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页)
雷鸣道:“你来了,西岭那边有谁?”
“将军放心,我安排了洪如和赵倩。”
雷鸣松了一口气,洪如是军中的神枪手,赵倩也是战事霸主,有这两人,他的确不用担心。
孟杰让摩托象阵疾风,两人顷刻就到了西岭。雷鸣四处张望,孟杰也张望着发出了约定的暗号——三声喜鹊报春。许久才听远处传来一声杜鹃啼血。
雷鸣微感不祥的同时也看到了孟杰那张骤然紧毅的脸,看来纤素他们遇上了劲敌。
孟杰悄声道:“将军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雷鸣点头,却终究追了上去。纤素怀胎十月已近临盆,又拖着两个孩子,他实在不放心!
可他错了,他不该不放心,倘若他知道这次错误的追赶,会让他悔痛一辈子;倘若他知道这次不应该的不放心,会让他愧欠一生人。他就不会在今后的生命中,每当忆起孟杰这个人时,就要首先去淋浴那场热辣辣的血雨……
时间无情,它能沧桑世事,衰败人的容颜;但它最多情,会平息纷扰,抚慰心的伤痕。当然,时间还是最公正的裁判。
白一正在南部乱政的时间虽然长达十八年之久,但他几乎没在部首府坐稳过一天。以至他在应付平乱军的同时,也在应付着随时被他神经质地怀疑为叛徒的人。到了最后的三年里,他的身心已不堪各种战事的重负,连大脑里最轻微的神经也起到了有时用来决定一场重大战役的作用。在最后一年里,他失眠了,三百六十五天处于亢奋状态。他象个真正的帝王那样,能让某个士兵摇身变成将军,他又象个十足的疯子,会在某次即将得胜的战事上下令撤退。于是,他在被捕的前一夜将自己灌醉,虽然那一天他打了败仗,也是决定他命运的最后一仗,但他依然为自己庆功。他让舞女们为他献上最坦诚的脱衣舞,并对她们作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次,也是最精简的一次演说。
“姑娘们,天使们,战事的胜负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成败。关键是我找到了那个真正出卖我的人,他一直跟我作对,他是隐藏得最妙的叛徒,他应该被处死。下面,全体军士(其实当时他身边只剩下这三十二个舞女了)听我命令,将叛徒白一正乱枪打死!”
他在作了这番慷慨陈词后,被捕了。通宵的狂饮让他从军事法庭醉到了枪决的刑场,当然,也治好了他长达一年的失眠症。
白一正的尸体歪在地上所扬起来的灰尘还没完全落定,各种媒体就向南部城民通告了这个喜讯,各城军民相拥欢呼,泪水和笑声为这场浩劫划上了快慰人心的句号。
但在此时,高大雄伟的首府大楼里,四位平乱将军和新上任的部长王润华正为平乱后的一件事争论不休。
雷鸣还是一付火爆脾气,推开面前的茶杯,象是作最后命令,其实依然是请求。“部长,我还是那句话,一定要找回那十位护城士的遗孤。不管怎样,我希望重建南部精卫队。”
王润华是个高头阔脸,长得威严武仪,却从眉宇间透着股慈善的老者。他把雷鸣推翻的茶杯重新摆好,“老雷啊,还在大学时,你就是出了名的雷公,声音大,脾气暴。几十年了,不见消退,反而日长,真拿你没办法!”
雷鸣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吸了一口就掐灭了,“我要重建精卫队,部长你批了,我就大张旗鼓地干;不批,我也不怕明目张胆地做。反正我是为乱后的南部着想。有人说我图私名,哼!何必以己度人?”
雷鸣话音刚落,坐在他对面的陈思报跳了起来,“老雷,说你图私名的是我,你大可指名道姓,不必暗里损人!”
这话气人!雷鸣指在陈思报脸上,“你自己站出来就好了,当着部长和其他两位将军,你再说明白点,我图的是什么私名?别夹着屎说屁话!”
众人听他言语粗俗,都不免皱眉。
“怎么?”雷鸣指了指另外两位将军,“老罗,老风,你们也反对我?别忘了,精卫队的组建还是你们的意思!当年我是怎么支持你们的?你们左顾忌右猜疑,是谁一肩膀把好歹扛了?当初在四部精挑人选,上通官节下全民意,哪一样不是我在忙活?好不容易才组成一个十人特职队。老风,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说这十人是南部军中的精英,是执行特殊任务的卫士,所以取名精卫队。你和老罗一个为他取了名字,一个为他的组建起了份草拟,剩下的事都摞给我了!行,没问题!我筹划队制,安排军部与社会的交接衔口,策划训练课程和一应日常制度。精卫队才日益完善。这么多年,这个团体为南部作了多少贡献,为军部立了多少功劳!如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