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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丝阴鸷。倒是三王适时提起了另外一些话题,辰锦殿中这才重新响起了欢声笑语。而白汐景也才敢缓缓地舒出一口气。
秦宣帝一上来就如此说,看来今晚免不了要起风了,而且若是没有估计错,只怕这阵风是要从白国先刮起来。
白汐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只能祈祷道:“但愿父王能够应付的过来。”
可是出乎白汐景意料却的是接下来的宴会竟一直风平浪静,大殿中的侍者各自在主子身边伺候着,而殿中的伶人也尽其所能的表演着节目。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歌舞昇平,其乐融融。
“借着今日诸卿皆在场,孤有一事要宣布。”宴会进行中,秦宣帝再次开了口,见众人都将目光集中于他时,秦宣帝这才拍了拍手掌,随即便有侍者手捧着铺着上好的红色绸缎的沉香木托盘躬身侧立一旁。
宣帝伸手将托盘中的物什取出,却是四块玄铁的令牌。只见他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将那四块玄铁的令牌放在了四王的面前道:“四位爱卿为我大肇可谓是用心良苦,孤无甚可送,只能铸了这玄铁令送与爱卿。这令便就是孤的象征,还望四位爱卿继续为大肇江山社稷尽心尽力。”
秦宣帝此话一出,四王的神色却都是一怔。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代表大肇皇帝的玄铁令竟然要交与四国封王?这令牌究竟接不接得?若是接了岂不是证明自己有心谋反?若是不接,岂不是抗旨不尊!
就在众人还在惊异之时,却见四王中的叶正忽然站起身来向着秦宣帝拜了一拜,恭声道:“谢陛下赏赐。”
竟是接下了!
殿中忽然隐约响起了类似于咽口水的声音,唯有叶凛看着自己的父王忽的唇角一勾,笑了。
秦宣帝定定的看着貌似谦恭的叶正,过来了良久才温和一笑,然后看向其他三王道:“你们倒是该好好和叶正学学。”
一句话说的竟另有深意。
018 佳人显计谋
白汐景悬着的心还没有真正放下来,却听得秦宣帝猛的将自己手中的白玉杯往桌上一砸,怒声道:“白敛,你这是何意?”
“嘀——嗒——”白玉杯里上好的美酒缓缓流淌而出,顺着桌案的边缘滴落在地上,在蓦然安静的辰锦殿里,这细小的声音竟也显得十分刺耳。
虽然说隔着一层屏风,不过大殿里的情况白汐景却是看的真切。刚刚四王接过秦宣帝赏赐的玄铁令以后,宣帝便命人酌了好酒来与四王共饮,也就是这时,白敛一个不小心便将酒尽数洒在了刚刚得到的那块玄铁令上,引得龙颜大怒。
“敛无意冒犯陛下,还望陛下恕罪。”白敛神色一凛,慌忙退出几步行了一礼道。
秦宣帝闻言眼睛微微一眯,冷声道:“好一个无意冒犯,若是有意那还得了!”说完便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案上摆着的数盘珍馐也随着这一拍狠狠的抖了一抖,整个大殿因着秦宣帝的突然发难,更是一片死寂。“孤说过,这令便是孤的象征,你这番作为,真正令孤寒彻了心!”
“微臣惶恐。”白敛见秦宣帝真真动了怒,慌忙跪了下去。因为白敛垂着头,白汐景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心里却是对此事有了一二计较。白敛行事一向谨小慎微,断不会犯下如此错事,将酒洒到玄铁令上,这里面只怕有着蹊跷。
可是看秦宣帝这个样子,莫不是真要处置了白敛不成?如此想来,白汐景微微有些担忧的蹙了蹙眉,手也慢慢握成了拳。
殿上的三王互相交了一个眼色,却并没有人上来为白脸辩解,白汐景心里一顿,堪堪的向着白子誉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白子誉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秦宣帝和白敛。白汐景这才忽的响起了白子誉在之前嘱咐过的她的那句话“静观其变”。
“白敛,你这般目无君主,当真姑息不得了!”秦宣帝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白敛道,似威严,似震怒,却又仿佛饱含着无奈和怜悯。这般的神情落入别人眼里,倒真的好似君主爱惜臣子一般。
“押进天牢,等候发落。”秦宣帝微微一叹,过了半饷才挥了挥手开口道。
看似从轻发落,实则不然。白汐景只觉得自己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若这秦宣帝当着众人发落了还好,这么多人总有个计策对付过去,而他这般将白敛放到天牢里到底是何意!若是在之后再寻了白敛的错处,只怕这后果他们可就承担不起了。
眼看着那些侍卫得了令就要去押解白敛,白汐景终是再也坐不住了,猛的起身就出了屏风,也不顾众人的诧异,端端的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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