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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错,果不愧为百官表率。楚卿,此事也是你家事,朕倒想问问,你是楚家当家人,这事该怎么定夺?”
楚首辅已经想出应对的法子,那面上却要先做个为难样子才起身道:“陛下,按我大秦律,停妻再娶本该收监一年,后娶之妻也要离异。”这说的倒对,玉翠的手紧紧握在腰间,已经横下一条心,就等着楚首辅有了什么破绽,自己再开口指出。
楚首辅又道:“如此的话楚明叡该被罢官,永不录用,方氏也该被离异后归于方家,张氏之灵柩葬入楚家祖坟,这才是按律该做的。”这比起当日玉翠对轩哥儿说的,还要更进一步。玉翠心里纳罕,还是屏息等待着楚首辅的后续。
楚首辅果然又说了:“陛下,律虽如此,也并不是不容情的,方氏嫁进楚家也将二十年,生下子女年纪也不小,比不得那种无子女的,臣还请陛下容情,张氏灵柩以原配归葬楚家,方氏以续配身份行礼。以免那两个孩子因此事牵扯进去。”
文璞脸色突变,皇帝正要点头时候玉翠已经跪了下去:“陛下容禀,当日楚叡并不是娶的张氏,而是入赘张家,故此首辅大人这个打算,只怕是不成的。”入赘?楚首辅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文璞也跪了下来:“陛下正是如此,臣才从的母姓,若当日父亲并非入赘,臣又为何从母姓?”
楚首辅总是经过风雨的,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当日是入赘,难怪侄儿不肯说了。”接着楚首辅的面色就变了:“玉掌柜,你说入赘就是入赘,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有,玉翠眼里发出亮光:“有当日张家族里立嗣文书为凭。”当日瑞娘父母双双去世时候,张家族里为了瑞娘父母的产业,又怕别人说他们强占,立嗣文书上面,明言瑞娘曾招赘楚叡为养婿,只是因为楚叡下落不明,这才立嗣重新分产。
若不然,这嫁出去的女儿又怎能在张家族里?楚首辅没想到竟还有这样一手,当日只说没有婚书,墓碑也换掉,那瑞娘就是生了几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谁知今日又冒出一张立嗣文书来。
楚首辅面色铁青,玉翠已经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来:“陛下,这立嗣文书还是臣在三年前翻寻小姑姑故物的时候寻到的,这上面清楚载明招赘养婿楚叡下落不明。”
59、落定 。。。
皇帝并没有让赵总管去接玉翠手上的东西,赘婿?这就和娶妻是两回事了。楚首辅迟疑一下:“陛下,这文书只怕?”,玉翠已经开口:“难道首辅大人以为这是假的吗?历来分家析产立嗣,都要到官府里走一遍,以备不时之需。这立嗣文书上还有官府的印章,上面也有中人的名字。况且圣驾面前,不敢行欺君之举。况且,”玉翠唇边露出一丝笑容:“当日楚家父母坟前的墓碑,并没有被毁掉。”
赘婿背妻另娶?皇帝终于让赵总管去拿玉翠手上的纸张。乡下人没有什么好的纸张和墨水,这么多年过去了,纸张不仅泛黄还很脆,上面的墨也有些黯淡。虽然如此,这字迹还是清晰的,因张瑞娘赘婿楚叡下落不明,才另立嗣子,家产分派已定,异日楚叡归来不得再有异议。
皇帝放下纸,看着楚首辅:“楚卿,你的侄子身为赘婿而背妻另娶,形同妻叛夫,当日他瞒你的看来不少。”楚首辅额头上已经有汗冒出来,本来以为墓碑一换,再和张家族长说的清楚明白,这事就石沉大海,再翻不出来,谁知竟冒出一份立嗣文书来。
他是纵横朝堂几十年的人,这种境况又不是头一次遇到。此时此刻为了自己也只能牺牲掉侄子了,大哥,全当我对不起你,你的坟墓我会迁回老家的,要怪,就怪你当初棋差一着吧。
心里想清楚楚首辅已经起身跪下:“陛下,臣没想到臣的侄儿竟做下这些事情,竟做出叛妻之举。此等人已不能再列入我楚家门墙。”这是要逐楚明叡出楚家的行为了,玉翠脸上露出笑容。
楚首辅接着就又转了话音:“文璞侄孙为母伸冤,本是可敬可叹的,只是臣的侄儿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为母逼父,想来……”文璞已经跪了下去:“陛下,臣的母亲既被正名,臣此生也就无憾,臣无法视逼死母亲的人为父亲,唯生时不认,死后相从。”
世间无论什么事情,都敌不过生死关口,文璞这话已经绝了活着时候认回父亲的所有后路。楚首辅脸色陡变,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竟被两个年轻人逼到这种境地。
皇帝面上也有感叹之色,终于开口:“楚卿,你逐不逐出你的侄子那是你楚家之事,朕不能干预,楚明叡当年微时曾受恩张氏,发迹之后竟不认原配,诬原配为桑中之约,为父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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