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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漓紧张得哭了,手脚也乱了分寸,居然将玉簪一把又给拔出来,疼得我刚到喉咙的国骂全变成了惨叫,那凄惨悠长的哀号叫得我喉痛,听得人断肠啊。
我紧咬着嘴唇将哀叫的余音全闷死在肚子里,泪水长流地看着自己直冒血的手,熊熊怒火被深深的悲痛所取代。
你一句“忘记”就完事了吗?我左手的手臂还没好,右手的手掌又添新伤,两只手都废了啦!
玉簪一从我手掌上拔出,伤口涌出了更多的血,幸好没有刺到动脉,血不是直喷而出,但我的情绪依然没好转,要不是疼得我说不出话,我非骂死他不可!
滟漓脸色苍白,豆大的泪水似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将他脸上的脂粉都糊了,他顾不上擦,只见他抽出手帕想给我包扎,但颤抖的手怎么包都包不好,还不断碰到伤口,疼得我倒吸了好几口冷气,额头冷汗直流,再没力气斥责他,到最后他依然没把我的伤口包好,反而是整张丝绸手帕染得血红,触目惊心。
“怎么办?怎么办?好多血……哥哥,你流血了!”
废话,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我在流血!那鲜红的不是血难不成还是番茄汁吗?哪次见你我不流血的?你丫的就整一个灾星!
听到滟漓哭得凄切,跟在他身边的心碧连忙安慰她,心蓝拉着两个新分到我身边的丫鬟跑去找张大夫。
刚才打斗中几个侍卫受了些伤,张大夫正在车队后面照顾病人,见三个丫鬟慌慌张张跑过来,喘着气话也说不清楚,干脆一把将他朝我这边拖。
听着滟漓的抽泣声和侍女们杂吵的安慰声,我是更加心烦,才想叫滟漓滚出我的视线范围,我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他居然拉起我的右手,把玉簪对着伤口又一把刺了下去,换来好几声惨叫,显然除了我之外,旁边的几个丫鬟也被吓得不轻,胆小的干脆两眼一番就晕了过去。
“哥哥你看,我把它堵住了,不会出那么多血了。”滟漓总算破涕为笑,未干的泪痕挂在脸上,梨花带雨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
不过,可怜他的人绝对不包括我,他的可怜完全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要是可怜他那谁来可怜可怜我?
这个白痴!
我很想大骂他一场,把心了的话吼出来才能舒畅点,可是手臂和手掌的伤实在疼得我不能言语,只怕一张口就是惨叫,加上他刚才的言行实在太刺激我的神经了,导致我情绪激动过度,眼睛一黑,不知是疼晕还是气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住,及时赶到的我娘把滟漓拉开,让张大夫察看我的伤势……
卷一 穿越重生 第十二话 病中怪事
古代医疗水平低下,我已经不对它抱任何过分的期待,所以当伤口发炎引起发烧时,我也懒得去抱怨张大夫消毒不完善,其实他们会请张大夫为我疗伤,而不是直接给我灌江湖术士的符水,我就觉得很庆幸了,要知道我娘就是一个随身携带符纸的玄师啊,我柔弱的肠胃可经不起脏东西的摧残。
接下来几天我都躺在马车里,发烧烧得起床的力气都没有,除了醒来喝药就是睡,成天浑浑噩噩只能等别人照料我,不过净身还是我自己擦,不是我害羞,我是怕让别人瞧见我脖子上的宝贝月晶项链。
好在我平日也不习惯别人看到我的身体,心蓝刚成为我的贴身丫鬟服侍我的时候,几次想帮我洗澡都被我拒绝了,也就没有对我的怪异举动说什么,只是目光透着担忧。
因我生病,我娘和滟漓搬到另一辆马车上去了,把原来那辆比较平稳舒适的马车让给了我给我一人躺,少了两个人,马车显得更加宽敞,我娘还怕马车太挤,只留下心蓝负责照顾我,其余婢女都在车外侯命,我在心蓝无微不至的照料下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尽管是个发烧的米虫。
为了防止滟漓又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我娘偶尔也会来照顾我,她在的时候连汤药也不假丫鬟之手,是她亲自给我喂下,并且禁止滟漓再靠近我,免得再增加我身上的伤口,我总算摆脱了“每日一伤”的诅咒。
生病也不是什么好事,何况我还持续高烧烧了整整四天三夜,真怀疑张大夫那庸医是不是给我开错方子了,人发烧烧太久会变白痴的,莫非他是妒嫉本小姐的聪明才智故意陷害?
经过那次遇袭,车队的戒备明显更加森严,周围一点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侍卫的感知,也多亏了如此森严的戒备,接下来几天车队走得虽慢,但至少我们没有再遇到袭击,好在这样,我生病的身子不用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