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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在心神不宁些什么?
接着,她发现不止扬虎,整个餐桌上的人都在看她,其中又以拓飞的眼神最复杂和最苦恼。
“啊,扬虎,对不起。”纱纱飞也似的丢下碗筷起身,匆促交代,“我到后山一个人好好练功,别来找我!”
该死的!当南宫忍在那个洞里吻她的时候,她就应该推开他才对,她为什么要任由他一吻再吻,自己还陶醉得要命?
现在好了吧,出糗了,不必他们逼供,她就会先羞愧而死,哪有女孩子家思春思成这副德行的?
“唉——”
纱纱叹了口长气,百无聊赖的靠坐在大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拔着地上的青草。
独处是她现在最好的朋友,起码没有人会笑她,她也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感情,就算尽情想他也无所谓,哭一哭也可以啊,谁说她这个大师姐不能哭?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她是女的嘛,无所谓的……
秋日渐晚的午后十分凉爽,晚霞掩映了半座山头,微风轻拂纱纱双颊。
蓦然间,马蹄声由远而近,她不由的抬头张望。
前方,一匹雪白骏马缓步踱向她,马上的年轻男子显得风尘仆仆但英气昂扬,一潭秋水似的双眼还是沉静锐利得令人着迷。
她相思过度的双眸颤动了下,睫毛惊愕地扬了扬,不由自主缓缓从草地上站起身子。
“适才询问过你的家人,知道你在此处,他们说你在‘练功’。”
南宫忍翻身下马走向她,俊颜浮现若有似无的和煦笑意,视线落在她身畔的那堆乱草上。
纱纱抬抬眉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找我有事?”
他适意微笑。“这几日我奉太子之命赴浚阳办事,一回来便马上来见你,送你一件来自浚阳城的小小礼物。”
他意态潇洒的从襟中取出礼物,交到她手心的是一个精致的白色绣花袋,绣袋束口用细绢带打了个同心结。
“送我的啊?”她故作漫不经心的接过绣袋。
该不会也是只小乌龟吧?
要不然就是块玉石或小烛台或作菜的香料什么的,反正她打赌不会是女性化的东西就是。
南宫忍薄唇绽出淡淡微笑。“看看喜不喜欢。”
纱纱扯落同心结,展开绣袋,取出袋中之物——
瞬间,她双眸放亮。
紫玉钗,那是一支精巧雅致的紫玉钗,紫色玉身美丽无比,简单的造形反而显出秀气斯文的质感。
“喜欢吗?”他的磁性嗓音询问。
“喜欢!”她立即点头,感动极了。
她觉得在这一刻之前的自己真小家子气、真别扭,可是现在那股甜蜜的感觉却怎么也压抑不住,从心底深处缓缓泛出,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自怨自艾加上无聊猜忌,结果人家只是不在开陵城,所以没能来找她而已,她真是不该那么多心眼啊,学武之人不该如此。
他唇边涌起适意的微笑,轻轻将她拥向自己,柔语道:“我替你插上。”
她轻轻点头,当紫玉钗落在她发上之际,他温热的唇也攫住了她。
纱纱心里一阵狂乱,不由的踮起脚尖配合他的高度。
南宫忍柔柔的顺着她乌亮的秀发,亲吻由柔转炽,眼中是两簇令她心跳失控的火焰,呢喃的喘息是他们之间仅剩的语言,风中只余彼此剧烈的心跳声,无止无休……
???
一叶知秋楼
“大家快吃啊,不要客气。”
纱纱笑咪咪的招呼兰花会的成员,精神奕奕的她,今早神清气爽。
今天的聚会她是最早到的,非但如此,她还打扮得相当整齐,一反平时从武馆匆匆赶来的狼狈和不修边幅。
她气定神闲的点了一桌饮茶瓜果,一袭湖蓝色的衣裙衬得她雪肤更自,头上插的正是南宫忍送她的紫玉钗。
“好美的玉钗!”
一到老位置白妆丞就惊呼,饶是见识过各种珠宝首饰的她,也没见过如此通体紫亮的玉钗。
宋兮冽微笑。“想必是有心人士的相赠。”
“对!”纱纱喜孜孜地笑,不会掩藏心事的她,有点娇羞地说:“是南宫公子送我的。”
皇甫初雅懒洋洋地斜睨纱纱。“还公子?”
纱纱连忙分辩,“我们也没那么熟啦。”
“都紫玉钗定情了还不熟?”皇甫初雅调侃。
虽然她认为男人都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