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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霉�恕!�
小顺正好上来,说道:“小姐,要不再热热,你们一起吃罢。”
赵守诚去看那些菜肴,哪有用过的痕迹?眼中忽的滚下泪来。严丽娘强自笑道:“你拿去热吧,我晚些时候再用。”严武看着面前的饭菜,心中也是无限酸楚。钟馗道:“别这样,严翁有知,定要责怪你们,况且你们这样,不是便宜了还等着我们追查的凶手么?”
严武狠狠地道:“吃!”端起晚来狠扒了几口白饭。却觉得喉咙哽咽,再也咽不下去。
赵守诚含着泪,端起碗,夹了几块素鸡,严丽娘怔怔地看着他把菜递到自己嘴边,忽然用手一推,掩面跑开。
赵守诚不管那跌在地上的磁碗,跟着追了出去,花园内,牡丹丛中,隐见香肩抖动,严丽娘低声抽泣着。赵守诚走过去,站在丽娘身边,他不知道怎么应该说什么。丽娘忽然道:“诚哥哥,抱我。”赵守诚毫不犹豫地将丽娘的娇躯纳于自己胸怀之内,但他知道面前这可人儿的心不是这么容易抚平的。果然,随着丽娘嘤嘤咛咛,赵守诚的胸前也湿润起来。
赵守诚虽然是名闻京都的少年才子,却不是那种会哄女子的“醉杀长安轻薄儿”,但此刻丽娘那如带雨梨花般的脸震掣着他的心灵,他不自觉地抬起丽娘臻首,看着那柔嫩的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丽娘闭上美目,泪珠自眼眶中溢了出来,但她激烈地响应着赵守诚的热诚。
赵守诚**着丽娘脸上的泪珠。月下,花间,这对拥吻的男女暂时忘却了忧伤……
然而,良久唇分,丽娘看着赵守诚的脸,殷切地道:“诚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么?赵守诚柔声道:“当然。”丽娘咬咬嘴唇,突然问道:“那么你可不可以为了”我放弃遴选?我爹的心血绝不能在我的手上完结。”赵守诚身体一震,他不敢看丽娘的眼睛。丽娘道:“告诉我。”赵守诚道:“丽娘……这个其实也是你爹,伯父还有我爹一直期望的……我……”严丽娘道:“告诉我,可不可以?”赵守诚低头思忖,然后缓缓但坚决地摇摇头。严丽娘猛地推开赵守诚,声音哽咽得有些冷硬:”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会。“赵守诚讷讷地道:”丽娘……“严丽娘转过身去,已经不再颤抖。
初夏的夜,却是月凉如水,赵守诚知道,在他们二人之间,已经出现了裂痕。
他向后退行,眼瞧着丽娘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远去,心中无限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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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严武叫上在沁园中对练的赵守诚和钟馗。在听完严武的讲述之后,他们表现的都有些吃惊。严武想和他们一起去拜访当朝的户部郎中吉温。这也难怪,以现下的情势,吉温实在是一个处境微妙的人。就在三日前,严损之罹难前日,四月十一,长安城中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吉温上书告发御史大夫宋浑贪赃一亿钱,令之被流潮阳,加之他一年前告发前京兆尹萧炯的密信被人“不小心”地从吏部的档库中夹**来,他实际上已经算是公然叛出了李林甫的派系,转而投到杨钊旗下,而李系的实力也因之大打折扣,朝中局势,愈发波谲云诡。
钟馗认为严损之的死不一定和此事有关联,因而觉得没必要去找吉温,而赵守诚比钟馗更加熟习吏治,很快明白了严武的意图,原来只有吉温才可以直接接触到录有在华的留学生名册,而在晁衡处得知,使用居合剑术的极有可能是留学生或浪人,比起行踪不定的浪人,在籍的留学生显然是容易查找得多。虽然此时去见吉温可能不是妥善之举,但确是最佳途径。
于是,朝食之后,三人便来到了吉府门前。
严武以太原府参议军事的名衔递上门帖,那门房看了两遍,只说吉大人正要出门。
严武退身出来,和钟馗,赵守诚相视苦笑。三人均有些慨叹世态炎凉,严损之在世时,长安城中的任何一处府邸,见过写着“严”字的门帖,没有不必恭必敬的。即便主人真个有事,门房也不敢自己做主辞客。
钟馗低声道:“只怕那吉大郎中担心咱们扰他清梦,故意着下人如此说罢。”
赵守诚苦笑道:“人家说吉大人即将外出,就算是借口也给足面子了。不然他只消说声‘大人不在’多好?或许是真个有事外出呢。吉大人想必此刻也忙得紧罢。”
严武转头看吉府大门,吉府的家丁正盯着他们。他耸肩道:“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回去,午时之后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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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府和一般的大户人家都一样,乃是由一条夹道由正门通往外边(严府也是如此,不过在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