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页)
自己说得不妥,她同叶啸山之间,有些事从来未曾道破。姚凯蒂和叶啸山的婚事,如同外界猜测的一般是有名无实,但这个决定是两家人共同的选择。无论是姚凯仪或者叶啸山,对此都毫无怨言。为了他们最爱的人,有些事就是牺牲也甘愿。他们都不是矫情的人,对于无可改变的事实只是尽量避免去谈起,仿佛不去想,便会减少其中的遗憾,或者伤感。
“是啊,是一家人了。”叶啸山看着办公桌边一盆凋落了叶子的植物,淡道。
并不是世上所有的花,都能等到春天绽放。有些熬不过冬天,便在秋天来临时枯萎。但它们毕竟生长过,在萌芽的新绿里,也有过盛放的愿望。只是这些愿望,如今都成了奢望罢了。
何子文回到酒店房间,一觉睡到天黑。
经历了一番折腾,连梦都是乱七八糟的。大约余志锋临别前跟他说的话产生了影响。他知道强叔的死,与一个当过卧底的警察有关。至于这卧底与新义和的关系,他却无从知晓。何子文并不惊讶,三年前他就知道,对新义和的事其实自己知之甚少。那些卧底与双重卧底的故事,他从来都只是当做饭后谈资,没有当过真,更没有细究过。
何子文梦见自己小的时候,一班叔父们围着圆桌饮茶。强叔与祥叔都在座,光叔还摄于父亲的权威,对自己和善有加。父亲与社团元老谈起上个月的账目,说有一笔数要划去给当差的兄弟。自己在旁边玩耍,听到了就扯父亲的袖子问,当差的怎么会是兄弟。父亲只是笑笑,摸他的头不回答。
后来何子文渐渐长大,才隐约知道跟警察卧底新义和一样,新义和也是有卧底警察的传统的。不过何子文从来都不清楚这里头的操作,何耀天去世之后,这项传统到底有没有延续,他也没有线索。
他觉得,余志锋为了他大哥的死,也算得上是执着。若是易地而处,他或许会选择同一条路。然而他们在起点上便站在了截然相反的方向,无论如何行走,都不会通向一个终点。
正如有一些人,并不是因为有了爱情,便能在一起。世上总有些事是无法克服,也无法回避。哪怕死亡,有时都比越过这些障碍要容易。
梦境一转,何子文站在高楼之上,从上往下眺望,好像凌空一跃充满了吸引力。他正准备跳,忽然背后一声熟悉的呼唤。
“阿文!”
何子文转头,看见父亲站在楼顶的另一边,一手按着胸口,指缝间向外不断渗血。父亲脸色惨白,似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叫出这一声,而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消失在大厦的边沿。
“爸!”何子文疾呼,飞扑过去,却再找不到他人影。而他落下的位置,空无一物。何耀天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再不可寻。
何子文从梦中惊醒,如同这三年中的许多次。
他又梦到了父亲离开他,每次都是不同的形式,每次都是找不见他尸首。如同在责怪他没有尽到人子的责任,连入殓的机会都不留下。
何子文抱着头,这难忘的梦靥已不止一次纠缠住他,像一个执着的魔鬼,非要榨干他,吸尽他,才能甘心。
梦境令他满头大汗,口干舌燥,何子文开门到客厅倒水,这才发现雷振轩在。他捏着空杯子,站在原地,在雷振轩开口之前说道:“快点结束吧。我想尽快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叶啸山与姚凯蒂的婚讯直到一周后才出街。两人共同出席了某个慈善机构的周年晚宴,被记者围住追访的时候,透露了确切婚期。
当年大姐姚凯灵出嫁时因为门当户对,办得满城皆知,风光无限。二姐姚凯仪一直多年来为了接棒,因公废私,始终未择良人。这次三妹姚凯蒂出嫁,姚家二老已不在人世,外面千万双眼睛看着,只等姚凯仪如何操办这一场婚事。碍于姚家的身份地位,纵然两姐妹都无心热闹,也只有硬着头皮,将所有该演的戏码,都一出出唱足。
实则姚凯蒂当年事发之后,精神受到极大创伤。她本来就是内敛沉闷的性格,与姚家这复杂的环境不甚相合。绑架虐待的事情一出,对她的打击是灭顶的。姚凯蒂习惯把一切事情都憋在心里,自己的受辱经历,再加上双亲过世,全都积压在她心里。久而久之,情绪便出了问题。
姚凯仪为了治好妹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访遍了最好的医生,用尽了最贵的药品。姚凯蒂所受的伤害根深蒂固,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无法再接近男人,对于陌生人也充满了戒备。
多亏了叶啸林三年来的陪伴,她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