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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身:“二爷”!苏继云就觉得嘴里又烫又苦,药液顺着喉咙咽了下去,眼泪也随之迸了出来。眼看着他吞下去了,苏世昌大功告成般放下药碗道:“这不是喝下去了嘛!”说完便转身走了。
断了的骨头还没长好,苏继云只得躺在屋子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做种种打算事宜,末了他没有想出个子丑寅卯,倒是把自己想得睡着了。梦中被人摇醒,睁开眼睛便看见了苏世昌凑近的一张大脸,面色涨红,醉眼惺忪,堪称是最不体面的样子。眼见苏继云醒了,苏世昌张开嘴说道:“你乖乖的,二哥给你带了糖!”苏继云被他那酒气熏得一扭头,横着挪了半米远。看见苏世昌在西装里笨拙的掏了半天,末了掏出来个挤瘪了的纸盒递了过来。苏继云抬手拆了开,发现是几块橘子糖,尝了尝酸酸甜甜的味道竟是很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苏世昌便醒了,宿醉的感觉还没褪去,他扶着头在床上坐了半响,估摸着清醒了才下床洗漱。洗着洗着突然想到了昨夜的事,昨夜他喝醉了酒,后来还让司机去百货公司买了糖准备带给苏继云。之后,给没给苏继云倒是不太记得了。从浴室出来他掏了掏昨天所穿衣服的口袋,糖却是不见了,来到苏继云的房间,对方正坐在床上吃早餐。看见苏世昌进来,只是淡淡的喊了声:“二哥早。”苏世昌想问他收到糖没有,但长长的“额”了一声之后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不经意却发现了地上的糖纸包装,他未回头,在心里腹诽道:“小兔崽子,吃了糖,连个谢都不说一句。”
第 7 章
王笠荣笑苏世昌:“这阵子都寻不到你,一天天的窝家里是为了照顾那小三爷?还是成心的要惹你妈生气?”苏世昌无所谓的笑笑:“一个小玩意,我妈要是为了他生气那就是老糊涂了。”王笠荣打趣道:“你这晃荡来晃荡去的,怕是要找个太太姑妈才安心。”苏世昌唾道:“滚一边儿去,你倒是找了老婆,也没见安了心。”两人正笑闹着,门外倒是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苏世昌道:“进来。”一仆人进来汇报说:“门外有一名金先生求见。”“什么金先生,我倒不认识什么姓金的”苏世昌疑惑道,又问:“有说是为什么事而来吗?”仆人回道:“他只说他是来替李小姐送信的。”苏世昌更加迷茫了:“什么李小姐?”王笠荣笑道:“怕是哪位闺阁小姐送了那情信过来?”苏世昌骂道:“滚一边去!你这造谣生事的本领怕是倒是长进了。”又吩咐仆人让那什么金先生进来。
一会儿仆人引了那人进来,却是个粗笨汉子,着一件半旧的布衫,手里还挂着个包袱。抬袖擦了擦头,他笑着说:“苏二爷,这是李家小姐让我给送来的。唉,让我好生打听了一番。”说着从那包袱里翻出个信封,毕恭毕敬的递了过来。
苏世昌丈二和尚的拿过来,抬手拆了,读完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信是李惠珊寄来的,信中言辞恳切的请求苏世昌让苏继云回去见他一面,说自己突染重疾,怕是不久于人世。又委婉提出上次所给银钱都被人悉数骗去,已处境艰难。金先生看着他在那里读着读着便皱紧了眉目,末了冷笑一声将信放在茶几上,转头问道:“李惠珊生病了?”金先生久不闻李家小姐姓名,这时便愣了一下,又急忙回答道:“是,是,大夫说是得了肺痨。”说完又怕苏世昌不信,呶呶不止的说了许多话。原来这李惠珊是半年前搬到他们家附近,起初是跟一个年轻男人一起搬来的,哪知过了不久,年轻男人一夜间跑了,李惠珊是又气又急便一下子病倒了。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熬来熬去的到了今日,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正好逢了这金家汉子跑长途车到这边,便打起精神写了封信带了过来。也是她平日里待人还算宽厚,且富裕时常救济金家,这一央求金家便同意了。苏世昌听了半响,末了抬手道:“不说了,你且给她带回去句话,说当初已经约定好的事没得商量,苏继云也不可能回去见他。”又开了张支票过去,道:“这个给她,是吃药打针或是做些别的事情都无妨,只是此事就此了结,她若再纠缠不休,甭怪我对她不客气!”金先生见他口气不善,又不知晓事情来龙去脉,一时间便有些瞠目结舌,暗叹自己揽了件破事,眼见苏世昌下了逐客令,便收了那支票低头退出去了。
王笠荣早伸手把那信拿过去瞧了一番,待姓金的走了,便问道:“怎不让老三回去瞧瞧,你就不怕这姓金的和那小娘们合起伙来敲你竹杠?别看他长得副老实样,指不定里面一肚子坏水。”苏世昌靠在沙发里,斜了他一眼,低头喝了口热茶,半响毫无头绪的说道:“我见过她的笔迹。本来就养不熟,何况还在养伤。”王笠荣看着他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