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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过她想,如果专制严厉的父亲在世,会让她去演戏吗?含英觉得自己像脱缰的野马,更别提多自在了。
2。进入北平新专
含英从春明女中毕业,进入翊教女中读书。开学没多久,就听说北平《世界日报》、《世界晚报》以及《世界画刊》的社长成舍我先生创办了“北平新闻专科学校”,专门培养新闻编采人员。学生不用缴学费,可以一边上课,一边在报馆实习,将来有机会进报社工作。含英衡量家里的经济情况,下头还有这么多弟妹要培育,再加上对写作有兴趣,她就自做主张报名北平新专了。
投考北平新专还有一段插曲。成舍我先生很重视学生的品德与家庭,当年含英在春明女中念书时演“茶花女”的剧照在《世界画刊》登出过,成先生以为她是个喜欢活动、好出风头的女学生,不会好好在那苦学校读书,本想不录取她的,但后来看到她的作文卷子和一笔好字才录取。
当年的北平新专学生不过一百多名,师生彼此都认得,感情也特别融洽,含英很敬畏舍我师。在《一生的老师》一文中,她曾追忆当年受教的情形:“那时‘新闻学’方面的课程并没有课本,只有一本徐宝璜翻译的《新闻学》,以及邵飘萍等人写的有关新闻学方面的几本书。舍我师都瞧不上,所以他宁可亲自讲授他自己的一套,却没有讲义。他口授,让我们笔记下来,回家之后再把笔记用毛笔誊写在正式笔记本上。这也是一门苦练的功课,是为了让我们借此练习‘听写’及整理工作,外带练习毛笔字。这一整理,几乎要通宵工作,这样的训练练就我至今写字快速,得益匪浅也。我有时想,如果那时的笔记留下来(我确实留过若干年),岂不可以出版了吗?”
当时北平新专的女同学中有“四大金刚”——关容、夏志娴、高文彩和林含英,她们都是成舍我先生的高足,也结为好朋友。夏志娴人最老实,和含英最相知。后来,含英和关容到了台湾;夏志娴和高文彩留在大陆。一九五六年北平新闻专科学校在台湾复校(现已升格为世新大学),含英和关容都曾应老校长成舍我之邀回校教书。一九九九年含英长子祖焯,自居住三十多年的美国退休,回台湾任教于世新大学。
二十多年前关容迁居日本,前些年在横滨去世。夏志娴前几年也在大陆病逝,每次想到这位老同学,含英都有无限的心疼与感慨。正如夏志娴的妹妹夏谊娴说的:“成先生的四个高足中,林含英最有成就,我姐姐很可惜,在那个时代下委屈了一生。”至于高文彩,则一直没有下落。
在北平新专读书时,含英和夏志娴都是学校排球队的队员。夏志娴个子高,在前面担任杀球;含英个子矮,但身手灵活,在后面供球,两个人合作无间。当时在北平《世界日报》工作的人,也常到北平新专打球,其中一名年轻的编辑,排球打得好,冰也溜得好,每次在球场打球,总会有学生指指点点说:“这是溜冰健将夏承楹。”夏承楹来自书香世家,在家排六,家里佣人称六少爷。他和七弟夏承楣的花式和双人溜冰,在北海溜冰场是出了名的。“夏六、夏七”是当时北平体育文化界名人。
含英常常在北平新专球场看到夏承楹的矫健身手,大她八岁的六爷却没注意到这个小女生,直到含英也进入《世界日报》,两人成为同事。
3。办公桌订情缘
西长安街《世界日报》的办公室不大,编辑部摆了一长排桌子,为了节省空间,上晚班的和上白天班的共用一张办公桌。含英被分配到和当时主编《学生生活》版的夏承楹共用一张办公桌,共有一个抽屉,这张桌子也种下了他俩日后的情缘。夏承楹做编辑,上白天班,下午发完稿就下班;含英白天在外头跑新闻,晚上才回报社写稿,两人各持有一副办公桌中间抽屉的钥匙。
夏承楹在学生时代就喜欢运动,读北平师大附中时参加对球(即排球)校队,附中的球队是全国驰名的。每逢有大型比赛,就有报馆约他做临时体育记者,写写比赛经过。从师范大学外文系毕业后,他被当时在《世界日报》工作的谭旦(前台北故宫博物院副院长)找去主编《学生生活》版。
夏承楹出自忠厚传家的书香家庭,父亲夏仁虎(字蔚如,号枝巢子,1874—1963)举人出身,曾任国会议员、财政部次长及国务院秘书长,精通诗文词曲。夏家有八子一女,夏承楹排六。他自小会读书,从师大附小起,一路保送师大附中初中、高中到师大外文系,中英文俱佳。他不但热爱体育,还能吹口琴,附中开同学会时常上台表演,到了师大更和同学张清常在北平的广播电台定期广播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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