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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敖桂英本体那种属于魔族特有的极端自我的本性在作怪,凡事只以自身的喜恶为出发点,没有人性中的软弱和悲悯,再加上妖魔比人类强大上不知多少倍的精神力影响,使得近日来她的心思越发地开始动摇
也许她应该感谢这魔族特有的强大自制力和冷静力,这使得长久以来她首次有机会可以认真地思考自己和白绍行的事情,若是换过以往的自己,只怕稍稍思及到他,便已难过得无力再去想。
果然,女人是最善变的动物,任何事情牵扯到感情,都会变得夹杂不清,难以预测
时间在迷惘和彷徨中迅速滑过,转眼之间,蚩尤的诞辰已然临近了。自那日之后,心乱如麻的穆枫便有意无意地躲着白绍行,而对方不知是因祭典临近而愈加繁忙,还是察觉到了穆枫矛盾的心思,便也由着她躲着自己,因此其后的几天,两人基本未曾见面。
穆枫连日来都窝在房中深居简出,严冥冬盘查的势头已经渐渐低落,她憋在屋中久了,着实烦躁难当,便在这日清晨独自出门,来到圣君府后偏僻的山坡上,躺在半人高的草丛中舒缓胸中的憋闷,也让自己一连压抑了几天的神经透透气,最近一直纠结于白绍行和自己的事情,她已经思考得头昏脑涨,几近崩溃了。
然而,穆枫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她在妖魔二界中最不想遇到的一个人,称之为大魔头也不为过的萧冉,如果她能事先预测到的话,就算窝在屋子里发了霉,她也铁定不会迈出门半步
说来惭愧,这九黎圣君里与她有情感纠葛的几位中,她最觉理亏的是祁诺言,最疲于应付的是莫离,而最让她头疼,甚至可以称得上忌惮的却是萧冉。
因为他不会像祁诺言和莫离一样,虽然两者一个是温柔的固执,一个是霸道的强势,但无一不小心地顾忌着穆枫,只要是能损伤到她的事情,都不会去做。可萧冉就完全不同了,无论是前世的袁九笑,还是今生的暮云阁主,他的作风素来都是肆意妄为的,也许他对穆枫是有情的,但这份感情绝对不会成为羁绊他野心的枷锁。是的,这位九黎族长之首,有着强大到不可撼动的野心,前世是逐鹿天下,今生则是问鼎六界!
以萧冉让人捉摸不透的行事作风,穆枫着实预测不到这个大魔头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后会做出何种表现。
所以,当萧圣君安然自得地占据穆枫身边的草地,陪着她一并慵懒地望着天上飘过的几朵白云时,穆枫除了叹气外,也懒得再装出敖桂英该有的诚惶诚恐状。
“嗯,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圣君府外还有一处如此幽静美好的所在。”萧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似乎完全沉浸在这一刻的享受中。
穆枫再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开口,“奴家以为,圣君府的龙床应该比这幕天席地的草皮舒服多了吧。”
萧冉以他惯常的平缓口吻,一本正经地说着最流氓的言语,“唔,那龙床虽好,但上面没躺着你,便不怎么舒服了。”
穆枫闭了闭眼,勉强问道:“萧圣君不在圣君府日理万机,怎会来这里?据我所知,萧圣君负责着后天的魔君祭典上的主持事宜,按说应该忙得没这闲暇才是啊。”
萧冉笑了出来,“这就是做主子的好处,有些你不爱干的活,自可分派给其他人去干。”
听着萧冉这不负责的言行,穆枫无言以对,只能问道:“不知圣君撇开公务来找奴家所为何事?”
萧冉侧身支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穆枫,“暮云阁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我来找你自是讨要些酬劳。”
“奴家不懂萧圣君在说什么。”穆枫皱起眉头,心底隐约泛起不好的预感。
萧冉理所当然地笑道:“萧某支付了三位九黎族长的法力来帮你开启九黎石境,以此来换你一枚香吻,不为过吧?”
穆枫的神经骤然绷紧,想起身弹离萧冉身边时,才赫然发觉自己动不了,原来竟是萧冉暗自施展土系法术将自己的身体牢牢地吸附在地面上!穆枫不由咬牙切齿,“三位九黎族长的法力换我一个吻,萧阁主这买卖可是做赔了。”
“怎么会,最难消受美人恩,何况是近日艳冠妖魔二界的舞魁敖桂英。”萧冉好整以暇地以左手拂过穆枫额前的秀发,倾身压过来。
穆枫浑身上下除了下颌关节尚能动弹之外,其他的关节统统在萧冉的土系法术中被冻结住了,天底下为了窃玉偷香而不惜动用七级法术来钳制佳人的,估计除了这位萧大圣君,一般人是做不来的。
以穆枫以往的淡漠性子,若是在了解到抵抗无效的劣势局面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