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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心心相印那一套,实际上就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征服。这种征服不是狭义的,往往是排除了暴力的,应该是一种性格魅力的征服,否则日子根本没法过。呵呵,中央还讲究个以谁谁为核心呢不是?都说了算就都谁说了也不算了,也就没了规距方圆了,非乱套不可。
苏娟说,我斗不过你,你能征服我,只求你别太欺负人。
看你说哪儿去了娟子,我不欺负你,关键是你别老觉得自己吃亏,这人活一世复杂着呢。单就夫妻关系而言,女人还是不要征服男人的好,能被老婆征服的男人保证有毛病,不是大脑不好使就是小鸡鸡不好用,你不会需要那样的男人吧,呵呵。你看着点啊娟子,不是我拿朋友开咒,驴蛋这两口子绝对到不了头,我了解蛋儿,那小子不是省油的灯。
结果被我不幸言中,驴蛋下海没两年就把那娘们给蹬了,娘们那时才醒过神来,一哭二闹三上吊地不离开驴蛋。有次她守着我竟把一根缝衣针插在自己的脑门上,针上拖着的那根白线随着她的话语一起一伏地在她脸前荡:你要离婚我就对着墙把这根针撞进去!驴蛋早已吃了秤砣铁了心,只一句话:你爱咋的咋的,我就是不要你了!我当时就在心里冷笑,这样的娘们要是能自杀,天底下就没有那种叫做人的动物生存了,自杀是需要过人的勇气的。当然,精神病和那些练什么功的除外——实际那也是一种精神病。
娘们后来找我哭诉,试图让我劝驴蛋回心转意。我看着她说:女人的眼泪能融化男人的心是不假,可惜你在蛋儿面前哭晚了,我无能为力。只能对你说,珍重吧,人一辈子经不起几次这样的失败。
想着,我的脑海中又出现了琳琳和黎静的情态。哦,苏娟,我这是不是欺负你了?也许是吧,只希望你不知道,知道了也别觉得吃了亏,不然这日子就得换种过法了。
我对江宁说:你们先走一步,我得回家看看,有点急事。
江宁说:那也好,处理完了你给我个电话,我让司机到家里去接你。
我应了一声,骑上摩托车回了家。
到家后我先看了眼钟奎,十岁多点的小子肯定是坐车坐累了,正在他的小床上睡觉。可那小子特灵性,听到开门和我的脚步声,把眼睁开条缝看着我,还绽出一丝笑意说:好久不见了老钟,来,握握手。我攥住他的手问玩得好吗小钟?说着俯身在他饱满的前额上亲了下。钟奎往外推着我说:去去,肉麻呀老钟。去吧,等我睡醒了再和你说。
我转回身来见苏娟已站在我的身后,便关上儿子的门出来说:什么事啊老婆,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
苏娟拉着我的胳膊来到客厅,指着茶几上的一个报纸包说,你自己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我疑惑地走过去把那纸包打开,不由也愣了下,那里面一沓沓的百元钞,银行的封条还在上面,共五沓。
哪儿来的?
是你那哥们吕赞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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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怎么说?
说是你投他公司里的钱挣的利润,我琢磨可能不对,这得投多少钱才能挣那么大利润?咱哪儿来那么多钱投资?这不就把你叫回来了。
看着苏娟那张因旅途疲劳而显憔悴的脸,我突然感到很冲动,扔下那纸包紧紧抱住她深深吻住了她的唇,我好久没这样吻她了,据说中国人结婚后就不会接吻了,我会,可也是偶尔为之,这偶尔一吻会感动得苏娟吟哦不已。
我放开苏娟说:你说得对,咱哪儿来这么多钱投资?这钱不是咱的,咱不能要,我这就给他送回去。你也别问是怎么回事,问了我也说不清楚。再说了,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相信我不会在钱上犯事就是了,再见,亲爱的老婆。
说完我在她脑袋上拍了下把那钱塞到怀里,我穿的是件紧口皮夹克,保证不会掉一张出来的。
五万块钱在眼下也说不上是个多么了不起的数目,可我知道这钱不会是驴蛋的,驴蛋没有给我五万块钱的理由。出这笔钱的人收买的是我的自主权,也就是说我收了这笔钱后一切就得听出钱人的摆布了,结局是我很可能大踏步地走进监狱——不是去提审,而是去坐牢。
真他妈的太小看我钟立秋了。本人虽一介草民,可也不会因五万块钱就把自己给卖了吧?别的不说,我有老婆孩子,还有琳琳,还有个没搞到身边来的黎静……他妈的,这日子多阳光灿烂多有滋有味啊,让我拿这些去换**五万块钱然后再从铁窗里看蓝天数星星?呵呵,真不知这些奸鸟是咋构思的,还不如老钟的鸟有思考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