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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向着大山深处走去。它们看来是两头刚断奶不久的小猪崽,它们的腿也就一乍长,还够不到雪下的地面,只能在雪地里爬着走,因此上肚腹在雪地上拖了一条沟。但它们的毅力却很坚强,可能是因为找不到家,着急,一个劲地拼命往前拱。我和小儿在它们的后面跟着,从山坡到山洼,被它们领着往前走。大雪封山,山上再也见不到蒿草,就连小树也被压到了积雪的下面,挺出雪面的,只有一些高大的光秃秃的柞树和桦树,柞树晦暗,桦树苍白,所有的生命全让位给了严寒。两个小家伙在死亡笼罩的雪野里依然走得很坚强。我和小儿陪它们走过了一座大山又一座大山,其间的路程有十几里吧。我想放弃,小儿不让,说的那句话很富于人情味儿。要知道,丢猪的人家怎么着急呢。我们又追随它们走进了一片黑松林中,这时,前面突然让我们惊飞一群乌鸦,这些丑陋的家伙,纷纷落在树枝上,对我们两个不速之客怀有敌意的“啊”“啊”地叫着。这时,我们终天看到了我们追踪的两只小猪崽,长毛、短耳、尖嘴,生活在山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两只小野猪崽。看来,它们两个刚刚和乌鸦搏斗过,雪地上,零乱着一些反复踏过的脚印,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这两只小野猪崽也真的是很小,既便它们长了很长的毛,但看上去也不过十几斤重。可它们却很勇敢,虽然乌鸦被我们惊退了,它们好像有些意犹未尽地向着站在树上的乌鸦发威,张着嘴冲着树上吼叫。然后看到了我们,这才不情愿的又向着大山深处跑去。
儿子并没有因为好事没做成而后悔,他却替小野猪崽们以后的生活担忧起来了。这么冷的天它们怎么活着,它们在山上吃什么呢?我也很难解答,只是含糊地说,或许,它们会有它们的生存方法吧。
后来,我又去了一次那座大山,解开了儿子心中的担忧。我寻觅着小野猪崽的脚踪,只见它们的山的朝阳坡雪小的地方拱进雪中,从雪下拱一些草根来吃,还见过它们把一棵朽倒木拱开了,从里面拱出些冬眠的蚂蚁食用,后来,一只小野猪崽不知是病了还是饿的死去了,它的尸体被吃掉了,雪地上只是留下了仅剩一少半的一个小猪头,旁边有乌鸦脚印也有它的兄弟盘恒的脚印儿……。 最好的txt下载网
艳遇与雁鹬
来到南方,结识了很多南方朋友,他们都很有知识和能力,普通话也说得很好,足够达到和我交流的水平。但有时到了语言的微妙部分,他们往往脸色憋得通红,一半普通话一半白话的讲来讲去,最后我还是听得似是而非,有时,甚至还闹出笑话。
去年我去了客家人的聚集地——梅州,路上,和几位朋友又绕道去了揭西和揭东。朋友说,他有一位同学花了上百万元在粤北山区搞了一个大山庄,包下的山地上百公倾,在里边养鱼、养羊、养猪、养兔……而且,那里还有很多艳遇,问我想不想去玩玩。我说,办一个山庄正是我的理想,如果有艳遇更是我的所求,谁不想浪漫一下。朋友听后只是笑笑。汽车拉着我们钻进了一个大山洼中,起伏的山看起来都很低很平,山上长的树木也不多,但还是很有岭南的风光。后来,汽车钻进了一条更加颠簸的山路,在山路上七绕八拐,最后眼前豁然开朗,闪出了一片平静的水面。水边山地上有房有树,还有漫步的羊与鸡,跑出来迎接我们的是几条狗。朋友停车,对我说,就是这里了。主人出门,喝退了狗,和我们相互握手,引我们向屋中走去。站在屋门前,我环顾四周,嘴上啧啧称叹:好,好,蓝的天,绿的水,山川秀美,阳光空气和水,不正是我们人类的所求吗。
进屋,沏上功夫茶,谈起经营情况,主人摇头,道,原先以为买下了这片山地,放些羊猪兔的它们便会自己生长,可并不是这么回事儿,放进山中的羊猪兔大部分都死掉了,不过,今年还好,有了燕鹬,经济情况改观了。艳遇,你小子还真搞黄色经营啊?什么黄色经营?没有女人哪有什么艳遇。主人听后和我的朋友都乐了,主人用普通话和客家话解释了半天,我才明白,此燕鹬非彼艳遇,是一种专吃小鱼的长嘴长腿灰色的大水鸟,就是嘴吃蚌被夹住的那个鹬。解释清楚,我们不由得都哈哈大笑。主人说,开春的时候,这片山地上飞来了一大群燕鹬,足有上万只,它们在山上的松林里作巢,晚上出来到他的鱼塘中吃鱼,几天,就把他鱼塘中的鱼吃光了,现在,他每天都要马仔到山下的农民那里买上几百斤鱼来喂它们。我说,你本来就经营不善,如此善意之举不就更惨了吗?主人狡猾地一笑,道,我喂它们,是不让它们飞到别处去,这样,我每天晚上用一个大网袋都能诱捕个几十只,然后让马仔去道边或宾馆以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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