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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主意打定,我生生地耷了眉眼,巴巴地瞅紧相思,“月上柳梢了……”
相思微一扬眼风,不置可否。我再接再励:“我出门时用冰镇了碗海底椰木瓜雪蛤冻,再不回去可能冰会全化开……”
有小美人虎视在侧,使出色诱恐怕会横尸当场,所以当今之计唯有用食诱解开这一僵局。相思果然沉吟不语,小美人觉察神色不对,凶巴巴地站出来:“少装神弄鬼,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真没礼貌,居然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罢,罢,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何苦与他一般见识?
我闭了嘴,现场能话事的只有相思,而小美人不识时务,尤自得势不饶人地道:“收起你那一副嘴脸,我最讨厌你这种谄媚小人——”
“宝——”哈哈哈,我就说小美人笨蛋嘛,在相思面前耍酷,这不这不,相思生气了吧?——等等,小美人他叫……“宝”?
“扑哧!”虽我抱着风流不在谈锋健、袖手无言味最长的主意袖手一边,此刻却忍不出破功笑出声。两道冷眼、两道恼羞成怒共四道视线锐利地横劈直刺,着着欺身,我抱歉地摆摆手:“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你们继续,继续,呵呵呵……”转身背对着他们袖起双手——我也继续袖好了。
然相思不放过我,小美人更是嚣张地跳到我面前:“你不安好意地怪笑些什么?”皱了皱他最让我欣赏的鼻梁,“恶心!”
言多必失,多说多错,我袖我袖我袖袖袖!
“吴……大……用……”唉,怎连相思都帮小美人开了口?这个时候得罪相思殊为不智,我只好再叹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
“吴大用!”
“你叫‘宝’?”我指指小美人,小美人啐我一口;“那是你能叫的吗?呸!”
佛祖唾面亦能自干,我不与小美人一般见识,大度地往下说去:“你排第四?”
小美人哼了一声,我当他默认。相思却是冷冷地看着我:“说。”
“那么这位宝公子其上不是还应该有金、银、珠三位公子吗?”相思与小美人的脸色俱齐齐一变,哦,相思你不用担心,虽然从你的品味来看你选的手下应该都是美人,可是象小美人这样的态度,我固有心结交,恐怕也有心无力,有缘无份,用不着吃醋。“那又怎样?你笑什么?”
“我?你问我笑什么?”答案已经这么明显了,居然还需要问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地瞪着相思道,“这还用问吗?这么漂亮的一位美人安了这么俗气的一个名字,这么暴殄天物的行为相思你竟然还问我有哪里不妥当?你不觉得这非常可笑、非常罪过吗?下次你要再替手下找名字啊我来帮你想,比如说象玉啊、安啊、贤啊、瑜啊、亮啊这些什么的,字字有出处,相思你觉得怎样?”
……等等,小美人怎么狭长的凤眼中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神情,而相思的脸色却黑得和刚才的小美人有得拼……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尽管从表面眉眉眼眼,并无不同。
被迫面对步步逼近的相思,我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咽了口唾沫——难道,我又做错什么了?
由冰请来的大夫倒真有用,至少及时帮我诊治了全身的瘀青开了跌打方。在做出今晚由冰滴酒未沾的判断后,我特别允许他上我的床给我上药,一个晚上痛得我“哇哇”直叫。喜怒无常的相思,好好的下这么重的手,谁招他惹他了?难怪人说伴君如伴虎,我真同情他手下的那批大小美人,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解救他们逃出生天、脱离苦海,造就浮屠无数——“唉哟!”
“你没事吧?”由冰担心地凑到我眼前,我一咬牙:“没事,继续!”开玩笑,连这都忍不了,我可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呀,虽然现玉容寂寞衣正单——“唉哟!”
“贾相思,我要与你割——袍——断——义——”
大丈夫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从养好伤的第二天起,我拉起由冰走得飞快,管他相思跟不跟着。
确认自己是他的“货”这一事实确然让我自尊大伤,但一想到也因此相思不会真给我下致命毒药,又让我顿生因祸得福、海阔天空之感。
——我有什么理由非把自己绑在那家伙身边不可?
那个阴险易怒的小人!
所以知相思喜静,我偏往热闹的地方钻,就是要让他厌让他恶跟丢了最好。
这天我们路经一个小镇,处处招摇着“热闹”的气息。我当仁不让的拖着由冰上街去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