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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镇抚恍然大悟,“莫非秦王妃——”
赵燕恒唇角微弯:“当日十分有趣。看了这场好戏的不只是我,还有周家姑娘。”
“怎么?”周镇抚再次瞪了眼,“周家姑娘怎的也在?”
“似是被我那位县主妹妹捉弄了,或者说,我那妹妹自以为捉弄了人家,其实反被人算计了。”赵燕恒忆起当日之事,颇有几分好笑,“周家姑娘甚有趣,看了那场戏,还觉秦苹姑娘戏演得不真。我告诉她,倘若演得太真,恐怕真要淹死人了。”
周镇抚脸上表情惨不忍睹,半晌才道:“亏东阳侯想得出来,设计你不成,居然还想推给老子!老子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赵燕恒哈哈笑出声来:“这是你的私事,我不干涉。只如今我三弟也长大了,这亲事也该张罗起来。可若是我与二弟的亲事都未成便给三弟议亲,未免损了我那位好继母的贤惠名声。是以如今她有些着紧了,我此次出京,也恰好去躲一躲。”
周镇抚点头:“也好。只是这一去怕只能到年前才回来,你路上小心。”
赵燕恒想了一想:“大明寺那两名盗匪,你还是再审一审的好。事出突然,必有蹊跷。”
周镇抚点头答应,又说了些话,眼看天色将亮,便各自离开了。可是周镇抚刚回了家没多久,就有人来报,昨日大明寺那两名盗匪,熬刑不过竟然死了。
按说盗匪之流,持刀劫人证据俱在,就是死在牢里也并没什么。可是熬刑不过就有些奇怪了。一来这只是一桩普通的劫案,匪徒已然招供是见二人衣饰华丽,故而生了抢劫之心,又何必再用重刑?二来狱中用刑自有手法,会发生熬刑不过犯人身亡的情况并不多。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剐刑也有本事让人活三天呢,何况是这种普通刑罚。
周镇抚脸色阴沉地坐了片刻,站起身来:“走,去看看!”这两个盗匪,恐怕正如赵燕恒所说,并非普通盗匪呢。
绮年并不知道赵燕和没有把西山寺的事情说出去,更不知道这两个盗匪已经死掉了。从大明寺回来的那天,她也琢磨过:这两个假和尚为什么要劫持她和冷玉如呢?
绮年并不觉得这是件偶然的事,就冲着那假和尚耳朵根后面的伤疤她也不相信。先在成都西山寺扮和尚,现在又来京城扮和尚,纵然与什么内卫追查的事无关,也必定是个惯匪。
再者,绮年绝不相信那两人是临时起意,分明当时他们先问过冷玉如是否是恒山伯府的人,然后又提到恒山伯夫人,足以证明他们对当日恒山伯府来上香的人做过一番调查。问题是,他们为何要劫持恒山伯府的人呢?如果仅仅是为求财,其实抢劫吴侍郎的家眷也是一样的吧?
如果他们不是普通匪徒,而确实是与内卫追查的事有关,那么他们在西山寺侥幸逃脱之后应该躲起来,而不是跑到京城来掳人哪?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绮年想得头疼,实在考虑不出来,索性扔开了。过了几日,冷玉如上门了。
“那日可吓着了?”冷玉如拜见过了吴家的长辈,就跟绮年到蜀素阁关起门来说话。
“无妨。”绮年自觉能吃能睡,并没有什么后遗症,“倒是你,郑瑾可又为难你了?”
冷玉如唇角一翘,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她如今顾不上我。在家里闹着要退亲,恒山伯不肯,说张少将军分明一表人材,腿且不跛。虽面上带伤有些破相,但武将不计较这些,并不影响将来升迁……总之一句话,亲不许退!”
绮年撇撇嘴:“依我说,郑瑾那种性子,真结了亲只怕还是张少将军吃亏呢。只看一张脸,莫非她要嫁个宋玉潘安?”
冷玉如掐着她的脸笑:“莫非你看中张少将军了?”
“别胡说!”绮年也反过去掐冷玉如,“我看你自到了京城,这嘴上倒没个把门的了,定是被郑瑾带坏了!”
两人嬉闹了片刻,冷玉如便道:“我听郑瑾娘的意思,似乎想舀珊娘去结这门亲。”
“不是怕珊娘是庶出,人家看不上么?”
冷玉如微一撇唇:“所以才说是郑瑾娘的意思。”
敢情是一厢情愿。绮年颇有些无语:“她倒想得好,自己不要的就推给堂妹。也不问问别人愿不愿意。”
冷玉如微微一笑:“珊娘也不是个傻的,立时就病了。只是承恩伯倒像是有答应的意思。”
“婚姻结两姓之好,找张少将军这样的女婿自然不错。”绮年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只可怜了结亲的女子,即使不愿,最后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