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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这个李六儿竟然反过来倒咬他一口,真是好心没好报!
安富贵察颜观色,心里倒是很明白怎么回事。
“孩子打架,多大个事儿啊,还找个什么证人来,至于吗?不是还没怎么样吗?况且,谁打谁还不知道呢。我还说你儿子打我儿子了呢。”
安富贵一撇嘴说道。
“没怎么样?告诉你,我儿子现在脑袋疼,必须上医院。”
隋大驴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开始进行无耻的敲诈。
“哦,原来是这样啊。好说,好说。你先领孩子去吧,用多少钱,你先自己垫付上,以后我还你。”
安富贵不当回事儿似的说到,练起了太极推手。对付这种无赖的人,也只能用这种无赖的方式。
隋大驴眼睛一鼓一鼓的,“少扯这个,今天,有两条道让你走,一是现在拿钱给我儿子看病,二是把你儿子叫出来,让我儿子把他脑袋打疼了,然后,咱们就两清。”
“要钱没有,要打我儿子,没门儿。你就看着办吧。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混蛋起来这么要命呢?隋大驴,你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
安富贵不再客气。
“我操,安富贵,你敢骂我?”
隋大驴暴跳如雷,撸胳膊挽袖子的操起不知从哪找来的一根铁棍就冲了上来,要发火了。
“行,隋大驴,你驴,你来,来呀,奔这来,瞅准了,一下打死我,正好我活得不耐烦呢。”
安富贵豁地站起来,指着自己脑袋说道。忽然间一阵悲苦袭上心头,确实,这些年他活得实在辛苦,真有些活得不耐烦了,如果隋大驴真要把他解决掉,那倒也成全他了。
隋大驴冲到了安富贵跟前,却有犹豫,杀人是犯法的,真要一棍子下去将安富贵打个脑浆迸裂,自己也得完蛋。
可骑虎难下,棍子都举到半空中了,要是不打下去,自己这面子往哪搁?
砸与不砸,这是个问题。
正在这时,就听见自己儿子一声糁人的尖叫,跟狼嚎似的,然后就疯狂地喊“爹,爹,快来啊……”
隋大驴一惊,火速回头一望,只见一个高大的疯子正俩手举着他儿子傻乎乎地乐呢。破锣一样的嗓子含混不清地唱着,“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不管这,舞台有多空旷……”
“空旷你妈蛋!放下我儿子,否则我把你脑袋打空旷了……”
隋大驴急火攻心,看见自己儿子被一个疯子举在半空里,他心里那个急啊,大吼着提起棍子冲了上去,也顾不得让安富贵脑袋开花了。
“啪”,隋大驴上去就是一棍子打在疯子腿弯上,疯子“嗷”的一声蹦起老高,然后将隋盛子就地一抛迅急无比地跑掉了,速度极快,隋大驴喘得跟头真驴似的也追不上。
安富贵被这突发情况逗乐了,“这可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心里别提多解气。
第一卷 故土难离 第三章 喊雷
经历了白天这一档子事,小小安然心里的郁闷几乎到了临界。夜里,安然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上的伤也是越来越疼。趁着安富贵鼾声大作之际,偷偷跑出了家,溜到村外的野地里在那里漫无目的走。
十岁的一个孩子,胆子挺大,夜茫茫一个人走路竟然不害怕。
边走边想,边走边哭,突如其来的,他有些想自己的娘了。如果他娘还活着,一定会像别人的娘一样,抱着他、亲他、疼他、安慰他,再多的苦、再多的痛,只要跟娘说了,心里也不会难过了。
“人家都有娘,为啥我没娘?为啥?为啥?”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凄苦,走在荒郊野外,安然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抬头,满脸泪痕,向着一片漆黑的天空仰头大喊,“娘,娘,你在哪里,娘,娘,我要我娘……”
天空中忽然间阴云密布,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乌云全都在这一刻聚在了一起。
随着安然嘴里最后一个“娘”字的尾音刚刚消散在夜风里,说时迟,那时快,“啪嚓”一个响雷就劈了下来。
这个雷一点征兆没有,安然刚举起双手喊到,“我要我娘”,雷就劈下来了,正打中他高高举起的双手之上,火光闪耀,顺着他小小的身子就向下蜿蜒,钻进了地里。
真是倒霉催的,娘没喊下来,把雷喊下来了!
安然身上焦黑一片,头发茬子都被劈得竖起来了,简直比黑无常还吓人。
他正被雷劈得惨不忍睹,旁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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