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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要你肯放了婉玲,一切的事我们既往不咎。”罗赫说。
“要我放她,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和武翰阑来个生死之战,生死各安天命。武帮主,你看如何?”
“当然可以。”
两帮的人立刻退出一块场地,不管他们心里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他们始终相信,公平的比武永远是江湖人物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红彤彤的夕阳像个血盆一样挂在天边,在周围云彩的映衬下,更像地狱的魔鬼张开的一只眼睛;陈中玉和武翰阑就在这眼睛的注视下飞快的旋转、撞击、跳跃、滚动。这是一场十分精彩的表演,两帮的人却看得大汗淋漓,更没有发出一声喝彩,所以,只有刀剑尖锐的撞击声、呼呼的风声和肉体之间沉闷的碰撞声,连绵不绝的鸣响在他们的耳际。他们不知道俩人斗了多少回合,只知道月亮和星星早就出来了。很多人都认为他们是势均力敌,而在高手的眼里已经有了端倪。高手们从一开始就发现武翰阑的内力比陈中玉高,越战到后来,他们就越觉得武翰阑的内力是绵绵不绝,而陈中玉的内力却在逐渐被消耗掉。他们还发现武翰阑的刀法大开大合,攻守兼备,慢中有快,拙中有巧,进退有度,是一种上乘武功。陈中玉之所以撑到现在还能立于不败之地,首先是因为他的个性与关西剑法很匹配,他能发挥出这套剑法的最大威力;然后是因为他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打法,每当危险来临,他就使出这一手;再因为他的意志十分坚定,头脑又十分灵活,往往能做到临危不乱,化险为夷。就像上次和段江流对打一样,他这次也会撑到筋疲力尽。但是换了对手,结局往往不同。武翰阑是一个善于观察善于思考的人,和陈中玉对打的时间长了,他就明白了陈中玉的打法,还想出了对应之策。他使出一套杀招,陈中玉身临险境,不得不再次采取围魏救赵的伎俩,却没有想到武翰阑是在声东击西。刀剑猛的相碰,陈中玉长剑脱手,立刻感到气血翻腾、五脏欲裂,他强忍住痛连退数步,然后转身左手撑地,右手从怀中拿出流星筒,翻身便射。毒针像流星一样划向武翰阑的脑袋。如果他乘陈中玉摔倒追了过来,如果他以为胜利在望而得意洋洋,那么这枚毒针一定会射中他,他就会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死去。但是他一向谨慎,正在原地密切注视着陈中玉的举动,他用刀一挡,毒针应声落地。陈中玉已拾起了自己的剑,俩人又投入了战斗,此时的武翰阑像睡醒的狮子,以凌厉迅猛的刀法压得陈中玉喘不过气来,长剑再次脱手。武翰阑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怕告诉我一个事实。”
“这个事实就是:杀死你爹的凶手是我。”
“你亲口承认了,那我杀你也不冤枉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想让我告诉你为什么,是不是?那得去问你爹,是他害死我爹的。”
“你胡说。”
“哼,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信不信由你。哈哈,人生是一场豪赌,输了,就只配有这样的下场。你动手吧。”陈中玉抬头挺胸,视死如归。
武翰阑没有理由不动手,但他的刀却颤抖起来。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毕竟,这一刀会割断陈武两家的情谊;毕竟,扬州两大帮派将因此势如水火。但父仇不共戴天,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咬紧牙关,着势将刀往前送。
“住手——”这一喊声足以惊天地泣鬼神,它出自半老徐娘的谷春梅之口。她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两眼嵌满了泪水,好像突然衰老了十年。
“娘!”陈氏三兄妹异口同声的喊道。陈绮霞赶忙跑过去扶住了她。谷春梅语气颤抖,吞吞吐吐的说:“武帮主,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因为他是你儿子?”段江流上前一步,昂首挺胸,显得义愤填膺。
“因为……因为,武帮主,他是你哥哥,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谷春梅刚一说完,就瘫倒在地上。在场的人有些听不明白,明白的都惊呆了。最不能接受这一事实的就是陈中玉,他居然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宁愿死也不愿听到这句话。可惜他不幸听到了,他突然明白每当自己生日的那天父亲陈亦武为什么会痛苦异常。武翰阑也明白了父亲临死前说的话,父亲认为自己的死是在赎罪,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死毁掉亲生儿子的一生。但武翰阑的做法和父亲的遗愿完全相反。他突然感到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哥哥。他想让哥哥生,帮中的人却希望他死,他只好采取折中的方法。关犀被陈中玉炽热眼神吓了一跳,从这眼神中他看到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