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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级的报复有什么好玩的?白痴!
邱正夏往碗里倒进热水,搅匀藕粉,端向香家师徒,咋咋呼呼地嚷:“喂喂,香东潭,藕粉泡好了!”
香东潭道声谢,接过碗问:“师父,吃点藕粉吧?”
香九如稍微缓和了些,扶着香东潭的手臂,不死不活地喘着:“不了,没胃口……”
香东潭眼圈发红,颤声劝:“师父,你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身体受不了的,勉强吃点,我喂你……”
香九如凝望着爱徒,眼波浮动,依稀带着泪光,在暗处显得尤其明亮,实非欣慰或感激,竟是充满疼惜与宠溺,几近怜悯,似乎重病垂死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对方。良久,他垂下眼帘,漾开绵软淡薄的浅笑,没有一星半点喜色,唯有隐忍无奈,“别担心,我还撑得住,碗给我,我自己吃。”
韩贝冷眼旁观香九如的一举一动,不由皱起眉毛,连带鼻子也皱了皱:欺负一个病人真不厚道,那么咸,香九如吃一口就要吐出来。
哪想,香九如舀起藕粉吹吹热气,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递,慢悠悠地吃下大半,不时舔舔嘴角,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这一惊非同小可,韩贝扭回头看向邱正夏寻求答案,邱正夏则若无其事地拨弄方便面。韩贝一把捞过邱正夏的脑袋,贴紧他的耳朵:“喂,你不想和我说什么吗?”
邱正夏往小锅里打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蛋,“贝贝,面可以吃了。”
韩贝耳语:“别卖关子,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你在计划什么鬼花样?”
“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邱正夏嘟囔:“我真没什么计划,只是为了证实他的味觉有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的?”韩贝不依不饶。
“我不知道,刚才试过才知道。”邱正夏耸肩。
韩贝语塞:“你……”
“要下雨了。”香九如伸手,掌心接下一滴雨水,恹恹地说:“挪挪地儿吧,找能避雨的地方休息。”
刘懒习惯性嘴贱:“热死了,淋一场雨多爽!”
香东潭扶起香九如:“师父,我们走。”
“唉!别走远了!我……”韩贝叮嘱着站起身想陪他们,转念一想,自己对他们不薄,却被下了毒,真是好心没好报。于是咽回溜到嘴边的话,挨着邱正夏又坐下来,拨出荷包蛋给他,嫌弃道:“给你给你,我不吃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
周王言顾忌肩上枪伤,跟着香家师徒一起去避雨。
大雨纷沓而至,扑灭了火堆。几个人知道夏季暴雨来去匆匆,皆不以为意,脱掉上衣打赤膊,任由雨水劈头盖脸地浇,权当冲个澡,洗刷汗水黏腻的肌肤。韩贝身上遍布吻痕和牙印,不好意思脱,邱正夏撑起衣服挡在他头顶,供他安然吃面。
韩贝吃了几口,卷一卷面送进邱正夏嘴里,“你怎么不吃?”
“我和你不一样,我一路嘴没闲着,不饿。”
“你这狗玩意,捡到什么吃什么,不怕又中毒?”韩贝假装关心。
邱正夏一点做贼心虚的表情都没有,在他脸上啄一口,“为夫知错,以后一定不乱吃不认识的东西!你放心。”
什么时候“为师”换成了“为夫”?韩贝笑眉笑眼地“啧”了声,用胳膊肘捅开他,一副打情骂俏的羞样,心里冷笑:有你挨操的时候,来日方长!
两人窝在衣服下不要脸地腻歪不休,刘懒隔老远咒骂道:“邱正夏,你有病吧?干嘛拿东西丢我?”
邱正夏莫名其妙,“我哪有拿东西丢你?你才有病!”
“你,啊——”从天而降闪电般的一道白光将刘懒劈得四脚朝天。
“刘懒?”卫金钩大惊失色,用手电在地上扫一通,照到了一枚龙眼大小的冰球,失声喝令:“冰雹!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冰雹伴随雨点噼里啪啦悉数落下来,颗颗粒大饱满堪比暗器,砸在身上生疼,几个人抱头鼠窜。邱正夏顺势用衣服裹住韩贝的脑袋,两个人正没头苍蝇般仓皇乱钻,树丛暗处亮起手电光,周王言的声音传来:“韩少爷!来这里!”
韩贝和邱正夏搂搂抱抱地奔过去,周王言藏在树洞里招手,韩贝想也不想一头扎进树洞,看到香家师徒也在里面;邱正夏从后面一拱他的屁股,也挤进来,只塞进上半身,蹦跶着嗷嗷叫:“快让我进去!屁股疼!”
树洞中四个人忙使劲往里靠,努力挪出位置。邱正夏的腿脚刚刚收进洞里,刘懒的脑袋钻了进来,喊得是同样的话:“快让我进去!我全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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