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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湾;
三年后她的祭日,本以为是老天怜悯赐于的重逢,却未曾想到是另一段孽缘的开始,他仍在原地等她,她却是已寒王明媒正娶的妃子,是他的——弟媳!
德贵抬袖抹去眼眶涌动的泪水,在心底怅然一叹将门关上,留给君昊天一个独处的空间。
偌大的寝殿只剩他一人形单影只的立于其间,他木然的在台阶上坐下,当视线触及那些牌子时,眸底是浓浓的厌恶之意,他当初究竟是忍着怎样的恶心才会任由那些人将这些女人送入宫里,又是忍住怎样的恶心才会和这些女人同床共枕,他有些凄然的冷然一笑,心都死了,这具皮囊又有何所谓?
然他视线划过脚边不远处的那块牌子时,他的眸光却顿了顿,温晴,世人眼中他最宠爱的妃子,可谁知与他眼中她不过是荷儿的影子,若非眉眼间的那几分相似,若非心痛得麻木午夜梦回时想要哪怕那仅仅相似的几分形貌来予以安慰,他又怎会专宠她三年?
想到此,他凄然的神色一收,眼中是惊涛骇浪般的怒色涌动,温晴与荷儿是姐妹,难怪相貌性子都颇有几分相似,若是他早些想到她是否有姐妹稍加打探,是否今日情景就会完全不一样?
他狠狠的一拳揍在地上,拳上瞬间血肉模糊,他却似感觉不到疼痛,眸中只有无尽的怒色和悔恨,他怒,怒自己的大意,他恼恨,恼恨自己的疏忽。
然无论是怒是恼,此时都已无用,德贵此前没有说错,她现在已经是寒王妃,他甚至还去亲自参加了他们的婚礼,若是当时他没有压制住心底那丝微妙的异动掀开她的盖头,是否今日大不相同?
但那又如何?
过去的一切无法改变,但这错误他一定会将它扭转。
君昊天涌动的眸色归于平静,他,志在必得!
……
怡荷园,温暖用过晚膳后早早歇下并吩咐宫女太监未有她的传唤任何人不得打扰。
子时,一条人影跃窗而出,成功的避开周围的侍卫来到温晴的寝宫,她指尖药丸轻弹于空中散开,寝宫内的御医宫女太监们摇了两摇便齐刷刷的倒下,她闪身而入。
下午在宫女口中套出怡荷园去温晴晴园的路后她在脑中将路线描绘了好几遍以防自己记错,此时顺利到达总算是没白白耗去那半刻钟的睡觉时间。
她坐在温晴榻前伸手将被子掀开,当看见那与预料中无异已溃烂至颈部的肌肤时,她仍是眸色一寒,若她将这想害她的人查出来,她不介意将这毒药再完善完善让他尝尝这*滋味。
指尖银针快速插入温晴各个穴位,待银针插完后她再至案几上拿过一个细瓷白碗支凳放在榻边,然后将温晴的肌肤溃烂的手移至榻外手中薄薄的刀片在她婉上轻轻一滑,那些黑浓粘稠泛着腥臭的血便汩汩流出滴入碗中,她神思专注的为温晴袪毒却丝毫未发现房顶上的缝隙中正有一双微凉的眼将她所做的这一切悉数纳入眸底。
约摸一刻钟后黑色的血已变得鲜红,温晴体内的毒被除尽,她臂上泛黑的溃烂肌肤变成红色,瞧着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温暖打开御医的药箱,找了些伤药稍加调配撒在温晴溃烂的肌肤上,再抹了些药膏至那划开的伤口上,那伤口温暖划开时用的刀片本就薄,且她仅划血脉之处,伤口薄且小,再加之药膏一敷,纵然是凑近了细看也未必能瞧得着。
她做完这一切耗了将近半个时辰,困意已隐隐来袭,遂起身将那碗血往温晴床底随手一塞浅浅打了个呵欠向外走去。
然她刚回房,却有另一道身影紧随而入,她旋身错开指尖银针急射而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他的指尖带着夜色凝露的微凉扣紧了她的脖子。
是他?
温暖借着洒入的月光瞧着眼前那泛着银光的面具冷霜覆盖的眸子,手中将要撒出的毒粉生生的又缩了回去。
“阁下可真是无孔不入,哪里都能见到你?”他的声音冷的温暖一个哆嗦。
“阁下不也是如此?”温暖不在意的笑笑:“既为同道中人又何必如此暴躁,阁下将手挪挪可好,这脖子被掐着的感觉可不怎么舒服。”
“半夜三更你为何来王妃房里?说!”她不说还好,一说君熠寒指尖掐的更紧,声音更是冷的像冰渣。
“来帮王妃一个小忙,你快放开。”温暖只觉快喘不过气,君熠寒这厮气力还真不一般的大。
“王妃的事自有王爷替她操心,何时论到你献殷勤。”君熠寒说着的同时指下更是用力的收紧。
半夜三更自己的情敌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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