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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么办?小卖铺给人砸了,文哲又跑去市里找工作了,我不给婉容打电话,我给谁去说去?承文又要上学,家里就没个依靠。”说着就流下两行泪,眼睛红肿也不知道这是哭了几天。
他们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自应文哲和贺小凝结婚后,舒坦日子没过两天,糟心事是一遭接着一遭。
先是贺小凝结婚时要喜钱不然就不出娘家门,他们把家里的余钱都装好带过去才顺利结了,不然真是要被亲戚给笑死了。
贺小凝倒是乖觉,知道这事自己有错,当晚就直接下跪说是自己爸妈非要怂恿的,她错了。
儿媳妇哭的凄惨可怜,这又成了一家人想着和她娘家除了年礼又没有别的往来了,这果子也就捏着鼻子应下了。
谁知道后面来小卖铺里打秋风的闲汉竟然越来越多,其中还包括贺小凝的亲大哥,应文哲的大舅子,这事李香华本是不知道的。
还是周围的乡亲看不下去被贺大哥臭骂了顿,才扯到李香华跟前,应文哲才承认这些日子一直瞒着这事,偷偷把这账划掉,等贺大哥有钱以后再还。
第二天李香华也不下田了,直接把贺小凝替换了让她回去送饭,自己在店里帮忙,贺大哥惯例 来赊香烟酒的,没想到碰了个钉子,不那么爽利的走了。
来了二三次李香华看贺大哥无功而返再没来过以为这事就算完了,谁知道就闹出这事,店里莫名来了一群混子把店砸了,应大雄回家的路上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通。
店里的损失还在其次,应大雄身子再健朗那也年纪大了,被一群人围着打了,身上多处骨折,头也破了,内脏什么的也还在等着安排拍片子等结果。
李香华闭着眼睛都能想到这事和贺小凝她哥有关系,但是应大雄这里离不得人,她又是焦心他的身体,又愁钱从哪里来,亲戚朋友都不富裕,几块几块的借来还不够使的。
她这才动了给应婉容打电话的想法,她知道女儿肯定有难处,可是应大雄这里又急,雪上加霜的是儿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说要和媳妇去市里闯荡,店不开了!
家里整天愁云惨淡,还不敢告诉给应承文知道,就怕他直接回来再也不上学了。读书才是他们这些穷人的出路,下海经商那才是下下策,再说告诉给小儿子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应大雄看媳妇哭了也心虚气短知道自己不对,粗声粗气道:“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你啥,打了就打了吧,也别多说,婉容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容易。”
李香华擦了擦泪水,回道:“你当我是你?我只说借钱的事,其他都没说。”
“那就好,哎,现在大伙都知道婉容是去拍电影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应大雄愁道。
应大雄提到这茬李香华就气不顺,贺大他打不到秋风就直接在小卖铺门口骂街,一股脑的把应婉容去京都拍戏的事说了,结尾还来句——
“你们以为应婉容去拍戏就发了底气足了是吧?我也没在电视上看见她啊,也不知道去京都是去卖了还是被包去当二奶了,估摸着高朗这是参军戴了绿帽子也不知道吧?”
这话扎心的厉害,周围的亲戚知道后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初始知道应婉容在京都找到工作就有人闲言碎语的说过一个女人在大城市怎么怎么,男人也不在身边。
现在好了,谁不知道演员那就是代表着糜烂奢侈的日子,应婉容说是去拍戏,也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贺大的话说的虽然难听,但也不无道理。
有了这么一个前提,李香华再想和亲戚借到钱给应大雄看病,不是得到冷嘲热讽说他们有钱还捂着,就是半信半疑借了几块出来。
高家倒是没对应婉容瞒着他们去做别的有意见,前面他们知道这事还和大家解释了下,高朗也去京都进修了,没事,可大家都不信,这也是没办法了。
昨天就过来了一趟,带着钱和一些营养品过来塞给李香华,她说:“知道亲家你们不好意思张口,我就自己带钱来了,这也是朗子这些年存下来的,本来是要给婉容的,但是她没要,现在给你们也刚刚好。”
李香华也是从她这里知道家里的店门也关了,儿子来了一趟说要去闯闯,就真的走了。
她又是不敢置信又是担心儿子是不是被骗了,放着家里的店不开,非要去外面说去赚钱……
“当初就不该听文哲的,这事贺小凝她要是不知道才奇了怪了。”
这事李香华和应大雄也想了大半天,对突然搅乱的生活一点头绪都没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