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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婧浅抿口茶问的漫不经心。
“刚传回了消息,她的人已混入了寒王身边。”
“哦?”慕容婧眉梢挑起抹笑意,“能够瞒过君熠寒,潜伏在他的身边。她倒是没辜负哀家的信任。”
“这赛诸葛来路不明,奴才派了好些人去查她的身份,均未查出。恕奴才多嘴,此人不得不防。”
“她不过是哀家手中的一颗棋子,若她敢兴风作浪,哀家自能将她给毁了。”慕容婧唇畔的笑森冷无情。
咕噜鸟两三个时辰后飞回,原本如雪的羽毛变得灰蒙蒙一片,灰头土脸又夹杂着几分愤愤之情的跳在胳膊上,直着嗓子道:“月月,鼎鼎,臭蛇,臭蛇。”
难道鼎被他们留在了万毒谷?
温暖笑着点了点她的头道:“带路。”
果然,鼎被留在了万毒谷,不过是换了个洞穴。若非有咕噜鸟引路,这伪装的极好的洞穴根本让人难以察觉。
她刚伸手欲将滕蔓拂开,一股腥风夹着恶臭猛然袭来。温暖侧身避开,掌间折扇下的利刃破空划过,一颗大大的张着血盆大口的黑蛇头跌在了地上,蛇血随着扭动的蛇身四下喷溅。
哟,还是老朋友。温暖待蛇血喷过了才上前伸脚将那蛇头踢开跨入洞中。浓愈的腥臭令温暖几欲作呕,她至袖中拿出瓶凝香露放在鼻端嗅了嗅才总算好受了些。
鼎被放在洞穴深处,四周裹满了滕蔓,外形如团深绿色的球,根本瞧不见鼎的分毫,温暖揣着节奏加快跳动的心,满怀期待的走近,结果当视线触及鼎内时,她只觉有些哭笑不得。那条母蟒竟然盘在里面孵蛋……这对蛇夫妻,可真是会找窝!
现下可如何是好,她杀了它老公,难不成现在再将它连窝端了?
这问题还不待她想出个方案,鼎内已传来悉悉葱葱蛋壳破裂的声音,母蟒肚子下已钻出数条黑得发沉的小蟒,那些小蟒游弋至鼎边,齐齐目露凶光的盯着她,蛇口一张,露出长长的黑亮的獠牙,而那母蟒更是蛇头高昂,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张开的血盆大口中,獠牙黑亮奇长。
温暖眼角有些止不住的跳,这母蟒在炎鼎中孵卵,现下这些蛇是集体……变异了?
变异的母蟒带着小蟒们立即对温暖展开了群攻,几翻折腾下,温暖终于将这群冷血动物给料理了干净。她看着眼前的鼎,细不可闻的一叹,费尽心思,这鼎,今天总算是到了她的怀中。
她将食指咬破,以血在鼎上画出个极其繁杂类似符咒的东西,画完之后,指间刚收,那需展臂费力才能勉强抱起的大鼎瞬间缩成了酒樽般大小。
温暖将那缩小版的炎鼎拿在手中瞧了瞧,只觉很是不可思议,原本她在皮卷上瞧着这么一出时,还以为是浮夸糊弄人的,此时亲眼见到,才发现原来竟是真的。
啧啧,她的宝贝儿,不愧是宝贝儿!
若是能拿回华鼎,二鼎合一,那可就真是圆满了。
温暖揣着炎鼎,写了个小笺让咕噜鸟带去给君熠寒,告诉他今夜有事宿在明月阁不回府后,直接赶去了京城。
孤星冷月,秋风飒飒,温暖站在京城街头,看着这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致,往事历历浮现眼前,欢喜的、痛苦的、绝望的,幕幕交织,最终停留在凤凰台前那场大雨中,噬心又凄绝的终点。
若非慕容婧,她与他,又何须历经种种磨难,接受生死考验,走的这般艰险?
甚至到今日,他们仍然在阴阳相隔之间徘徊,纵是不去想,可这样清楚的认知,又如何能骗得了自己?
温暖周身泛起凛冽杀气,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慕容婧以消心头之恨。但终归理智尚在,知道此时还不是与慕容婧算帐的时候,她足尖轻点,飞身向皇城而去。
楚欢的寝殿她以前去过,但在这茫茫夜色中及增加了数倍的守卫下,要在绵绵宫殿房屋中找到他的寝殿对温暖来说却是非常有难度。
她打昏了一个小太监,换上他的衣服后,再用药迷了个太监的神智,让他带自己去楚欢的寝殿。
走了小半个时辰后,未到楚欢的寝殿,温暖倒是瞧见了不远处慕容婧的寝殿,她忍了又忍,最终终是没忍住,一个手刀将那领路的太监劈晕,抬脚蹿进旁边的花丛里,小心谨慎的向慕容婧的寝殿靠近。王公公那个老不死的,虽然她与他仇怨也不浅,但此时天时地利人和三要素均不具备,还是不要惊动的好。
当听到里面传来时高时低的喘息声时,温暖暗叹自己倒霉,两次到她寝宫,两次都撞上她偷人,她得是有多倒霉,才得运背到这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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