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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但又惧于姓吴的势力,不敢有所表示。
对于吴公子的动手动脚,柳依依似是有些不耐,便借口抚琴离座而起。于是,月光清莹中,一首《鹧鸪天》回荡在这销魂的夜里。
“彩袖殷勤捧玉锤,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曲声刚落,一艘官船已经停靠在画航旁,一个将领打扮的人带着一队官兵快步登上画舫,掀开门帘,大步走了进去:“我等奉命搜查一切过往船只,违令者杀!”可当他看清船上的人时,立刻又陪上笑脸:“怎么,吴公子您也在这儿呀?”
吴公子大咧咧地说:“什么事呀?李将军?”
“这……吴公子,小将也不太清楚,只是奉吴总兵的命令寻找两名年青女子!”说完便展开两幅画像。
吴公子根本没往画上看,他凑近吴总兵,笑得很是放浪:“这两个女子是哪个楼的?”
李将军一愣后方才醒悟,忙说:“这两个可不是青楼女子,吴公子千万别乱说!”
吴公子脸“涮”地沈下来:“那你跑这儿干什么?快给我走!”
“可是吴总兵……”
“我爹那自有我承担,快走!”
打发走了一群官兵,吴总兵的宝贝儿子大模大样地坐下:“有我在,谁也别想妄为!”于是,周围响起了阿谀奉承之词,对象自然是吴公子。谁也没注意,柳依依的面容上露出了得意的冷笑,吴公子等人一直玩到寅时,才让船靠岸回家。
艳阳高照时,反倒是画航中最安静的时候,船一直在向东边行驶,南宫婉儿坐在床边,虽然身体不能动,但心思可没停过,就在她焦虑不安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喧闹声,并且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柳姑娘,柳姑娘,你在哪儿?”
声音竟然穿过了走廊,到了南宫婉儿所在的房间,隔着纱帘,南宫婉儿隐约中看到一个身穿淡青衣裳的年青男人。他是踹门进来的,拦他不住的小丫头再也忍不住慌张了:“公子,公子,你不能进这里。”
“为什么?柳依依她定是藏在这里了!”年青男人猜测着,他说话的声音清朗有力,并且略带磁性,很是好听。尤其他虽是闯入,但举止间又不见鲁莽粗俗,反而带着种难以言喻的翩翩神采。难怪那小丫头到现在也只是着急,却未见嗔怒,南宫婉儿竟也有种扯开身前纱帘的冲动,想见一见他的庐山真面目。
“这位公子,你是要找人吗?”柳依依从侧门走出来,还算及时。
年青公子忙拱手微笑:“早闻柳姑娘艳冠群芳,今日一见,果不虚传,哦,快请坐!”他竟然喧宾守主,拉过一把椅子便让柳依依坐下,而他也自顾自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柳依依当然不能留他在这儿:“公子,何不上前厅一叙,这里是我姐妹的闺房,她有病在身正在休息,实在不太方便!”
“哦!既然如此……”他声音顿了顿,柳依依和那个小丫头也暗暗松口气,谁想他接着说的话竟是:“那我更不能走了,在下略懂医理,可以给那位姑娘瞧瞧。”
“公子,不必了,已经有医生看过并开了药方,休息两天就好了!”
年青公子语气加重了:“庸医!庸医!休息怎能治病,告诉你,若想病愈,必得心情愉快,所以多玩玩,多乐乐才是治病的不二法门!”简直是胡说八道。
柳依依强笑道:“公子的说法倒与众不同得很 ,敢问公子贵姓呀?”
“在下姓文,文韬武略的文,家祖乃是一代名医文常青,所以在下幼习医书,至今已是小有名气的朗中了!”一代名医文常青,怎么没听人说过?
柳依依心里疑惑,但仍得客气几句:“原来是文先生的后人,失敬了!”
“岂敢!岂敢!”文公子笑得很谦虚,“这次冒昧前来,实在是因在下仰慕姑娘芳名已久,早想与姑娘一叙,是才若有言行不当之处,还望见谅!”本该是刚面该说的话,两人却在说了一堆废话后才讲。
柳依依实在是不耐烦与他纠缠:“公子,请到前厅看茶!”说完,她便站起身,意欲带路,文公子却忙伸手摇摇手,他坐在那里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哎!自家人,客气什么!我看这里也是不错得很,反正我想里面那位姑娘必已醒了,索性出来一叙,如何?”
他在说自己呀?南宫婉儿思忖着,但她实在不敢搭话,虽然她很想让别人发现自己,即使是不相干的人也好。
柳依依纤细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