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页)
家,咱们该去西门看看了。”
秦伯点点头,策马直奔西门,清晨的街道上人并不多,一些商铺都还没有开门营业。
秦伯到西门时觉得有些奇怪,往日清晨的西门最冷清,今天却站着好些人,大家都在望着远处山坡上的一个人。
这人骑着一匹白马,身材婀娜,像是一位少女,却穿着一身劲装皮甲,腰间一把弯柄战刀。
就在秦伯等人都感到奇怪的时候,那人忽然举起一面黄旗,旗帜迎风展开,黄色旗帜上绘着一朵血红色的花!
“神花流!”众人不禁失声。
神花流乃西域教派,为鞑而靼异人所创(注*鞑而靼是明朝时对中国西北,中亚,西伯利亚的统称),此教立派百年,根基深厚。鞑而靼之地江河绝少,气候极寒,贩马经商是神花流集财营生的主要买卖。同行是冤家,双方两家自然少不了过节嫌隙。
秦伯望着远处的山坡,道:“难道他们真的来了?”
身后的老周道:“只有一个女人而已。”
秦伯摇摇头,道:“他们来了。”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比二十四年前他两个弟弟战死的那晚还要强烈,他忽然一拔腰刀,大声道:“鸣钟,所有人进城!”
秦伯的话声刚落,远处上坡上已是漫山遍野的黄色旗帜,驭马挥刀神花流教众已入潮水般涌过来,他们呼叫着奇怪的语言,挥舞着弯刀。
“大当家!”一个马师急急的奔过来,“东门和南门好些房屋忽然起火,城里已乱作一团。”
看来神花流早有准备。秦伯一挥腰刀,道:“女人和老人去救火,男人们都给我抄起家伙!”又转身对老周道,“事态紧急,带上两个人速去天山派求援,游掌门定会亲自前来!”
老周点头称诺,策马奔北门而去。
钟声大作,城中的壮年汉子纷纷抄起刀枪弩箭,冲上城头。番夷的呼喊声,男人的咒骂声,女人的呼救声,一时之间,箭雨枪林,云梯飞石,城里城外已乱作一片。
黄色旗帜如洪水一般,这座城就如汹涌洪水中的一只扁舟,摇摇欲坠。
秦伯站在城头,挥刀将一名神花流教众斩下云梯,大声喊道:“大家挺住,信使早已出城,天山派的援兵今日必到,到时里应外合,定叫这群番外蛮夷片甲不留!”
在这草原上纵马高歌,通宵豪饮的都是体魄强健的豪爽汉子,大伙一听援军有望,听到此处,众人齐声喊杀,士气大振。
秦伯和他的几百子弟挥舞着战刀,将几次进攻的番夷挡在城外,城中亦有死伤。
那些流血的尸体还横在城墙下,山坡上的人已开始起炤做饭了。
秦伯拄刀望着天上的太阳,午时早已过了,但他的子弟们却越战越勇,因为天山派的飞鸽传书已到,游掌门和他的弟子会在天黑时赶到这里。
想到这,秦伯总算松了口气。鞑而靼人天生骁勇善战,也曾多次袭扰牧场,但俱是散兵游勇。这次大举来袭,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幸好与天山派早有联络,不然秦家诺大的产业必然不保。
午时之后,神花流再无动静。
天黑时,一只百余人的马队赶到城下。
秦伯站在城门口,抱拳笑道:“游兄守信,全城上下无不感恩。”
马队当前是一位虬髯黑面的汉子,巨大的手掌紧握缰绳,正是天山派掌门游慎行。
游慎行下马抱拳,道:“游某来迟,秦兄恕罪。”
秦伯道:“天山派前来驰援,秦某代全城父老谢过游掌门。”
游慎行一指身后,道:“这是我天山派精英弟子,随我先来一步,其余弟子明天日出可到。”
秦伯笑道:“游兄的天山六和掌一出,定叫番外鞑子有来无回!”
两人客套已毕,天山派一行人进城休息,游慎行到秦府落脚,商议联手退敌之事。城内众人彻夜巡视,城外神花流安营扎寨,一夜倒也无事。
第二天,东方泛白。
秦伯与天山派众人正在西门巡视。
神花流营地已排兵列队,远远望去,井然有序,军纪严整。秦伯与游慎行二人不禁赞叹,不知是何人领兵。
不多时,营中一骑由十数人簇拥而出,这人正是昨日站在山坡上瞭望举旗的戎装女子,打扮与昨日无异。
出得阵前。那女子一点头,身旁侍者大声喊话:“神花流圣公主有谕,芸芸众生皆有苦难,尔等如若举城投降,圣公主仁慈,不伤一人,放尔东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