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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面对她那些毫无道理的无端指责,周志明 心里自然十分的气愤: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家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能和小梅联系到一块。这和精神病妄想狂有什么区别?根本就是在没事找事。
但是雪花不管这些,在家里每天继续着她的独 裁统治。周志明发现,当她咬牙切齿地诅咒和谩骂的时候,那张本来十分漂亮受看的白皙面孔,就会立刻阴冷刻薄地变得非常难看。如同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经常会用一种吃惊的眼光呆望着眼前日渐陌生的妻子,还有她脸上透出的令人生畏的恶毒和狰狞。
有一次因为在下班回家的途中,同一个熟识的女工多说了几句,刚走进家门雪花便气势汹汹地翻了脸:周志明你给我老实听着,要是真得这样给脸不要脸,那就怨不得老娘手段歹毒。你信不信?如果哪天真把我惹 火 了,睡觉的时候一剪子下去,我叫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碰女人。
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进。雪花心里十分清楚,既然自己当初能够施谋设计把周志明哄骗到手里,那就备不住别的什么女人,也会朝这方面打主意。
她开始强制制定并严格执行家规,把周志明时刻都象盯贼一样小心提防着。日常生活当中不让他和其它女性有任何接触机会,更别说有什么密切的来往了。上班在女同事面前要表情严肃不苟言笑,下班后必须准点离厂按时回家。如果稍有违反,雪花就会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吃醋撒泼连哭带闹,弄得家里乌烟瘴气一塌糊涂。
为了换取家庭的平静和睦,万般无奈之下周志明只能过着深入简出的生活。平时里没有朋友没有知己,也不参加任何的社交活动。
即使是这般的委曲求全,有时候相互之间也避免不了会产生冲突。
你为什么要骂我?雪花会站在屋子当中突然无端地这样责问他。
周志明连忙合上手里正在看的书本,陪着小心说道:我可没有骂你。
你骂了!雪花开始不依不饶。
我真得没骂。周志明尽量耐心地给她解释。
你就是骂了。你就是骂了。雪花气愤地大声争辩道。
周志明莫名其妙的心里不由得感到十分委屈,便也站起身来高声申辩说:夫妻两个人居家过日子,你总得学会尊重和相信别人,我确实没有骂你。
你不可能没骂。雪花忍耐不住了,怒声吼叫起来,说: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作敢当。骂了,就是骂了。
好了,好了。周志明对她这种不讲道理的胡搅蛮缠,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只得摆摆手息事宁人地说道:我骂了,这总可以了吧?
好啊,你还真的骂我了。愤怒之极的雪花终于变得怒不可遏,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扯着领子问道:你竟然敢骂我。说,你为什么骂我?你又凭什么骂我?
尤其让周志明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怖的是,雪花还有一个同样蛮不讲理的远房表姐。那表姐是附近车辆厂的工人,平日家长里短的拨是弄非,在家里打骂起自己的男人来如同训斥牲口一般。雪花把这位凶煞恶神的泼妇表姐敬若神明,对她统治家庭的那些非常手段,更是打心眼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缘故,雪花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从表姐的“妻管严培训班”里毕了业。
从此以后,雪花本来就泼辣张扬的脾气秉性,开始慢慢变得更加的古怪和不可理喻。夫妻之间发生争执的时候,她的言语尖刻得就象把刀子,一点情面也不留。骂起人来,脏话象滚滚长江一样滔滔不绝;言辞的锋利,更如蛰人的黄蜂一般刻薄歹毒。无论什么样的难听话、伤心话、绝情话,她都能口无遮拦地信口开河、脱口而出。
周志明平日里对她尽量地迁就和忍让,谁知道雪花却因此认为他软弱可欺,不但没有有所收敛,反而不可一世地更加变本加厉。
真是白白瞎了我这一双眼。也不知道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竟然嫁给了你这么个熊玩意,这辈子算是他妈的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世上好人死了多少,咋偏偏就留下你这种牲畜不如的东西?还扒扯着活着干啥,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一头碰死算了,省得留在这个世上祸害人。咋的,听不下去啦?听不下去你现在就给我爬出去,井口没封河水没盖,谁也没有在那拦着你。干啥,你还想打我不成?告诉你周志明,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一个手指头,信不信?我雪花叫你姓周的,全家上下八辈子都不得安生。
当两个人为了一些家庭的琐碎小事,言语不和争吵起来的时候,雪花动辄就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