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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有不测风云,谁曾想武阳侯和御史白振清一同去城外骑马,居然马匹突然发狂,武阳侯坠马,当场摔死。
圣上得知消息,立即派了御医前去救治,可惜回天乏术。
这武阳侯一死,偌大的武阳侯府瞬间变乱成一团。因为这齐家自从国公爷那一代便子嗣不丰,这到了齐景辉这一代便只剩下一根独苗,偏偏齐景辉没有留下儿子,膝下唯有五个女儿。
不说武阳侯府这以后传宗接代没了后文,堂堂齐国公居然没了后人,这传出去也实在是惹人非议。更何况这齐景辉一死,武阳侯府的爵位没人继承,只能收回。
这武阳侯府没了后人,终究是要破败下去。
因为这个缘故,武阳侯府的老太太林氏正想着从齐家宗族里面找一个孩子过继到齐景辉名下。若说这血缘亲疏远近,自然是齐景辉庶出的二叔这一房最为妥帖,偏偏老太太和二房不对付,不愿让二房子孙继承武阳侯爵位,为了这事争执不休。
就在这时候,武阳侯的小厮齐全却是道出了一件事,齐景辉在槐树胡同那安置了外室,外面还有十岁儿子,名为齐慕阳。
这一下算是捅破了天,老太太心里舒坦,武阳侯这一脉总算是没有绝后,不过侯府的大太太沈氏却是掀起了滔天怒火,不同意外面外室进门,而庶出的二房那边自然也是不愿错过这个好机会。
一时间,争执不下,府内闹个不停。
武阳侯府后院,靠东边的一间院子名为宜兰院,正是侯府大太太沈氏居住的正院。
如今院子的兰花开得正艳,木兰、铃兰、寒兰花各色皆有,或白、或红、或粉,看着美极了。不过这一向喜欢兰花的大太太沈氏却没有那份心思赏兰。现在就算是操办侯爷丧事的心思,她也没有,满心皆是愤怒,愤恨不已。
“砰——!”
沈氏身穿白色长裙,头戴白色簪花,眼睛红肿,面色有些苍白,神色却是狰狞可怖,摔了一个白瓷茶碗,又忍不住将桌上的茶壶也给摔了下去。
“太太,你消消气,别为着这件事气坏身子,不值当。”这时候敢在沈氏面前说这话的也只有沈氏奶娘乔妈妈。
“不值当?”
沈氏冷笑不已,气愤道:“妈妈,难道你不知道他这给我多大的难堪,寻常在府里也就罢了,我倒没想到他在外面还藏了一个,居然还有一个野种,年纪比婉儿还要大一岁!”
乔妈妈知道突然闹出来一个外室子,这让沈氏心里很难受,这么多年的体面,一下子全没了,这一耳光扇得太狠了。
只是就算沈氏心里再难受,再气愤,如今侯爷都已经死了,眼下最重要是还是要解决这件事。
乔妈妈心里明白,如今闹出来的这个外室定然是要进齐家了,毕竟这可是侯爷留下的唯一血脉。老太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着亲孙子不管,反而去过继二房的孩子。
“太太,看开一些,不管怎么样,如今这侯府终归是您做主了,就算那孩子进了门,还是要喊你一声母亲!”
“母亲!”
沈氏听乔妈妈提起外面那个野种,心里更加恼火,整张脸气得都白了,猛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指着门口,厉声说道:“我辛辛苦苦操持这侯府,到最后却便宜那外面的野种,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也配叫我一声母亲!”
沈氏的声音尖锐,站在屋子里的丫鬟一个个吓得都低下头,站着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沈氏迁怒。
乔妈妈对着站在屋子里面侍候的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先出去。丫鬟们一个个都十分伶俐,立即会意,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太太,你听我一声劝,就算你不为侯爷考虑,总要为姑娘考虑一下。”
乔妈妈上前扶着沈氏的手,细声细语地劝说道:“姑娘总归还是要一门兄弟给她撑腰。”
“婉儿!”沈氏眼睛一红,不禁落下泪来,拉着乔妈妈的手哭诉着说道:“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那个孩子若是还在,又何苦担心这些。”
沈氏声音哽咽,神色憔悴,满脸悲痛。乔妈妈知道沈氏提的那个孩子究竟是谁,她也明白沈氏不同意那个外室子进门,就是因为那个名字,当初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便说过以后有了长子,便取名慕阳。
沈氏在生大小姐齐慕婉之前,还怀过一个孩子,不曾想早产了,生下来一个男婴,还没见上一面便死了。
乔妈妈扶着沈氏上了榻坐下,又拿着帕子给沈氏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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