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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重垂头不语。魏貂却说:“我看景舍人也不是有意的!现在说这个做什么,还是赶紧晾干了文件再说吧。”朱长史喝道:“这儿也有你说话的地方?”景重也说:“魏舍人请不要为我申辩了,这事是我的错。怎么罚我都领了!”
凤艳凰将案上湿掉的文件揉作一团,丢到地上,说道:“我看你脸容憔悴、心神恍惚,不如先回家歇息吧。”
景重便知道自己被停职了,只好答应着下去。朱长史把他叫住,便道:“记得先把钥匙和令牌交了才回去。”景重恭顺答道:“多谢长史大人提醒。”说着便去了。景重带着钥匙和令牌到了内务部,只是这一路上都在回想刚才的事,越想越觉得蹊跷。到了内务部,见牧菁也在那儿。景重便苦笑道:“姐姐对完单子了?”
牧菁也笑道:“是的,你怎么来了?”
景重便道:“姐姐何苦诓我?难道姐姐没想到我会来这儿么?既然姐姐知道,难道不能告诉我?”
牧菁道:“你是个明白人,但偶尔糊涂糊涂也就过去了。这事算是委屈了你,将军心里难道就好过了?”
景重便道:“我当然不埋怨将军。只是魏貂做事毛手毛脚的,只怕一个人忙不过来。”
牧菁道:“肯定会再安排人的。”
听了这话,景重半喜半忧,喜是有人继续辅助将军,忧是怕安排了人后,自己便回不来了。
景重慢慢儿地回到了景府,却见母亲正和父亲在前院坐着,也知躲不过,便上去请安。父母见他这么早回来了,也觉惊奇。粉黛便道:“怎么这么早?”景老爷打量了景重的脸色,便道:“难道是办岔了事?”
景重无奈点头,说道:“犯了错,被罚了停职。”
粉黛便道:“你也是个心细的了,缘何会这样?是不是跟将军认识得早了,反而不知道小心了?”
景重听了这话,更加惭愧。
父亲却说:“咱们重儿哪里是骄矜轻浮的人?我看是有什么误会罢了。”
景重正是高兴了些,但却想起自己宿眠于将军房间的事,难道这样的事就不算“骄矜轻浮”么?
粉黛见景重怏怏不乐,便安慰了他几句。父亲也说:“你这些日子忙得很,不如当是将军赏你将养休息罢了。”
景重所言不假,内书房只有魏貂一个是万万不行的。因此便安排了一个人来伺候,但总不够殷勤细心。加之凤艳凰本来心情就不好,那人更加是慌乱胆怯,略错了一点就愧得无地自容了。牧菁便将那人调到外书房,再把外书房的香葵换到了内书房。这香葵虽然不曾进内书房办事,但上手得也很快,是个极聪明伶俐的。
魏貂也把事情告诉了谢姑奶奶,又道:“大将军平常喜欢景重,怎么因为这件事就撵走他了呢?虽然有朱长史在一旁敲边鼓,也未必就要把人停职了。”谢姑奶奶便道:“我看这事倒不是你我能问的。”魏貂说道:“我也知道不能问,便也都不敢问。只是太好奇了,知道姨妈聪明得很,才告诉姨妈,想知道到底如何。”
谢姑奶奶吃了口茶,略沉吟了一会儿,便说道:“我怎么知道?况且你说个当舍人的,怎么能事无大小的就把内书房的事告诉人了呢?”
魏貂便答:“我知道要紧,但也只告诉姨妈啊。”
谢姑奶奶却肃然说:“你自己要分轻重,越是蹊跷的事,越不能与人说,别说是姨妈,连亲妈都不行!”
魏貂忙答应了。
谢姑奶奶仔细想了一下,又说:“现在也是个敏感的时期,你机灵着点。”
魏貂忙点头,又说:“我记起将军曾经叫你‘谢毓秀’?你叫‘毓秀’么?”
谢姑奶奶冷道:“才刚叫你机灵着点,现在又来好奇啦?”
魏貂忙缩了头,说:“我错了。”
谢姑奶奶便笑道:“原来这也不曾要紧。确实是有几年你亲娘叫‘钟灵’,我叫‘毓秀’,本是躲难时起的诨名。当时他正是护送我们的少将军,时常叫我们‘钟灵毓秀’的,道现在也还时常喊我作谢毓秀的。还有蓝仪,那个时候也和我们一起的。”
魏貂问道:“那蓝仪那时候叫什么?”
谢姑奶奶笑道:“他们这些‘贵族’那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
魏貂更问道:“那时候说将军挨了子弹,是真的么?”
谢姑奶奶仔细想了想,便道:“这我真不知道。那个时候,将军确实是受伤躺了两天,但也没说是挨了子弹,只说是刀伤了皮肉还是怎么了的。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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