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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锁。基于人道;我当然应设法营救。法官毫不怀疑地采信了我的说法。
调查结束后;我自己把这件事又想了一想;认为经过可能是这样的:
有人把我被保释的消息通知了柏西尔;迫使他不得不连夜赶到威明罕的教堂灭迹。他偷了老管理员的钥匙后便带蜡烛或灯笼去找登记册;他又担心人家发现;便把自己反锁在里面。我不相信他想烧掉法衣室;只是想撕掉那一页;毀掉证据罢了。但法衣室内有那么多易燃物;他不小心引起火灾后;一定想先灭火。但火势愈来愈大;终于大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然后想夺门而逃,可是匆忙间;钥匙又卡住。我叫他试另一扇门后;他才跑过去;但浓烟太重终于使他昏倒门边;葬身火窟。
公审在当天就暂时结束;没有任何法律上的解释足以说明这个谜团。一切要等死者的律师由伦敦赶到才能解决。庭上找了个医生来照顾那个仆人;希望能让他说出;除了他主人要他在那边等候以外的话。依我猜;柏西尔男爵担心我随后赶到发生争执;才要他来壮声势的。
我身心疲惫地回到威明罕的旅馆;受不了咖啡座众人无止境的追问;只好端了我简单的晚餐躲进房内。
真希望能立即赶回伦敦接受两位好友的安慰;可是明天我还要出庭。如今我们的前途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为黑暗。柏西尔死了;我的秘密武器也没法施展了;萝娜的身份何日才能澄清?
第二天的早上仍有一段自由时间。我去邮局取了玛丽的信;便在镇上信步逛了起来。经过葛太太门口时;想到她说的:“除了他死;没有什么消息是值得我知道的!”柏西尔事件的始末必会成为报纸的大消息;似乎也不必要我去多事。
几个小时后;我正坐在咖啡馆里;侍者送来一封像是女人字迹的便条。我打开了一看;上面没有日期与签名;字迹也故意写得歪歪扭扭的;但读了第一行;我就知道是谁写的——葛太太。
葛太太叙述的故事(2)
先生;你并没有遵守诺言;不过反正我已经知道;因此才写信给你。你知道你走时我在想什么吗?我想你会不会就是上帝派来惩罚他的人——你是!而且你也完成了任务。
你的心真软;居然还想救他。幸好你没救成;否则你就是我的敌人了。你的追查把他逼进法衣室;恰恰替我报了二十三年来的大仇。有没有报到你的仇;我不知道。我只想说谢谢;并想到把你急于知道的秘密告诉你;作为我报答你的礼物;希望你能收到;更盼望这礼物对你有用。
你还很年轻吧?有没有二十七岁?我住在旧威明罕时也很年轻;却有个傻瓜丈夫。但我有幸认识了某位绅士;他的名字我不想提;提了又有什么用?反正也不是他的真名。我天生就爱慕虚荣;他经常甜言蜜语地送我许多礼物。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种诱惑?不过对这些礼物他也要求回报;哪个男人又不呢?你知道他要什么吗?竟然是我丈夫转个身我就能拿到手的教堂钥匙。他编了一套理由;事实上我根本不信;但我喜欢他的礼物;而且还想要更多。所以我偷钥匙给他;并偷偷跟着他。一次、二次;第四次终于发现他在干什么勾当了。
我从来不管别人的闲事;但他在结婚登记册上擅自改动文字实在是要不得。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犯罪而且惩罚很重;否则我就会替自己预留退路。可惜我看到的只是那些金光闪闪的金表。不过我还是要求他告诉我实情;以满足我的好奇心。他说了;他说的目的你待会儿就知道。
他父亲在他母亲死后;才告诉他;他们并没有正式结婚;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是一个私生子;没有资格继承爵位和财产的。他父亲死后;连遗嘱也没有留下;身为儿子的他马上就回来继承了财产;并没有人怀疑他;因为他的父母多年都住在国外;没几个人认识他们。惟一有资格的是一个住在海外的远房亲戚,只要分些钱给他就没事了。可是他不能从不动产上变钱;除非他有父母的结婚证明与他自己的出生证明。他原就生在国外;很容易地就弄了张出生证明;困难出在结婚证明上:任何律师都要先查教堂的结婚登记册;才能承认结婚证明的合法性。
本来他要到诺斯堡的;他母亲原以娘家姓住在诺斯堡;其实她在爱尔兰与人结过婚;遭到丈夫虐待与遗弃后才又回家。当时是一八○三年;在诺斯堡的牧师当年还活着;不容他动手脚,他不得已来到旧威明罕。他父母也曾住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只是他的隐居生活使村人很少与他们接触;正巧也掩饰了他未婚同居的实情。
本来他是想潜入而撕掉重要的一页;可是当我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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