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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洪靖正疑惑道:“谁来了?”话还没有说完,门上就响起‘咔’的一声,四人鱼贯而入。
此时已是深夜,窦卿和程瑛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他们本来就浅眠,今夜好不容易入睡,往日在休息
的时候没有听到过一点声响,今夜突然被这闹腾的声音惊醒顿时火冒三丈,急冲冲赶来显得衣衫不整、睡眼
朦胧、披头散发。
窦洪靖惊慌得手足无措,赶紧站起来让坐。
窦卿气呼呼坐下,生气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在闹什么?”
程瑛顺了顺披头的乌发,递了一大杯凉白开给窦卿,轻声道:“先喝点水,消消气,有什么事好好说!
”
窦远迤嬉皮笑脸道:“我们什么也没有闹,就随便闲聊了两句。”
窦卿‘哐’的一声将水杯搁下,冷冷地剜了窦远迤一眼,驳道:“就数你的声音最大,隔了大老远都
听见了!说你们在闲聊,是在敷衍谁呢?”
窦洪靖负手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窦卿理了理自己花白的胡须,指着窦洪靖,正色道:“来,你说!别给我打马虎眼,最好一五一十的
都给我从实招来。”
窦洪靖站在原地不敢挪动一步,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上来一句话。
窦卿怒道:“都不说是吧!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我听下人说,你们兄弟两是都有喜欢的人了。”
窦洪靖和窦远迤都惊恐万分,窦卿的一句话便令他们紧张兮兮起来。但他们心里都疑惑不结,窦卿到
底是何出此言?他接下来又会怎么问?
程瑛依旧小声道:“这个我知道,洪靖一直中意哪个丁山医女,上次还不远千里去求过亲,人我也见
过,只是···”
窦远迤气不忿儿,站在窦洪靖身旁蠢蠢欲动,被窦洪靖伸手拉着。
窦卿面色稍有不愈,语气沉沉:“但是什么,是有什么不对吗?”他的声音严厉如同门外冷风呼呼吹
过在树枝间,屋檐下留下的吚吚呜呜声,让人觉得深不可测,猝不及防而捉摸不定,内心惊起无数个冷
颤。
程瑛闭着眼,欲醉入梦乡,漫不经心道:“看她的样子彬彬有礼的,行为举止又落落大方,各方面都
很得体,我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她长得太像秋惠了,让我一度产生了幻觉。”
“你说谁?秋惠吗?就是你那个深交多年在李府又一夜之间消失不见踪迹的好友。”窦卿沉着脸把话说完,
又匪夷所思的看了看窦洪靖和窦远迤,四肢百骸也跟着他心跳的节奏而瑟瑟发抖。
···
已经是卯时一刻,青青山尖刚钻出一点绯红,烟雾缭绕徘徊在丁山半山腰上,好似人间仙境,不为人
知。漫漫黑夜被清晨的第一缕朝霞惊醒,万物在晨露的滋润下醒转过来。树枝上、青草间、泥地里都裹
上了一层厚厚的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昏昏暗暗的天际下跳跃着它那水汪汪、圆溜溜的大眼睛。晨风刮面
而来带来了更多初冬寒冷的气息,风中夹杂着许许多多、数以万计的冰雪的味道。
窦洪靖冥思苦想了一晚上,终于做出了这个他难下决定的决定,他甚至不知道这究竟是对是错,他决
得前途一片空虚渺茫,一片黑暗,或许本来就没有前途,所有更不要说光明说希望。从那一天起,从欧
阳茹坦言自己就是李茹的那一天起,紧锣密鼓的乌云已经将窦洪靖团团围住,堵的水泄不通,他就像一
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飞鸟,扑棱扑棱翅膀直指蓝天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他不想离开,却又别无他法,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请这个纠缠的结。
只是,欧阳茹太孤独了。她自能独自伤心,独自落泪,孤苦倒下别人却都一无所知,爱莫能助。
或许她内心的痛,谁也无法靠近!
窦洪靖心不在焉的牵着马,拉着马缰,懒洋洋的往山庄走去,每一步都走得举步维艰,不知所措。帮
帮她,这也许是窦洪靖送给欧阳茹的最后一件礼物,更加显得弥足珍贵。似乎身上有千斤重单压着,压
在窦洪靖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第 26 章
婚迫第二十六章
十一月中旬,今年迎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大雪,晶莹剔透的鹅毛大雪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