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页)
兴京,派兵来迎接进城去休息几天。兵士们听了,便个个喜笑颜开,把兵器收藏起来,身上穿着软甲,谈笑歌唱着渡过江去。先前来报信的二百名浙江兵士,走在前面领路。看看走了二十多里路,后面忽然金鼓大震,一支人马杀来,正是三贝勒统领的人马。刘綎十分慌张,再看那领路的浙江兵,已是去得无影无踪。幸而刘綎有五百名亲兵还不曾卸甲,便掉转身来,列成阵势。自己拍马当先,和三贝勒厮杀。无奈那建州兵马越来越多,他后面的兵士又来不及穿甲。綎知道前去有一座阿布达里冈,可以驻得兵马,便传令兵士速速后退到阿布达里达冈上,守住山顶再与敌人厮杀。刘綎亲自押后,且战且退。看看到了阿布里冈,明兵便抢着上山去。才走到山腰里,忽听得山顶上一声号炮响,四贝勒领着一支人马大喊冲杀下来。明朝兵士手无寸铁,又是身披软甲,只见山顶上箭如骤雨,打得明军马仰人翻,那尸身填满了山谷。刘綎手下人马折去大半,这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他便带着人马向西逃去。前面有一座山峡,双峰对峙,中间只露出一条羊肠鸟道。刘綎把兵马排成一营直线,亲自押后,慢慢地行去。才有小半人马走出山谷,忽 然西南两支人马杀出,左有大贝勒代善,右有扈尔汉,把明朝人马切做两段。大贝勒亲自来战刘綎,刘綎见了,眼中冒火,擎着大刀奋力杀去。两人在山峡下一来一往,杀了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大贝勒撇下刘綎,向山峡外走去。刘綎拍马迫去,却被建州兵四下里围住。刘綎东冲西突,往来驰骋,总逃不出这个圈子。看看自己手下兵士,被建州兵杀得只剩五六十人。
那箭锋四下里和飞蝗一般射来,刘綎拿刀背拨开,只是四下里找路走。忽然一支箭飞来,射中马眼。那马受痛,和人一般直立起来,一翻身把刘綎掀下地来,建州兵一拥上前来捉他。刘綎手快,争拔下佩刀自刎死了。大贝勒上去割下他的首级来,转过马头来,带着本部兵马向富察赶去。
话说代善已打听得明海介道康应乾带着朝鲜一万兵士,从富察南路走来。那朝鲜兵都是身披纸甲,头带柳条盔,于是,心生一计。待到半夜时,他亲自带一千骑兵,各各带着火种,冲进朝鲜营去。前门厮杀,后门放起火来。这时东南风大作,那火头扑入前营,顿时烧得满天通红。朝鲜兵士身上纸甲藤盔着了火,一时脱不得身,立刻烧死了一大半。那烧得焦头烂额逃出营来的,都被大贝勒四下的伏兵捉住。这时,三贝勒、四贝勒、扈尔汉的兵马都已赶到,四面围定,一齐放箭。从半夜杀起,直杀到第二天午时。那一万兵马,不死于火,便死于箭,只有康应乾却被他逃跑了。这一场恶战,建州兵又掳得马匹器械无数。扈尔汉领了得胜兵士先走在路上,又遇到明朝游击乔一琦一小队兵马。扈尔汉和他战,一琦败走,扈尔汉追上去。
看看追到固拉库崖下,忽见崖上扎着一个营盘,风吹着露出朝鲜的旗帜来。扈尔汉心下狐疑,认做乔一琦是诱敌之计,便把马头勒住,不敢前进,一面遣报马去报与大贝勒、三贝勒知道。
不多时候,那大贝勒、三贝勒、四贝勒带着全部人马赶到。 那朝鲜都元帅姜宏立打听得明兵大败,便偃旗息鼓,打发通事宜到建州营里来投诚。说道:“帮助明朝,原不是我国王的本意,只因从前日本兵打进我国里来,霸占住我们城池,那时多亏明朝派兵来帮助我们打退日本兵。如今明朝又送文书来叫我们出军到宽甸,我们义不容辞,分派一万人马,在富察地方驻扎。我们原不知道和什么人开战,如今既是你们建州人马,我们也不敢冒犯上国;况且那一万兵士,已蒙上国杀死。如今我们元帅愿修两国之好,立刻停战。”大贝勒听了这番话,便和扈尔汉商议。四贝尔便立刻有了主意,打发通事官跟着来人到固拉库崖朝鲜营里去回话,说:“你们既有诚意投诚,便当把所有明朝人马杀死,都元帅姜宏立亲自到我们营中来投降。我们看天有好生之德,才肯赦他的罪孽。”那姜宏立听了这番话,无法可想,便把明朝游击官捉住,连他的兵士都从山顶上抛下去。可怜这五百多明兵,个个跌得断腰折腿,脑破血流,死在山下。建州兵就山下割了乔一琦的首级,带着朝鲜国的都元帅和副元帅两人回到兴京去。那姜宏立见了英明皇帝,吓得只是爬在地下磕头。英明皇帝叫人扶起,在偏殿里赏赐酒肉;一面又备办庆功酒席,请大小从征官员在御花园吃酒。
英明皇帝又在宫里召集各妃子、太子、公主、福晋们,开一个家庭筵宴。当时妃子们有富察氏、觉罗氏和庶妃等,太子们有:次子代善,三子阿拜、四子汤古岱、五子莽古尔泰、六子塔拜、七子阿巴泰、八子皇太极、九子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