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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得先回家睡一觉。”杨雅君强硬的说。“反正这小子也死不了,现在受伤了,也不能乱跑,你不用担心。”
“芯逸,伯母说得对,你就先回家睡个觉,我们下午再来。”左渝霈也说。
“可是——”
“芯逸,你听话,你还是先回家休息。”齐康珩就算舍不得她离开自己,可却也不愿见她为了照顾自己而累倒了。“晚一点你再来。”
季芯逸看看大家,只好点点头。“好吧!”
“你们都先回去,我会留在医院。”杨雅君说。“冠哲,你也去公司上班了,早上不是还有个会议吗?”
“那我们都先走了。”
“走了、走了。”杨雅君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推著大家离开。
病房内原本像是菜市场般的嘈杂,一下子回归于安静。
杨雅君在大家都离开后,在儿子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怎么会没有,你怕我们责怪芯逸。”她一副怀疑的眼神。
“若不是我没打电话告诉她,她不会一个人在基金会的大楼下等了我将近六个小时,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你这臭小子,就非得这样吓我们吗?”两年多前的车祸,一醒来忘了一切,个性上也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现在又差点去见阎罗王,真是个不孝子。
齐康珩拉住她的手,“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知道就好。”
“妈,如果我想和芯逸结婚,你们会反对吗?”
“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反对。”杨雅君眉开眼笑,他终于肯安定下来。“不过,你想结婚,也要芯逸肯嫁给你。”
“我想等我一出院,就向她求婚。”
“太好了,我盼了三十多年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
“妈,你太夸张了!”他也不过三十二岁,她盼了三十多年,那不打从他一出生,她就在等著他结婚吗?
“不管怎么说,我一定会将你的婚礼,盛大举办!”
“这再说吧!”
其实在他心里规画的婚礼,是想找一个海边,只有他的家人和芯逸的家人来为他们祝福,这样就够了。
因为这是属于阶甫和芯逸想要拥有的婚礼。
丁依伦一直到下午杨雅君回基金会时,才知道齐康珩受伤的消息。她马上赶到医院探视他的伤势,还买了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
她到医院后,无视于他病房外挂著谢绝访客的牌子,连门也没敲,直接冲了进去。
“康珩!”丁依伦将玫瑰花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担忧的跑过去。
“丁小姐,你怎么会来医院?”齐康珩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医院看他。
“我刚刚才听阿姨说你受伤。”她看著他腰上缠绕的绷带,“你是怎么会受伤?伤得重不重?”
“不要紧,只是点小伤。”他只能这么说。
“都躺在医院了,还不要紧。”她往病床上坐下来,将脸靠在他的身上。
“丁小姐,你别这样!”齐康珩想推开她,然而手臂被她压著,根本无法将她推开。“被人看到了,会误会。”
“我不怕。”愈多人看到愈好。
你不怕,我怕呀!
他不是不知道她对他的爱,他不知道以前的齐康珩和她之间曾有过什么样的过去,但是现在的齐康珩只怕一辈子都无法爱上她。
因此他对她一直都是很冷漠,也保持著一定的距离。或许该说,只要她在的地方,他就会避开,他不想让她再继续将感情和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她应该再去找寻属于她的真正的感情。
就算她以前和齐康珩真的有过一段过去,那也早就结束了。
“丁小姐——”
丁依伦却在齐康珩一开口时,突然吻住了他。她闭起眼睛,爱恋的吻著他性感的唇。
他被她大胆直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整个人愣住,待他恢复过来时,忍住腰部传来的痛楚,使尽全力推开如水蛭般紧紧吸附著他的她。
他完全没注意到病房门,开了又关上。
“丁小姐,请你自重!”齐康珩的语气不禁严厉起来。
“我不要自重,”丁依伦豁出去了,“以前的你并不是这样,你说过你也喜欢我,你也吻过我,为什么现在不再喜欢我?”两年多来,他的冷漠对待,她实在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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