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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厚重的大门,东皇正摩挲着一个小小的木雕。他抬头,看到来人是白凤和星河。瞄见星河的眼睛,他一时间也不知自己该说些,只好沉默了下去。
父子两个关系紧张得很,星河见东皇不说话,索性就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东皇大人……句芒……”
星河说了一半,老半天都组织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词来。自从眼睛失明后,星河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以前,即使东皇带着面具,他也能清楚地知道,东皇的心情。不像现在。
他看不到东皇,对方不说话,存在感刻意被收敛起来。星河感觉不到东皇在哪里,只好握紧了白凤的手,他想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想娶他”
白凤扯了扯嘴角,无奈地摇摇头,却是没有反驳。如果星河是这么想的话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去纠正星河想法,到底是谁娶谁呢?
星河这么说,就听到身边有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东皇顺手就把一个玉器砸过来,上好的玉料,上好的雕工,就这么摔碎,成了一片一片:“胡闹!”
星河虽然看不到,但他听到东皇这么讲,也知道他爸爸是生气了。东皇越是生气他越是高兴,天生反骨也不过如此。虽然是高兴,但他心里也不免有些悲哀来。他有点想笑,因为他终于气到东皇了,他又有点想哭,不仅仅是因为也许和白凤在一起并不被看要,更因为……他的父亲。
东皇太一他算个什么东西!
星河撅嘴,这么说服自己。但是即使做了再多工作,星河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正纠结着,却感觉到白凤握紧了他的手。
“……跟着我,也不是什么坏事”白凤这么对东皇说,“还是说,您希望……希望胜七来入赘?”
咦咦咦,白凤他在说什么呢!星河想了想胜七那身材,那脸蛋,扯了扯嘴角,他有点想笑。但是听到东皇不说话,觉得这个说法说不定真的管用。他在心里暗暗对着胜七画了个十字,说谎都不打草稿,说起话来毫无愧疚:“胜七可真帅呢。”
东皇被气到了,当着外人面,他也不好说什么,正要撵他们走的时候,却听到星河又若无其事地补充了句:“反正……反正废物这辈子就这样了呗?有个胜七,有个白凤,夜夜销魂,说不定哪天就死床上了呢,那可是真幸福了。”
什么话让东皇生气,星河就说什么,一开口就毫无遮拦,不仅是东皇,就连白凤都黑了脸。
“孽子!”东皇气不过,又开始砸东西。
“谁是你儿子”星河硬邦邦地回答。
东皇这么一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写什么,他也知道星河是存心要气他的,但这种关系,不是说能缓解就能缓解的。多年来的疏离,一时半刻还真不知道怎么亲近。
“你在气什么呢”东皇觉得自己老了很多,最后却也不愿多说什么了,“以后这种话少说……你想去哪里,去便好了,带着大、少司命护着你,你眼睛……”
他没有说下去。
已经到了弱冠之龄的星河不仅长得嫩,并且脾气秉性之类的跟小孩子也着实没有两样。他说讨厌父亲,就一直讨厌下去,到最后也不好意思扯下脸来道个歉。至于当年东皇对他不闻不问,被他当成了发脾气讨厌的理由,也不想想那时候东皇有多忙。
星河听到东皇这么说,僵了下,他招了只虫子为他带路,摔门便离开了。
“……东皇阁下”白凤起身,看着东皇,“其实……他并不是那么讨厌你”
东皇沉默不语,最后叹了口气。
白凤见此,摇摇头,也跟着离开了。
句芒少主在阴阳家,自然是好吃好喝供着。星河摸摸自己眼睛,听到白凤刻意放重的脚步声,便迅速调整表情,换成了'高贵冷艳的句芒少主'专用表情,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明明就在意得很,但却不想让白凤知道。星河既不想让白凤担心,更不想让白凤知道自己的心情。虽说两人定情,相处模式却没有多大改变。硬要说的话……星河觉得,两个人之间,更加拘谨了。
拉拉小手什么的,连个嘴都没亲过!
星河起身,也不管白凤还在房间里,便开始换衣服。
星河身材纤细,皮肤细嫩没有半点伤疤,不知是因为先前吞了那夜明珠,还是因为本来星河就这样。火焰花纹在星河的脖子上盘着,蔓延到了后背上,形成了个隐约的阵法。
白凤对这些没有研究,他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若是星河能看到自己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