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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颜晓晨的头,帮她把眼泪擦去,“还记得结婚时,我的誓词吗?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疾病健康、无论坎坷顺利,无论相聚别离,我都会不离不弃、永远守护你。”
颜晓晨惊愕地盯着程致远,婚礼上说了这样的话?
程致远说:“也许你没认真听,但我很认真地说了。”
“为什么?我们只是形婚,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程致远自嘲地笑了笑,“为什么?答案很简单,等你想到了,就不会不停地再问我为什么了!”
颜晓晨困惑地看着程致远。
程致远揉了揉颜晓晨的头说:“在结婚前,我们就说好了,结婚由你决定,离婚由我决定!离婚的主动权在我手里,如果我不提,你不能提!记住了,下一次,绝不许再提!现在,我饿了,吃饭!”
Chapter 19 真相
我们是可怜的一套象棋,昼与夜便是一张棋局,任“他”走东走西,或擒或杀,走罢后又一一收归匣里。
——莪默·伽亚谟
星期一,不顾程致远的反对,颜晓晨坚持要去上班。程致远问她:“身体重要,还是工作重要?就不能再休息一天吗?”
颜晓晨反问程致远:“如果你不是我的老板,我能随便请假吗?而且我现在的情形,妈妈在医院躺着,必须要多赚钱!”
程致远想了想,虽然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但去公司做事,总比在家里胡思乱想好,同意了她去上班。
程致远知道颜晓晨放心不下妈妈,十一点半时,打电话叫她下楼去吃中饭,没有立即带着她去餐馆,而是先去了医院。颜晓晨再不敢直接走进去见妈妈,只敢在病房外偷偷看。
病房里,陪伴颜妈妈的竟然是程致远的妈妈。她一边陪着颜妈妈吃中饭,一边轻言细语地说着话。程妈妈出身书香世家,是老一辈的高级知识分子,又是心脏外科医生,一辈子直面生死,她身上有一种很温婉却很强大的气场,能让人不自觉地亲近信服。颜妈妈和她在一起,都变得平和了许多。
颜晓晨偷偷看了一会儿,彻底放心了。
程致远小声说:“妈妈的主治医生是我妈的学生,我妈今天早上又从医生的角度深入了解了一下病情,说没有大问题,以后注意饮食和保养就可以了,你不用再担心妈妈的身体了。”
颜晓晨用力点点头,感激地说:“谢……”
程致远伸出食指,挡在她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阻止了她要出口的话。颜晓晨想起了他说过的话,永远不要对他说谢谢。
两人在回公司的路上找了家餐厅吃饭。
颜晓晨知道程致远一直在担心她的身体,为了让他放心,努力多吃了点。
程致远看她吃得差不多了,问:“前两天,我跟你提的去国外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颜晓晨愣了一愣,说:“现在出了妈妈的事,根本不用考虑了吧!”
“你不觉得,正因为有妈妈的事,你才应该认真考虑一下吗?”颜晓晨不解地看着程致远。
“妈妈并不想见你,你执意留在妈妈身边,成全的只是你的愧疚之心,对妈妈没有丝毫好处。熬到孩子出生了,妈妈也许会心生怜爱,逐渐接受,也许会更受刺激,做出更过激的事,到那时,对孩子,对妈妈都不好!与其这样,为什么不暂时离开呢?有时候,人需要一些鸵鸟心态,没看见,就可以当作没发生,给妈妈一个做鸵鸟的机会。”程致远看看颜晓晨额头的伤、自己手上的伤,苦笑了一下,“没必要逼妈妈去做直面残酷生活的斗士!”
颜晓晨默不作声地思考着,曾经她以为出国是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提议,但现在她竟然觉得程致远说得很有道理,不能解决矛盾时,回避也不失为一种方法。总比激化矛盾,把所有人炸得鲜血淋漓好。
程致远说:“至于妈妈,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爸妈在省城,距离你家很近,在老家还有很多亲戚朋友,婚礼时,你妈妈都见过,就算现在不熟,以后在一个地方,经常走动一下,很快就熟了。你还有姨妈、表姐、表弟,我会安排好,让他们帮着照顾一下妈妈。”
颜晓晨迟疑地问:“我们离开,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只是暂时离开,现在交通那么发达,只要你想回来,坐上飞机,十几个小时,就又飞回上海了。”
“我去国外干什么呢?”
“工作、读书都可以。我看你高等数学的成绩很好,认真地建议你,可以考虑再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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