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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与跟神王的斗争中。

身上那些伤，全是见证。

我知道此刻不应该打扰他，可是脑袋里总是自动冒出来荆姬说的话，怎么都睡不着。许是察觉到我气息不平稳，他睁开了眼，“怎么了？”

以前，关于荆姬的事，在我心里是禁。区。尤其是，关于荆姬在他心里的地位，我一直都是避讳不提。

可是现在……

在亲眼见过荆姬后，这个禁。区就消失了。想起她最后的话，我总觉得，如果不问清楚，就会良心不安一样。

忍不住的，我问道。“戮焰王，你对荆姬……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戮焰王的身子倏然就绷紧了，安静的房间里，我一直等着他说话。时间过了很久、很久、甚至漫长……

他都没有说话。

我终于耐不住性子了，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在吃醋，也不是说你跟她怎么样。而是……你昨天在与神王他们战斗的时候，我进去了鬼眼里面，无脸鬼带我见到了荆姬。她跟我说了许多，把你不曾解释，也不曾告诉我的事，都跟我说了，就连在她心里，认为的你的感情，也说了。”后面这句话。我说的有点忐忑，想要看他的表情，可他箍紧了我，让我根本抬不了头。

只能望着他的胸膛，说。“以前我也许会吃她的醋，会认为自己是个替代品而生气，可是现在，我不会了，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懂得了不少。我现在很平静，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我在你心里面，是摆在什么位置上。”

我说了这么多，他终于开口了。

“在吾心里。笑笑无人可替代。”

我心里一紧，但真的没有半点失落，更没有觉得半点伤心！这感觉很奇怪，或许是因为……荆姬确实是个值得敬佩的女人，她值得戮焰王这么深情予付。“那你……为何还坚持送她到混沌界？”

“前世种种，诸多孽缘，都是负担。她性子清高，贞烈，带着记忆而活，只会徒增伤悲。去往那边，浴火重生，是最好的结果。”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低落，听的我也跟着低落了。有心想要仰头看他，可是他的手扣在我的后脑勺上。让我根本抬不了头。“那你呢？把她送走，你会难过吧……”

他抱着我的怀抱紧了紧，在静谧的房间内，良久才说出一句。“前世，吾洞察不力，导致被奸人所害，负过她。正因为负过，所以深知其间苦楚。是以，往后，本尊即便负了天下。也不会负你。”

我一怔，呆呆的睁着眼。

这一句，负了天下，也不负你……

真是戮焰王为数不多的情话里，最让我动容的话。因为经历过与荆姬的事。所以他才更会珍惜现在吗？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说过一句爱。

可是我完全听得出来，他对荆姬的爱有很深很深，完全不是荆姬自己以为的那样。或许到了后面，亲情、责任会成为很大一部分，可是这些若没有爱情的支撑下，又如何能让一个人偏执了三千多年，都不肯放手？最后还要为荆姬考虑，不想她日后总被过往的孽缘而纠。缠，纵然心痛也会将她送到那边去。

也许……戮焰王对我的感情没有荆姬的深。可是我也并不奢望，能在他心里比过荆姬。

若是三千多年的感情，就因为一年多的时间就能够被我改变，那就太可笑了。

不过我不怕！

只要确定，我在他心里，不会是什么替代品就足够了！以前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守在他手边的，会是我。而好在。他也能分得清，哪份感情该埋葬，哪份感情该珍惜和不负。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谁说不是呢……

把这件事问清楚后，我心里好受多了。趴在他的怀里，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恍惚间，我像是听见了荆姬的声音，她的声音特别特别的飘渺，我废了很大的劲才听清。

她似乎很动容的再说，“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他的心意……”

我想要回复她，可是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次的消失，让我心里空落了个地方。即便是睡梦中，我似乎都能隐隐察觉到，这或许是荆姬的残愿，而现在残愿已了，她的残念便彻底的消失了……

而当时睡着的我，根本不知道，戮焰王抱着我，就没再闭眼。至于他那双眼，也偶尔有诡异的红芒闪过……

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第二天，是被我妈回来的声音吵醒的。我看了眼戮焰王，他已经盘着腿在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