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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昨天早晨。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之类的。可这些明明是千古佳句的诗词,千古到不知道多少年后我还背得个半死。现如今被傻姑这么一朗诵,真是完全变味儿了。
你听听,她这么解释的,“落霞就是云朵,晚上的云朵,和秃鹰一起飞,啊啊不是,是晚上的云朵和小燕子一起在天上飞啊飞。飞得天空和水面都变了颜色。可是诗人好像也没说是什么颜色,他太笨了,按傻姑说,肯定是黑色的!”
听吧,那抑扬顿挫的语调,那绝对精准的翻译。终于成功地把黄药师气得脸色发青摔门而去。
而这个时候,我恰好揉着眼睛走出房门;准备叫傻姑念书就好好念但绝对不可以吵我睡觉!
于是,我见着了难得的摔门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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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其实我老公这个教学方法是不对的。经过我深思熟虑,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说,再这么教下去,傻姑什么也学不会。
症结就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虽然是千古名句,但好歹也是我高中学的。我高中学的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傻姑现在要是学这个就可以上高中了。
所以,我们应当从头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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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么?”我把道理阐述给我老公听,提议不应该教王维要教李白,要教最简单的。
他听了我的话,面色复杂,最终脸色难看地挥挥袖子,“念儿你教吧!”
好吧,我教就我教。我知道我在你眼里就只有小学语文的水平。我就知道。哼!
结果事情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傻姑啊,你现在跟着我念好不好?”我试图说出小学一年级老师的语气。要和善,要温柔,要有爱心。
“念姐姐,你笑成这样,傻姑很怕的。”
“你跟着我念就是啦!管我笑不笑啊!”完了,两秒之内就破功。
“知道了。爷爷说了,傻姑要听念姐姐的话,否则念姐姐不给傻姑饭吃。”
“……”>_<,为什么她说得好像我在欺负她一样!
“好了,傻姑跟着我念。”
“床前明月光~”
“床前明月光~”
“地上鞋两双~”
“地上鞋两双~”
“小倌和客官~”
“小倌和客官~呀,姐姐,什么是小倌?”
小倌?咳咳。
“没有,傻姑你听错了。没有什么小倌,我们继续。
“床前明月光~”
“床前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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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从待嫁的新娘子正式沦为小学一年级学生的老师。从‘床前明月光’教到‘离离原上草’,从‘锄禾日当午’教到‘小时不识月’,总之,越来越贤妻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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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可能就这样吗?
老娘明明是要结婚的。
终于,在我期盼又忐忑之下,一边当待嫁的新娘子一边当小学语文老师的时候,黄历来到了初八的前一天。
这天一大早,我就迅速而准确的睁开了眼睛,并且坐在床上良久良久,看看今天这个伟大而又特别的时刻到底会发生什么。
说实话,黄药师那天说的没错。
我就是忐忑我就是害怕,但都是他害的。
你说吧,作为一个跟小三也去了不远的女人,要嫁了。他居然也不带我去和原配报备一下。如果他今天再不带我去,我就,我就,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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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我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下楼。
可是看着眼前忽然忙碌起来的景象,我有点狐疑。如果说,眼前那些忙忙碌碌挂红绸的哑仆不是我的幻觉的话,那么一定是老天开眼了。
淡定淡定,念想啊,你现在一定一定要淡定。如果你现在高兴得跳起来,那么就太掉价了。
要矜持,要有水准,要喜怒不形于色。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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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定地走到客厅,黄药师傻姑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于是我‘咳’一声,继续淡定地说,“大家早上好。”
这几日傻姑已经被我训练得很有规矩了,她乖乖地对我弯下腰,拉扯出我叫她的完美弧度,说,
“念姐姐早上好!”
我满意地点点头,准备夸夸她。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边上那个不认识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