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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切可能就完了。
怎么办?不可能从正面进攻街垒。强攻是痴人说梦。一千二百人是赶不走五千人的。强攻是不可能的,而等待会致命。必须结束这种局面,但如何结束呢?
戈万是本地人,他熟悉这座城。他知道在旺代人据为街垒的老菜市场后面是迷宫般的弯弯曲曲的窄巷。
他朝副官转过身,此人就是英勇无敌的盖尚,后来他清洗了让·朱安出生的孔西兹森林,又在谢恩水塘的堤道前阻截叛军,守住了布尔纳夫,因此名声大振。
“盖尚,”戈万说,“你来指挥吧。能怎么打就怎么打。用炮把街垒轰开。你要牵制住这些人。”
“明白了。”盖尚说。
“把全队的人集合起来,子弹上膛,准备冲锋。”
他又凑到益尚耳边说了几句话。
“好的。”盖尚说。
戈万又问:
“我们的鼓手都在吗?”
“在”
“我们有九名鼓手,你留下两名,给我七名。”
那七名鼓手一声不响地在戈万面前排好队。
于是戈万叫道:
“红色无檐帽营2”
队伍中走出来十二人,其中有一名中土。
“全体红色无檐帽营!”戈万说。
“在这儿。”中士说。
“你们只有十二个人。”
“只剩下十二个人。”
“好。”戈万说。
这位中士就是当初在索德雷树林接受那三个孩子为营队之子的,好心而粗鲁的拉杜。
我们还记得,这个营里有一半人在埃尔布昂帕伊被杀,拉杜幸免于难。
近傍有一车草料,戈万指着它对中上说:
“中土,叫你的人编些草绳,缠在长枪上,免得它们相撞发出声响。”
一分钟过去了,人们在黑暗中默默执行命令。
“缠好了。”中士说。
“士兵们,脱鞋。”戈万又说。
“我们没有鞋。”中士说。
连七名鼓手在内,他们一共是十九人。戈万是第二十位。
他喊道:
“排成单行。跟我走。鼓手紧跟我,然后是营队。中士,由你指挥营队。”
他走在队伍前头,于是这二十人在双方的炮声中像黑影一样滑动,溜进了荒凉的小巷。
他们就这样沿着弯弯曲曲的墙根走了一会儿。城市似乎死去。市民们都躲进了地窖,所有的大门都封住了,所有的窗子都关上了。没有一丝光线。
在这片死寂中,大街上的枪炮声更显得激烈。炮战仍在继续。共和派的炮队和保皇派的炮队疯狂地相互喷射烈焰。
戈万很有把握地在黑暗中走,境蜒曲折地走了二十分钟以后,来到一条小巷的尽头,从那里走上了大街,这是在菜市场的另一面。
位置发生了变化。这一面没有防御工事,修筑街垒者从来就在这一点上失算。菜市场是敞开的。戈万和手下的人可以进到石柱下,那里有几车辎重正准备撤退。他们要对付五千旺代人,然而是从背面而不是从正面。
戈万低声和中士说了几句话。缠在枪上的草绳被解开了。十二名士兵在巷尾站好战斗位置。那七名鼓手举起鼓槌等待命令。
排炮时断时续。在两次炮击中间,戈万突然举起剑,用军号般的宏亮声音打破了寂静,喊道:
“二百人去右路,二百人去左路,其余的人留在中路!”
响起了十二下枪声,七名鼓手敲起了冲锋的鼓声。
戈万发出了蓝军可怕的喊声:
“拼刺刀!冲呀!”
奇异的效果。
那一大群农民感到背后受到攻击,以为从后面又杀出一支军队。与此同时,盖尚指挥的那支占领大街另一头的共和军听见鼓声也行动起来,也敲着冲锋的鼓点冲向街垒。
农民们发现自己腹背受敌。惊惶失措往往会夸大事实。在惊惶失措时,枪声变成了炮声,喧嚣变成了幽灵,狗吠声成了猛狮的咆哮。此外,农民一惊惶失措就会溃不成军。于是出现了难以描述的溃败。
不一刻的工夫,菜市场便空空如也。惊恐万状的小伙子们四处逃窜,军官们无能为力,伊马纽斯打死了两三个逃跑者,但无济于事,只听见一片呼声:“快逃命呀!”这支军队像穿过筛孔一样穿过城市,消失在田野里,其速度之快如风卷残云。
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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