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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我就发现在相思面前打小算盘真是不智之举,因为相思极可能已经修成了“心眼通”。我刚动动念,前一刻的小乖猫忽地变身成为大怪猫:“吴、大、用!”
相思吼一吼,大用抖三抖:“相思,我……我没有怀疑你是别人……假装的……”
“吴大用!”大怪猫开始竖毛呲牙磨爪子,我急急忙忙辩白:“……这……很正常……我以为……你和由冰……一起……私奔了……”
“吴——大——用!”
不好!火烧大佛寺,水淹凌云窟!——我还是装死好了!
主意拿定,我立刻眼一闭、脚一蹬,挺尸去也。
“喂喂,吴大用!吴大用!——”相思气恼地喊了几声,我只当没听到,末了,他也只好悻悻作罢。
过了一会儿,我打个呵欠,假戏真做,也快要睡着了。
“……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如果不是我及时赶来,你……”迷迷糊糊中,身边隐隐约约传来声悠悠的叹。
……可你,最后不是来了吗?……
……而且不这样做,我又该怎么确定,我是否真的失去了你……
这些,死也不要让相思知道!
——不然他会把我欺负得比现在更惨!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了黑甜之乡。
第92章
相思的药真好使,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乖乖躺着不动,由着身上患处那一波波袭来的清凉将自己包裹,这种滋味还是怪舒服的。
我再度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立刻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相思神色凝重地跪坐在一旁,整条左臂袖子高高挽起,右手举着那把可爱的哥舒刀,慢慢一寸寸地接近左手脉门。
火光映耀下,那条裸露着的光洁的手臂完美得分外诡异,我似乎还能看到什么东西在皮肤底下一跳一跳。
我使劲揉揉眼,不是“似乎”,是“确实”,确实有东西沿着相思的左臂,自肩至手,一线行来,它所行经之处皮肤上便微微隆起一个小凸起,眼看即将行经脉门处。
“相思!”我撑起身子一个饿虎擒食扑过去,撞开了相思右手的刀子,摔进了相思的怀中,可我自己所有被麻醉的伤痛却因此齐齐生龙活虎合奏起“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的激烈武戏,痛得我直翻白眼、倒抽冷气,直想自己拿刀子抹脖子算了。
也因此,根本没精力顾及相思在我耳边咆哮了什么,只捏紧了相思的手臂,“呼哧呼哧”喘大气。忽地我的脸被扳过去,一个温凉柔软的物事堵住了我的嘴,一道清凉而又温暖的气息由口腔滑下腹中,仿佛自己有意识般,转了几转,自由自在地先小周天、后大周天在我身体里象只老鼠似地窜来窜去,凡它所经之处,伤痛被麻痹了似的,慢慢地弱了下去,直至消无。
几乎与此同时,我的前胸、后背、四肢被股暖洋洋的空气包裹住,小老鼠与这股暖流相呼相应,如鱼得水,互为表里,跑来跑去好不得意。
我觉得这只小老鼠非常好玩,有点儿象小时候玩的踩地鼠游戏,一时好胜心起,赶着追着它想去踩它的尾巴。
——最好抓上它后它能乖乖听我话,痛的地方多呆一会儿,不痛的地方就去都别去绕道走,这才叫物尽其用、合理规划。
我抓、我扑、我踩、我追——
“吴……大……用……”相思低低的咆哮声在耳边响起,我一个激灵:忘了这位祖宗了!当下小老鼠也不抓了,转脸回他一个百媚千娇的笑:“相思……唔!”
结果我的额撞了他的鼻,相思捂着鼻子,眼泪汪汪地瞪着我,一时吱不出声。
尽管我觉得他这次生气非常没道理,因为力是相互的,他痛我也会痛啊——严格算起来我痛得比他更惨咧。然而,看到一个绝世大美人这么泪眼婆娑的模样我自先软下了心,有时候美人耍小性子玩大牌那是美人独有的特权,不然怎么会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刁,男人不要”的说法?
再说,我现在还躺在相思怀里。万一相思脸上下不来,把我狠狠往地上一搁他跑一边躲着害羞去了,遭罪的那个不仍是我?
——总得先骗了相思把我安置在安全区域后再讨论其他。
“相思,对不起……”我讨好地道歉,因为全身乏力,手抬不起来,便用头顶轻轻蹭啊蹭啊蹭啊蹭,学旺财的样儿,使劲地蹭相思下巴权当安慰他。“吴大用!”相思又开始磨牙齿——嗯?跟旺财学来的招不顶用?旺财一做错事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