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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就没打算与老爷子拼酒力。”我好整与瑕地一笑,“我从懂事到现在,每天都在练习调制一种酒,一种足与和不鸣抗衡的酒……”
“凭你?”
“不,不是我。”我噙着笑,一字一句,“蝶、梦、未、央,可否?”
此话一出我清楚地看到老头儿与白眼狼剧震,对于自己造成的戏剧效果,我深表满意,可惜现下无茶无酒,没法营造更洒脱的气概。蝶梦未央,与不鸣齐名的江湖三大奇酒之一,世上知道这种酒不是酿出来的而是调制出来的人全部指头竖起来数还嫌多,我点出这一点,白眼狼要载我个“欺世盗名”的脏,不得不细细思量。
老头儿的眸子再度亮了起来,这次他声音很沉,一字一顿震得我脑袋“嗡嗡”直响:“你……当真会调‘蝶梦未央’?”
“爷爷,当心他使诈拖延时间!”白眼狼确实不愧白眼狼,呵呵,这种小报告,师兄在师父面前告我的多了,没人扳得倒我!“不敢说。只能说,在下承认适才本有意尽力一试,以换我们兄弟三人一线生机。”我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轻笑:“可惜,现在的酒痴胡不归已再激不起我的兴趣,我亦不信若我真配出‘蝶梦未央’,您老人家确能就此不究我生抢不鸣之过。说不好,因您老人家的‘不鸣’被我配出的‘蝶梦未央’比下去了,您老人家盛怒之下杀人越货以保盛名……胡老爷子,我信你当真是酒痴,故而我决定我们三兄弟今就算身丧黄泉,亦让你倍尝痛失‘蝶梦未央’之憾,算是死也不枉了,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学人放声大笑是这么痛快的事,以后有空要多练习练习。
“噔噔噔!”老头儿几步欺到我面前,不怒自威,我差点不敢与他正视:“你当真说什么都不调?”
“我哪敢这么说?正如君先生所言,小的不过在与老爷子谈条件,以期找出最利于自己的出路。”我叹一口气,“老爷子其实也明白我要的是什么,能否答应在下所求?”
今天我才发现自己的皮不是一般的厚,由着那位武林名宿这样瞪、那样瞪居然也没掉一层皮,真是师父管教有方啊,呵呵。“好小子,不管你居心为何,我看中的就你那股坦诚!”老头儿重重在我肩上拍一下,亏得我坐着,否则非一屁股墩跌地不可。我苦笑:“老爷子您试探得如何啊?废了我的胳膊可就没人调酒了!”
“慢着,爷爷,要他在酒中下毒……”白眼狼又上来挑拨离间,我头一次发觉这家伙智商这么低:“在我除了这身衣服之外什么都被你们搜走了的情况下?在所有材料都由我列单由你们准备的情况下?君先生啊君先生,我是否该佩服您太谨慎、谨慎到连这点儿豪气都没有呢?”想想,附赠他一记美人托腮笑,“难怪您会这么看重被我们喝下了肚的不鸣,真是对不起了……。”
白眼狼面无表情,老头儿脸上隐有不满之色,显然把我的话听入了心,狠狠瞪了白眼狼一眼,转向我道:“倘若你真能调出‘蝶梦未央’,我作主,你们与君家的梁子就此一笔勾销!”
“好!拿单子来,让我写方!”我笑着长身立起,“老爷子,请您记着,我这番配酒不是以酿酒师的身份与您公平决胜,而是为了我的兄弟——至于您,我依旧瞧不起!”
第22章
由冰悄声问我是否有把握凭实力让胡老头儿放了我们,我在肚里骂他“笨蛋”。蝶梦未央是什么东西?能这么轻轻易易地配出来,我还不如批量配制、当街卖酒,赚够身家归田养老,哪用着千辛万苦去抢不鸣?那时名声在外,胡老头儿爬着上门求我和他交换不鸣还不及呢,犯得着行险去抢?
白眼狼说得没错,我有意思拖延时间让相思疗伤。虽然他打不过胡老头儿,又被胡老头儿点了穴,但“有”总比“没”强。
不过在配酒之前,我得先洗澡。
我说,不净身滤息感觉不精纯便配不出绝世好酒。于是在十数双眼睛的监视下,我痛痛快快洗了个三天以来最舒服的热水澡——掉下江的那次不算。可恶胡老头儿,说什么净身应戒色,既无香汤又无美女,安排侍候的全是硬梆梆的大男人,真让我徒呼奈何。
下次要再遇上这种场合,编排另个理由让美人待浴才好……嗯,温柔乡,英雄冢,红尘遍识美人香,万里江山一杯酒——以入世悟出世,这理由够充分了吧?记着记着,莫再失机犯错。
沐浴毕,被领着走。离着大老远便嗅到酒香扑鼻,不消说,我乐颠乐颠地三步并作两步直窜入那酒味儿最浓之处——哈哈哈哈哈,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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