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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气老爷子吗?
陆彬杨不敢深想。
天色擦黑,手机也玩腻了,陆彬杨下楼在公司门口吃了快餐——不管她在哪里,自己吃饱先回家再说。
车开进小区到了楼下,陆彬杨远远的就看见齐曈坐在花坛边的台阶上,蜷着身子低着头,手里拿支木棍在地上划拉着,专注的沉浸在自己是世界里。夕阳下橙红色的世界里,纤细的身影染了红晕,扎着马尾,清丽得像个高中生。
她还知道回这里。陆彬杨胸中的郁闷消散了些,拿起手机打电话。
齐曈被突兀的手机铃声吓得手一哆嗦,见是陆彬杨,忙接起:“喂。”
陆彬杨对她接电话的速度很满意:“向左看。”
“啊?”
“左后方。”陆彬杨重复一遍,看着她转过身来,一脸茫然,见是他,缓缓的站起来。
陆彬杨挂了电话走过去:“今天没喝醉?”
齐曈主动承认错误:“对不起,昨天我……”
“上楼说。”陆彬杨率先进了单元门,齐曈磨磨蹭蹭的跟上。
进了家门,陆彬杨说:“我知道昨天陈峰说的话过分,你生气也应该,可有一点你概念上有认识错误:我不是包养你,是娶了你。你为什么不跟他说这些?”
齐曈低眉顺眼的点头:“是我不对。”
“不要太把那张合约当回事,人类社会的结婚不就是场交易?都是那么回事,你我之间没有虚伪的过场,更简单实际,这样多好。”陆彬杨忽然就转了话题:“你以前的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齐曈一激灵,看向陆彬杨,眼睛又大又黑,满是惊骇。
陆彬杨打开窗户,站在窗边在点烟,烟头的红星暗淡后,随着他说话,口中的烟气吞吞吐吐,笼罩在脸前,一片烟青色:“我和林安雅有过一段,这你知道。你呢,需不需要跟我说说过去。”
齐曈已然镇定:“我没什么好说的,过去的事情我无法改变,也不想再提。”
有些东西就像肿瘤,越是恶性的,越埋得深、表面无痕。齐曈的表现就像怕疼的病人,拒绝检查治疗。
陆彬杨捻灭还剩半截的烟,心有些发凉,居然还有丝庆幸:若换成是谈恋爱阶段,八成要为这些事情揪扯不清,说不定闹到分手,如今结了婚,就算折腾起来她能怎么样?
他点点头:“我不勉强,以后把他忘了吧。你晚上有什么安排。”
“没有。”
“我要加班,你想干什么随意。”
陆彬杨进书房关了门,齐曈木然坐下。两句话,她领教了陆彬杨的厉害:他说的每个字都是再精炼不过的,句句直击要害,剑一般劈开她的层层伪装,让人措手不及,完全处于劣势,心底的隐秘就这么毫无遮拦的被摊晾开。
这个男人,她对付不了。
父亲当年对母亲说过:“商场里尔虞我诈,各个心狠手辣,没有善类,为了夺利没有做不出来的事情。曈曈可不能嫁给生意人,他们手段太高,我女儿对付不了。”
记得她当时笑话爸爸:“你不就是生意人?”
爸爸笑:“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是好老公、好父亲。”
想来陆彬杨果真是商场中人,说话做事张弛有度,险要处快手快刀、犀利且狠;也不乏太极之手,蓄势绵长。招招式式,信手拈来,极为纯熟。她齐曈只能束手就擒,不如索性坦坦荡荡的去做鱼肉,耍花招纯属多余。
陆彬杨让她随意,她随意不起来,这个房间太过陌生、强势,压的她呼吸艰难,幸好陆彬杨关在书房里加班,不然她恐怕要闷死。
齐曈忽然心念一动,他真的在工作?
于是踮了脚尖过去,耳朵凑在门缝上听,果然,传来的是隐隐的枪弹声——他在玩游戏。
这是什么意思?兴趣爱好?生她气?躲着她?还是他自己躲起来给她个相对宽松的空间?是哪一种,还是都有?
齐曈轻轻的退后,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看。坐的时间久了,抱了抱枕窝在沙发里,不敢清醒面对夜晚的来临,齐曈有意无意的就睡了。
迷蒙间有人拨弄她的肩,是陆彬杨:“回床上去睡。”
齐曈睁眼,眼前是朦胧的黑,已是深夜,于是起身向卧室走。陆彬杨去关电视,晚一步进卧室,只见齐曈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看着他,像在等什么事情的发生。他才发现,这个女孩的眼睛那么的黑而深,比这夜色还浓。
月华如水,穿过落地窗落了满室象牙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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