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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玉斌从人堆里拉出同样闹腾着的一个同伙,今天就看你的了。那人到也不客气,随手在宣纸上狂草起出一个繁体的“龙”字,结构到还有那么回事,不过毫无功力可言。方可馨的爷爷是画家,逼着她自小练过书法。虽不成什么气候,但盖一下这小子的帽是没问题的。只是她觉得这帮小子真是太逗了,事情俨然隆重开场,就拿这么一个轻飘飘的字,还想把隆重转承下去?她觉得她可以俯视他们了。心里一放松;固有的幽默便闹腾起来;逗逗这帮小子吧。她拿起笔;老道地悬腕在另一张宣纸上写了两个十分流利的行书:哈板!
邹玉斌从桌上揭起宣纸;与另外几个人;脑袋碰脑袋地在一些起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清楚这两个字的意思。一旁的林放却端着一只空碗;仰天大笑起来,任由着煤油炉上沸腾的煮面水溢了一地。在场的人里面可能也只有他这个重庆人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哈板——是一句重庆的地方方言,意思等同于傻瓜。
方可馨在林放的笑声里低头得意地浅笑着。他们俩的这一收一放交相辉映出的那种默契,刺痛了邹玉斌的眼睛,更刺破了他的理###。那个潜伏在灵魂秘处的魔鬼,从理###的破败处跳出来,全面占领了他思维的高地。
方小姐是护校毕业对吧,一个中专生,应该再去多喝点墨水!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凶狠、语气十分刁钻。
敏感的方可馨即刻感觉到事态的恶化,她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她,就因为当初拒绝了与他跳舞?一个男人如果小气如此,那就没什么好客套的了。何况他如此不尊重别人,必须予以打击!方可馨可不是好惹的。
墨水喝多了烂肠子!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就像标枪一样,被投标的人狠狠地扎进泥地里,结果不容动摇。昂首挺胸的方可馨就像个女英雄一样无畏地盯着她面前的敌人;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样。
一看都动了真格,大家在瞬间都有些无措,场面在两个人语言的对峙中凝固起来。
林放在邹玉斌毫不留情地攻击方可馨的当头,明白了邹玉斌。他收起因“哈板”荡开的笑,一边对邹玉斌冷眼旁观,一边伺机帮方可馨突出重围。毕竟,方可馨是他的客人,冒犯她等于是欺负自己。
来,小方,面条好了!他把装着盖有煎鸡蛋的一大碗面,递到方可馨的手里。然后转身将那一帮呆立着的兄弟们,连同邹玉斌推出了门。
在林放关门的一刹那,方可馨看到退出门外的邹玉斌回头时,内容复杂的眼神。
第七章在爱情的门槛(3)
在爱情的门槛边,被这么一折腾,方可馨心里这些天幽幽生出的那些感觉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一切都在腾腾升起的热气中变得恍惚起来,我这是在哪,我来这里做什么呀?
快吃吧,一会凉了。林放在一旁关切地说道。
方可馨朝林放转过头去,眼里满是委曲与无助。林放把碗朝方可馨面前推了推,吃吧!嘴角勾着殷殷的笑,眼里闪着切切的光。方可馨的心里的柔软被轻轻地触动,一股暖流电波一样通达开去,将那些本已没了踪影的感觉又从四面八方;一丝一丝地拽了回来。她端端地坐正了身子,轻轻地把碗捧起来。
吃完面,林放快速地把碗洗了,就坐在方可馨的身边的床上,望着坐在床旁边写字台前的方可馨的侧面,没有出声。场面一时有些凝固。方可馨觉得朝着林放那的那半边脸有些发热,这样的场面是不好坚持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扭过头对林放说,你今天有空吗?林放很快回答到,没事。那你陪我去城里逛逛吧,我想去买点东西。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就在这玩。林放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放得很低,就好象声波不是从声带发出来,而是从心里发出来的一样,释放着一种只有他们俩个才能察觉的微妙。
方可馨心里不知怎么有些失望,他觉得林放不愿意与他外出,是不愿意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同进同进。这可不是她今天豁出一个姑娘应有的矜持,勇闯“林园”想要达到的目的。她固执地说,不,我们还是出去吧。
林放想把方可馨留下,是想在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培养只属于两个人的默契。不过,女孩子这样要求,到显出女孩子应有的教养。他心的一端为方可馨不愿留下有些失望,但另一端却为方可馨的决定有些欣喜。
那好吧,等会学校有去市中区的班车,我们搭班车去吧。
方可馨听他说这样的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