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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陪个礼。老太太看可好?”
这话倒是说到了颜氏心坎里,按着额头哼了一声:“去办吧,礼略重些。派个机灵点的去,打听一下国公爷有没有说什么,赶紧来回我。行了行了都下去吧,没得闹得我头疼。大夫来了,马上带到我这里来!”
李氏连声答应着退了出来,叫过身边的大丫鬟素云:“把这些事办了,你等在二门上,老爷回来先把这事给老爷细细地讲讲。”叹了口气,“绮丫头不知伤成什么样了,我去看看。”
知霏抹着眼泪,一定要跟着李氏去蜀素阁看绮年。吴知雯看着赵姨娘领了她跟在绮年身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老太太这心,也真是忒偏了。”
孙姨娘吓了一跳,赶紧扯着女儿就走:“姑娘可别乱说。”
“我乱说什么?”吴知雯没好气道,“今儿的事姨娘是没看见,那恒山伯府的郑瑾娘,真是句句话都带着刺儿,说起来,也是乔家表妹自己不好,连诗都不会做,就算坐在那里也没趣。周表妹说出去赏花,也无非是为了躲尴尬罢了。到了老太太这里,倒全成了周表妹的错了。连我看着都觉得不服。”
孙姨娘并不关心绮年和连波究竟谁受委屈,只关心吴知雯:“今儿说做诗,姑娘做得如何?”
吴知雯淡淡扬了扬眉:“那郑瑾娘,一开口就让她的庶出妹妹跟我对诗,分明是说我没资格跟她们这些嫡女平起平坐。只可惜,我看也没什么人买她的账!大家做出诗来,同推了金国秀为第一,余下的还未排出座次来,丫鬟就来叫了。不过大家都是明眼人,不排座次还不是给郑瑾娘留几分面子?真要是排出我在她上面,少不得又要甩脸色了。”
孙姨娘叹气道:“我也知道姑娘委屈,只是这些公侯贵女都是傲气的,得罪不起。就说四姑太太家的盼姑娘,还是咱们亲戚,不也极少登门吗?”
吴知雯眼里就多了一丝郁色:“我知道。她是国公府的唯一的嫡女,又是长女,怎看得上我?倒是显国公府的金姑娘,着实有涵养。虽说今日推她诗作第一,多少也是为了她孝期方满,初出来走动……但那份温润内敛,才真是贵女的作派呢。”
金国秀的名字,就连孙姨娘也是知道的:“姑娘既说金姑娘好,何不学着些?”
吴知雯笑了一声,却带着几分自嘲:“姨娘糊涂了。金姑娘是显国公的嫡孙女,她温文尔雅,人只会夸她有涵养。我一个庶女,若也这般退让,反倒让人欺到头上了。”
孙姨娘不由得低了头,母女两个都没了说话的心思。半晌,还是吴知雯笑了一声:“姨娘也无需如此担忧。从前我出去得少,如今父亲升了正三品,还怕没有出去的时候吗?到时候,自然有我的名气。走罢,倒是今日的字还没有写,不能懈怠了……”
☆、25 国公府妻妾相争
吴家这里准备收拾礼物上门的时候;英国公阮海峤刚刚回府。
虽说朝廷并不因上巳节专门给官员们放假,但下了衙门,三五好友一起出去聚会小饮一番也是应当的。阮海峤这国公的爵位是个虚衔,并不在朝中为官,但也被人约了出去;直饮到天色将黑才回府。
他带了一身酒气才走到二门;就有个丫鬟慌慌乱乱地从一边跑出来;一看见他就赶紧行礼;声音里却带了几丝哭腔:“国公爷;您可回来了。”
阮海峤眉头一皱:“怎么了?”他认得这个丫鬟是苏姨娘院子里的;名字似乎是叫个青袖,年纪十七八岁了,长相倒也清秀。
青袖话未出口先抹泪:“姨娘哭得胸口都疼了;请了大夫来看过,说药里要用人参,可是翻遍了院子也找不出来。吓得小少爷都守着不敢走呢,没了办法,叫奴婢来二门上求人出去买点参片回来。”
阮海峤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英国公府之富,在京城这些勋贵之家中屈指可数,别说零碎的参片,就是独枝的百年老参,也随便就能找出七八枝来。苏姨娘虽然是个婢女出身,可是生了两个儿子,早已经正式敬茶抬了姨娘,怎么病成这样要个参就没有了呢?
“走,去看看。”阮海峤刚迈开步子,那边又过来一个丫鬟,对他屈膝行礼:“国公爷回府了?夫人一直等着您用饭呢。”
阮海峤摆了摆手:“知道了。”
那丫鬟抬起眼睛,大胆地看了他一眼:“夫人从下午回来就滴水未进……”
阮海峤借着回廊下张挂的大红灯笼看清了她的模样——下巴尖尖的瓜子儿脸,水汪汪的眼睛,年纪十五六岁,正是最鲜嫩的时候。他声音不由得柔和了几分:“去跟夫人说,我收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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