跑回来的,“这趟可没白跑,有大收获了。”
郭尚云从沙发里坐起来,不知为什么,心跳突地有些加快:“有发现了?”
“太有了。”武浩挥了一下手中的数据报告,一屁股坐进郭尚云身边的沙发里,“看来全解决了。报告在此,想不想听?光障现象看来有办法克服了。”
语出惊人。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大厅里陡然一下静得出奇,没有任何人能料到武浩竟会带来了这样的消息。
冯明彦坐得离武浩很近,他扭过身轻问,声音里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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