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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旒喜道:“多谢!”
叶孤城一直没有说话,冕旒心知对方定是心中不快,只能好言劝慰:“这个鼎可是容大哥的宝贝,你更是我无比重要之人,即使只是一点点危险我也是不愿意冒的。我在琼华铸剑你也知晓,基本上次次都会爆炉,我又不敢将你放在屋子里。西门吹雪这里是最安全的,而且你也愿意呆在他这里不是吗?”
“……”叶孤城最后诸般话语都化作一声长叹:“一路小心。”
冕旒喜道:“自然!我可是皇冕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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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旒离开之后,一直没有开口的西门吹雪拖着手中的小鼎,淡淡道:“叶孤城,你真的听得到?”
叶孤城自是听得到,但是他的声音却无法让西门吹雪听到。冰冷的剑神只是带着鼎一步步走进了剑气四溢的剑室,长久之后,他只是说:“你二人离去,这江湖已然无趣。”
“……”叶孤城有片刻的怔愣,因为这不该是从西门吹雪口中吐出的话,至少是他所认识的西门吹雪不会说的话,却又似乎说的理所当然。西门吹雪的确是变了,他说不出这变化是好是坏,因为他不是西门吹雪。
视角再转到冕旒这边,冕旒这次也不再风餐露宿慢慢行走,他用钱买了一身新衣一匹好马,开始日夜兼程的赶向江南,赶了足足六日有余才终于到了百花楼面前。胯下骏马早已疲惫不堪,但这些消耗对于冕旒而言却不过九牛一毛。他跳下马喊道:“七童!在吗?”
不过片刻鲜花遍开的百花楼中走出了一个月色衣衫的青年男子,百花楼从不关门,所以即使男子的双眼目不能视也不必担心。他绕过花花草草,就仿佛看得见似的走到了冕旒的面前,浅笑着道:“师父。”
冕旒道:“七童可还好?那些东西可准备好了?”
花满楼仔细倾听着,可是对方的声音急切而带着隐隐喜意,完全没有半分悲伤抑郁之气。他心中虽隐隐遗憾,却也高兴对方不再执着,便道:“早已备好,只是不知师父要这些有何用?”
“重铸香雪海。”冕旒看着面前已经与他一般高的花满楼,对方文雅淡然,如风似玉,比之当年更能让人心情平静。他突然觉得心中有愧,便道:“七童,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不用喊什么师父。我一别十年,从未教过你什么,何来师父之说?”
花满楼只是浅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花满楼岂会是那等无情之人?”
冕旒也忍不住笑了:“七童,谢谢你。”
花满楼只是浅笑。
冕旒铸剑的地点为了方便就选在了江南的一处偏僻树林的深处,这里是花家的产业,自然不会有任何打扰。冕旒找来一些已经铸成的普通铁剑,开始一点点尝试重铸。即使在琼花之上他也从未如此认真和仔细过。如此时间流逝,突然有一日,他的竹屋中来了一位客人。
冕旒打量着面前的白衣公子,对方极是俊美,皮肤雪白晶莹,眉目深邃如海,但却也带着一种高傲和自负以及隐隐的阴郁。但是他确实是有自负和高傲的本钱的,他的每一个饰品都价值连城,他的每一件衣服有价无市,他风流倜傥,看似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全身却没有丝毫破绽。
冕旒睁大了眼睛,惊讶道:“鹫鸿?”
对方浅笑:“一别十年,鹫鸿日日思君,不知……冕旒可好?”
☆、第34章
第九回虚虚实实事莫测
“鹫鸿,;”
“冕旒见我如此惊讶吗;”俊美的青年浅笑着道,邪魅而潇洒;“一别十年;鹫鸿已然老去;冕旒却还是风采依旧;不见丝毫颓态。此时倒是显得鹫鸿更老了些。”
他的眼睛扫过了冕旒的腰间,只见普通的黄色布衫上垂吊这一枚红结玉佩;那玉佩莹白似血;其中却有隐隐约约有着浅浅的血色;一关便知价值连城,此时与那布衣当真不匹配到了极点。鹫鸿浅笑道,“想不到冕旒居然还戴着他。”
冕旒冷哼一声道:“我说过,只要我还能戴,就一定会戴着。难道在你心中皇冕旒就是那等言而无信之辈?”
“自然……不该是的。”鹫鸿却打开折扇轻摇:“只是冕旒曾言道那只纸鹤总能为你我传讯,可先不说冕旒失踪的十年的时光,便是三个多月前,冕旒名传紫禁之巅,为世人津津乐道。可鹫鸿再用这纸鹤,却是没有半分用处。”
冕旒干咳一声,纸鹤跨界自是不能用的,而之后他将行李放在王府就去救包惜弱他们,自然不会带在身上。想到在射雕的一切,他见到故友的好心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