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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绝决的人,不做他想,自然是飞影。而此时的飞影,正头痛!宿醉绝对不是主因,虽然他一醒来就开始感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然後一堆人陆续醒来的人开始围著问他主子去哪里了,也是,昨夜虽说家宴,到底轮到他当值,先主子醉倒确实不该,但让他怎麽和其他几护法说,他们的主子被抱进密室去了?尤其飞影又极不愿的记起了昨夜本来已经忘记的场景。於是飞影虎著一张极别扭的臭脸,伸手隔著屋子指了指密室的方向,就离开了。徒留下一群人纷纷猜测,不过有小何子在,他一点都不担心众人猜不著主子的去向。等他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院落,却看到春香提著食盒已经等在那里了。
老天,飞影抚额,直有敲脑袋的冲动。
“秋护法!”飞影不及躲,春香已经看到他了。其实他也不想躲,他现在只想倒回床上去醒醒酒,而且,他觉得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个事,他打算和春香说清楚。
“春香。”所以飞影迎了上去。
“喝多了吧?我给您泡了醒酒提神的药茶,还有几味开胃小点。”春香伸手就要去抚飞影额头,在他看来,床都上了人,摸一下也没什麽,何必那麽生疏。反倒是飞影别扭的躲了,尴尬的笑笑,飞影将人带进了屋。“进来吧,正好我有话同你说。”
春香妩媚一笑,跟了进去。“好。”
“春香,”飞影坐在桌前,看著春香忙活餐点,斟酌话该怎麽说才比较不伤人,“我……”
“您有喜欢的人了?”在风月场所打滚数年的春香又不傻,怎麽会不明白飞影把他叫进来实际上是想把话说明的?
飞影摇摇头。飞影的话从不多,更极少说谎,也许有话未尽的时候,却鲜少说假话,即使对著个侍寝的官儿,他也不愿欺骗。他对陆鼎原虽还牵挂,但早已不是当初那份情感了,所以不能说他有喜欢的人,至於其他,就更不用想了。
“可我没办法喜欢你。”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和他喜不喜欢春香根本是两码事。
春香笑了,第一次不带一丝风情,只有淡然,一边没停下倒茶的动作,一边轻道,“您不喜欢春香,是您的事;春香喜欢您,是春香的事。只要您还没有喜欢的人,春香就不会放弃,所谓追求,不就是把不喜欢变成喜欢吗?”
飞影僵在当场,被个小小的陪侍堵得哑口无言。
“爷,喝茶。”春香抬头,手捧香茗,笑得极甜。
飞影苦笑一下,受了。
这一顿早饭吃得极宁静。看著飞影肯让他服侍著用膳,春香只是浅笑,并不呱噪。而飞影本就不多话,此时更是不知道可以说什麽。但气氛却并不算太尴尬,一个早膳的时间就平顺的过去了。直到饮尽杯中最後一口茶,飞影才发现他将春香带来的餐点全部吃了下去。
“爷您歇著吧!”将东西收拾干净,春香也不纠缠,款款得走了,出门後还不忘替飞影将门带上。
“天,这算什麽事啊?”飞影将自己甩到床上,捂脸哀嚎。
後面的几日飞影过得极纠结,每日泡在陆鼎原空荡荡的主院里,就是不敢回自己的房间,因为无论什麽时候,只要他回去不足半刻,春香准会出现。他十分怀疑有属下出卖了他,不然春香怎麽掌握他行踪掌握的这麽精准?
“头儿,您老窝在这儿也不是事儿啊?”非 凡电 子 书正当值的秋云和本不当值的飞影在陆鼎原的院子里明目张胆的闲磕牙,反正陆鼎原和韩量也不在,以以往经验,估计一两日也出不来。
“说,是不是你们有人出卖了我?”不然春香怎麽总能逮到我?後面这句话飞影还是吞回了肚子里,虽然已经尽人皆知,但也实在太丢人了,他可没脸拿出来说。
“头儿,其实我们也没想你们怎麽样,不过就是希望您乐乐。您这些年过得也忒像个苦行僧了吧?您知道兄弟们私下里怎麽说的?说您就差披个袈裟敲木鱼了!”秋云毕竟是秋宫二把手,也敢和飞影说些旁人不敢说的话。
“胡扯,我又不吃素。”飞影白他一眼。
“您是不吃素,您比吃素还魔障!”秋云撇嘴。
飞影沈默,有点怀疑,是不是这些年他自认为隐瞒得极好的那点心思,其实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过了好半晌,飞影才挤出一句,“你到底想说什麽?”
“我就想说,春香是个会伺候人的主儿,您要不想当真也没人逼您当真,不过男人那点事儿,兄弟们只要看著您过得舒坦点就比啥都强!”看著他们的老大自苦,他们也心疼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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