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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应吧?郑瑾娘固然胡闹,但恒山伯夫人到底是爱女心切的,才肯蘀她说几句呢。”
冷玉如也觉怅然:“是啊。承恩伯夫人素来不爱这个庶女,定是不会蘀珊娘说话的。不过珊娘的生母在承恩伯处颇得宠爱,也许会蘀她说话。”
绮年厌倦地摇摇头:“别说这些了,怪没意思的。其实照我说,张少将军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见是个好人;年纪轻轻就做将军,可见才华也是有的;至于家世,更是摆在那里,若是真结了亲,倒是门好亲事。郑瑾娘也好,郑珊娘也好,要是肯想通了好好的嫁过去,未必日子就不好过。若如郑瑾娘一般光看一张脸,只怕她最后挑个绣花枕头。”
冷玉如也默然,半晌才道:“愿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郑瑾娘也不过是想挑个自己合意的——罢了,不说她们,倒是有件事要告诉你。韩大哥进京了。”
绮年大为惊喜:“韩大哥已然到京城了?几时来的,住在哪里?你怎知道的?”
冷玉如脸上一红,尚未说话,湘云已经打帘子进来:“姑娘,许祭酒大人来了,还带了许姑娘并两位少爷来,一位姓苏,是许姑娘姑姑家的表哥,一位姓韩,说是姑娘从前住在成都的时候——”
绮年没等她说完就站起来了:“是韩大哥?”
“姑娘果然是识得的?”湘云抿嘴一笑,“太太叫我来请姑娘过去呢。”
绮年又惊又喜:“如燕快来蘀我理理头发!”转眼见冷玉如端坐那里面上微红,突然明白了,“玉如,你知道韩大哥要来?”
冷玉如微微低了了低头:“韩大哥昨日去了我家。韩伯父在京中有位好友,与许祭酒熟识,将他荐了许祭酒。”
绮年顿时明白了,冷玉如这是还想再多见韩兆一次。
“玉如,你——”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世间只有情难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瞧着或许觉得荒唐,怎知局中人作何感想呢?
“走吧。”绮年把头发理好,换了件略鲜亮的衣裳,起身往前面去。
按说韩兆乃外男,绮年是不应见的,但在成都时就算是通家之好,且带了韩太太与韩嫣的手书及礼物,吴若钊便特意叫了出来见,这边自己与韩兆谈论起来。
吴若钊虽比不上阁老尚书之类,但父亲是太子太傅,自己又素有文名,因此每逢秋闱春闱,少不得有人以种种借口或门路上门拜访。有时连李氏也觉不堪其扰,但吴若钊本人是个爱才的,倒是从无拒绝。
绮年过去时,只见堂上许祭酒、吴若钊、韩兆及那日在许家撞见的少年正热烈地讨论着什么,倒把许茂云冷落在了一边。李氏看了不由得好笑:“老爷这是做什么,敢情是开文会么?”拉了许茂云的手笑道,“许姑娘只怕坐得无聊了,一会儿跟你周家姐姐去顽。”
韩兆也有些不好意思,见绮年进来,当即起身:“周妹妹——冷妹妹也在此处?”
“冷姐姐来瞧我,方与我说韩大哥进京了,可巧就来了。”
韩兆带了不少东西,甚至还有韩嫣特地塞了一罐韩太太腌的泡菜,是绮年从前最喜欢吃的。倒弄得绮年心里酸酸软软的:“这么老远的路,让韩大哥带过来,真是麻烦了。”
吴若钊笑道:“绮儿请许姑娘去蜀素阁坐坐。”看一眼妻子,“我要留许兄与两位世兄小酌。”
李氏无奈地摇了摇头:“是,妾身去准备酒菜。”吴若钊这又是看到少年才俊兴奋了。
绮年一手拉了许茂云,一手去拉冷玉如,却见冷玉如望着韩兆出神,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轻轻拽了她一下:“走,我们去蜀素阁吧。”
☆、45 可怜天下父母心
许祭酒一行直到天黑时分才离去;李氏见吴若钊脚步微晃的进来,不由好笑;转身叫丫头端早已备下的醒酒汤来,自己亲自取了热毛巾给丈夫拭面:“少喝几杯不成么?”
吴若钊并不甚醉。许祭酒本人酒量不行;因此也无非是小酌了几杯而已:“心里高兴,果然后生可畏;今日这两个年轻人都是好的。苏世兄年轻些,才华却是极好;韩世兄到底年长几岁,更为稳妥。听说苏世兄明年春闱是不下场的,若这三年磨炼得好,怕是有状元之才!韩世兄虽不比他才气逼人,但明年春闱也必中的。”
李氏抿嘴笑道:“老爷还是这脾气;见了青年才俊;就好似自己儿子一般。”
吴若钊也笑道:“我们霄儿比不上苏世兄,然而人也是踏实的。若论将来,脚踏实地,未必就不如人。”
李氏听了也欢喜:“霄哥儿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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