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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缭公子一扶,这才定了神,听见声响,一看,暗希已不顾一切地朝这边而来,便顾不得胸腹钝痛,慌忙向一旁闪去。
缭公子因扶了余聊一把,已来不及避开,被暗希缠着手的铁链打中,亏得头一晃,脸没有破相,发髻却被打散,他披头散发中抡出扇子,绕上铁链,将人扯近,然后另一手拔剑,刀刃架上对方脖子。一招制敌。
暗希以命相搏,岂会受挟制。缭公子见他还想挣扎,身子一侧,拉住锁链,将人压于地,再将锁链一收,死死擒住。
余聊知道自己的身手,便想到了用信纸要挟,连滚带爬地去取,拿到手,往烛火上方一置,道:“快放了暗希,不然我就烧了它。”
暗希想说话,缭公子便将他嘴一捂,突然露出饶有趣味的表情,对着余聊,道:“你可知你当日为何入不了神宗殿,但是后来,却又进去了?”
说到那日神宗殿外,余聊心中郁结,暗希将他抛下,要不是缭公子出手相救,他只怕已是那群野兽的腹中之物。他摇头,“不知。”
“你可有发觉神宗殿与洪荒殿来回,有何不妥?”
余聊再摇头,“不曾发觉。”说完,突然想起泺婴曾经指点过,那洪荒殿与神宗殿之间,还有一个非常庞大的建筑群,称之为森罗殿,可是那日来去,完全没有路过那些亭台楼阁,不,应该说,每一次路过的建筑和风景都不一样,难道走的路还不是同一条,可是路程明显太短,“怎么回事?”
缭公子嘴唇一勾,笑得恬淡,颇有蛊惑性。
余聊见他不答话,纳闷,那日凡王也突然恢复了气力,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真假假,亦幻亦真,”缭公子沉沉念道,“那日所发生之事,可是真的?亲眼所见是否属实?”
余聊觉得头疼,转头看那信纸,那信纸上写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他却觉得自己能看懂,那些话语一句句地跳入他的脑海中:
予仙,至我死后,即去苍卒平原,勿作停留。
莫去东方,生门已开,不知去者为何,更不知来着为何。
不是,不是这几句话,理智告诉余聊,他所看见的都是凡王所说,但那并不是信的真实内容。
暗希闷声发出尖叫,万分凄惨,这才将余聊的神智唤回。
☆、虬狂
这一回神,余聊才知自己魂游天外花了多长的时间,暗希满嘴是血,一口一口地往外溢流,缭公子也是满手的血,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一截血淋淋的东西,似乎在抽搐,然后停止,软软地垂着。
那是暗希的舌头!他当真将他的舌头生生拔了下来!
“畜生!”余聊嘶吼,红了眼睛,抓起桌上的烛台向缭公子冲去。啪!一个东西扔在了他脸上,他一摸,温热而柔软,是那截舌头。他顿时没了力气,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暗希救过他,缭公子也救过他,他不能和缭公子生死相拼,更不能对暗希见死不救。怎么办?
他握着那截舌头,双膝一跪,额头触地,哑声道:“缭公子,算我求你了,放了他吧。你们的恩恩怨怨,已过了数百年,再深的仇,再浓的恨,也该消减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缭公子一愣,凛冽的神色渐渐平淡,缓缓放开了手中的锁链,“你就不想杀我?”
“你救过我的命,我怎么能伤你?”余聊从未想到过这为人的原则,在某一天会将自己压垮。
缭公子垂头,沉沉地笑,一步步走回卧榻。
余聊见他远离了暗希,赶忙扑上前去。小七在不断咳嗽,鲜血倒流入气道,喷溅得到处都是。
缭公子坐定,大声道:“卿梦,给我出来!”
此时,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轻飘飘落于地。余聊抬头一看,竟然是澜庄的少庄主。
那少庄主摇摇手中的纸扇,慢慢向缭公子走去,头却朝着余聊方向,视线随着那两人移动。
“凌儿有狂症,你这般伤人,她定然忍不住,这是假装不得的。她确是死了,你该安心了吧?”
缭公子一把收起扇子,大约是怒了,“不许说她死。她若死了,我便要你陪葬。”
少庄主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余聊,冷冷地笑,余聊望着他的眼睛,如置身寒潭之中,浑身冰冷。
“那雾中的时空扭曲,结界张弛,多得是屏障岔路。”少庄主也收起了扇子,略指暗希,“他和凡王见你不曾进入神宗殿,才去洪荒殿找的你,不然凡王也不至于惨死,他自己也不至于到这步田地。”
余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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