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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倪亚娟的一再坚持,杨隐只好放弃了把他们夫妇接往梅州的打算。倪亚娟生病期间,秋雅已经将余雷接到了梅州,沈蕴秋特意在家里腾出一间房间来重新装饰了一番,迎接余雷的到来。
余雷小小年纪却有着同龄人少见的沉默,对任何人都明显地有一种抗拒,秋雅把他带在身边已经有段时间了,但他就是没有开口和她说过一句话。
沈蕴秋见到孩子这个样子,更加地心疼,总是尽力抽出时间陪他,不管他愿不愿意开口,她都跟他说话。在她跟他说一些她和杨隐、余飞学生时代的事时,余雷总是听得很专心,这让沈蕴秋很高兴。她把过去的一些旧照片都找了出来,拿着这些照片,跟余雷说着照片后面的故事。终于有一天,余雷指着沈蕴秋与余飞唯一的一张合影,对她说:“我有看见爸爸对着这张照片哭。”
沈蕴秋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既为孩子开口说话而高兴,也为余飞心里埋着的那些心事而难过。
从那以后,余雷渐渐话多了起来,偶尔也会笑了,童真慢慢回到了他身上,让杨隐和沈蕴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杨隐虽然每天一如既往地忙碌着,但他心里的焦虑却是一天比一天厉害。刘凯天被带走后,虽然不到四十八小时就被放了回来,但不出三天又被带走了。就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几次,人是回来了,整个人却消沉了很多。杨隐去看他,他只说了一句话:“你还在等什么?”
是啊,还在等什么?杨隐问自己,水利民一直没有消息,他是不是就要拿着周晓莹给的这些证据,一直这么沉默下去,让汪洋他们继续在那里逍遥法外?
等待是最磨人的,它一点一点地啃啮着人心,让原本坚定的心因为时间的吞蚀,变得零落破败,继而开始变得脆弱,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心变得彷徨不定。杨隐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在等待中变得举棋不定。
水利民的消息没有等来,却等来了汪小轩与朱婉华的婚礼,杨隐携沈蕴秋前往观礼。
汪小轩举行的是西式婚礼,仪式安排在梅州大教堂,来观礼的人非富即贵。但是,与以往不同,汪家的这场婚礼是为了展示他们牢固不变的地位,来的人基本都是女方的亲属和省里的一些领导,杨隐和沈蕴秋是为数不多的商界客人,除了他们夫妇,还有关卿卿。
关卿卿就像杨隐夫妇的老朋友一般来到他们身旁,“哎呀,蕴秋,你这么重的身子还来观礼,可真是难为你了!”
沈蕴秋冷然地看着她,并不打算在这么多人面前与她客套,冰冷的眼神让关卿卿觉得身处在十二月的冷风中,她讪讪地转身杨隐,“听说君达最近麻烦不断,你一定很头疼吧?”
杨隐的目光比沈蕴秋的更冷,他不屑地转身,对她的问话根本不加理会。正当关卿卿气得想要发作时,教堂里发生的一幕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第440章 余波未消
就在汪小轩和朱婉华交换戒指的时候,马健带着人走进了教堂,分别走到汪秘、谷华还有汪小轩跟前,请他们去协助调查。一时间,原本喜气洋洋的教堂里,在一片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中,不安和恐惧开始弥漫开来。
今天这一幕,杨隐觉得是迟早要发生的,这意味着林古或者因为林古而被带去纪委调查的人中,有人已经吐了口,这会是马健调查这个案子的最大突破口。
朱婉华的父亲与马健认识,他有些不悦地对马健说:“你就不能在婚礼结束后,再带人吗?非得用这样的方式?”
马健歉意地笑笑说:“职责所在,希望你理解。”
马健带人离开的时候,看到人群中的杨隐,朝他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杨隐对他抱以同样的颔首礼。
婚礼缺了新郎和男方的父母,自然再也进行不下去,朱婉华呆站在礼台上,两行清泪挂在脸上,始终没能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缓过神来。她的父母上前把她拉下来,一边一个护着她,从教堂后门走了出去。杨隐看着朱婉华抽动着的背影,心里忍不住为她难过,婚姻的选择,怎么能以两个家庭的利益来结合呢?
从教堂出来,杨隐陪沈蕴秋去医院做了产检,孩子在母体里的发育一切都很正常,令他们俩都觉得很欣慰。
由于是工作日,既然不用再参加婚礼了,吃完午饭,杨隐开车把沈蕴秋送回博华。上楼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事,立刻惊出一身汗来,连忙打电话给石坚,请他和温扶平来博华一趟。
“怎么啦?突然之间这么急把他们找来。”沈蕴秋不明白杨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