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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女知霞,温良端恭……”一串美好的称赞词语,最后才是最要紧的,“仰赖太后慈谕,皇后恩诏,赐为皇长子侧妃,赏封号为‘惠’,三日后入住景正宫。钦此。”
满地的人连忙叩头:“领旨谢恩。”
绮年跟着磕下头去,却看见吴若铮和吴知霞明显地愣了一下,显然,这个侧妃之位并不符合他们的预期,难道说吴若铮挑中的不是皇长子?还是他本来是冲着正妃之位去的?
磕完头领完旨,吴家两兄弟送宣旨太监出去,两个嬷嬷就留在府里教导吴知霞宫中礼仪。吴若铮往前走了一步,袖里一只沉甸甸的荷包已经塞到了宣旨太监的手里:“有劳公公辛苦,日后小女入宫,诸多不知礼仪之处,还要请公公多多照顾。”
能出宫来宣旨的太监都是粘上毛就能当猴子的精明人,手里轻轻一掂荷包的份量就明白,堆上笑来道:“吴少卿太客气了。吴惠皇子妃入了宫,上头也就是皇长子正妃略高着一丝儿。正妃是显国公家的小姐,年纪长些,人又宽厚懂事,不会难为人的。”
绮年站在门边儿上,恰好听见了这句话,不由得小小吃了一惊——难道说皇长子的正妃,居然是金国秀?金国秀今年该有十八岁了,在这年代算是老姑娘了。联想起皇上今年放宽了秀女的年龄限制,再想到皇后求签说皇长子不宜早婚,绮年忽然觉得有点后背生凉——难道这场选皇子妃的大戏,其实早在数年之前就拉开序幕了吗?
吴家兄弟这里送太监出去,那边颜氏便叫人伺候着两个嬷嬷下去休息。虽说不过是个嬷嬷,但这种宫里出来的人是得罪不得的,若招待得好,没准儿她们提点几句,你在宫里就大有助力。
吴知霞跟着郑氏回了屋里,一关门,眼泪就涌了出来:“母亲,这,这是怎么回事?”
郑氏心里也没个底儿。吴若铮曾透过话,只要吴知霞在宫中行止得当,就必能选上。且她听丈夫当时的意思,大约还是正妃。怎么这一道旨意下来就成了侧妃了呢?侧妃虽然也是带了个“妃”字儿,可也不过是面儿上好听,里子上仍旧是个妾啊!
吴知霞眼泪流得更凶。千辛万苦的,最后却落了个做妾的份儿,还不如另挑一门亲事,凭着正四品官员的嫡长女,哪里挑不到一门合意的亲事呢?
郑氏心里直叹气,搂着女儿不知道该不该落泪。不哭吧,到底是去做妾;哭吧,能做皇子妃总是喜事,且还是自己想去选秀的,怪得谁来?
吴若钊兄弟两个送走了宣旨太监,也没急着回去,吴若钊看了一眼弟弟,转身往书房走,见吴若铮也跟了过来,四顾无人便道:“我瞧着你这样子不大对劲。”
吴若铮微惊了一下,吴若钊忙道:“放心,外人瞧不出。且东西递了,想来那太监也不会说什么。我只觉得,你之前怕是意不在此。侧妃固然也是妃,然而——”
到了此时,吴若铮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方一犹豫便听大哥叹了口气:“你我兄弟,何至生疏至此呢?”
虽然说自幼嫡庶有别,但自打有了继母,兄弟两个的日子都不是十分好过,如今年长,更知道家族之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吴若铮也并非还记得年幼时那点儿事,低声道:“并非如此,只是兄长与我不同——”
吴若钊叹道:“如今,不同也要同了。”家族之事就是这样,吴知霞做了皇长子的侧妃,就等于把吴家都绑上了皇长子的船。
二人进了书房,将门关紧,吴若铮便沉声道:“大哥,皇上春秋虽盛,但皇子们已成年,这立储之事迟早是要议的。我知兄长是想做纯臣,可这纯臣也并不好做。不说别人,单说恒山伯府——若容得三皇子坐大,只怕这纯臣兄长也是做不成的!”
吴若钊叹息道:“你肯跟我说这些,我倒放心了。俗话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只怕你我兄弟先离了心,不用别人来斗,自己便已倒了。”
这话已经是极推心置腹的了,到底是兄弟,吴若铮也不由得嗓子里有几分哽咽,低声道:“我自作主张了……本该先与兄长商议的。”
吴若钊摇手道:“弟妹带霞儿回京之时我已然知晓二弟之意,且二弟如今得了这官职,想来也是另有心思,此话不必再说了。倒是霞儿入宫之后要怎样,二弟可有主意了?”
吴若铮也不知道错究竟出在了哪里。自然,长皇子也不可能答应他一定娶吴知霞做正妃,他的婚事说到最后也得皇帝和皇后做主。但是吴若铮自己算过,长皇子虽然居长,母亲却出身太低,还早死了。皇后呢,出身只是山东某四五品文官之女,皇帝登基之后加封皇后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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