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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处去找一点儿清静。三个护士证明她们给奥弗打电话,奥弗恫吓说如果她们再来打扰他,他就要给她们以纪律处分,同时在电话中指示给病人再打一针吗啡。直到疯医生介入之后,他才不得不施行手术。在听证会上,他描绘那变黑了的肠子有多长,四尺——或者是八尺,我现在记不起来了——但那时一切都太晚了。
我必须将这个故事和疯医生的蠢行放在一起,来考虑我是否该阻止他被递解出境,还是就这样袖手旁观。我很清楚,不管疯医生做了什么蠢事,在道德上我是不能允许奥弗医生的朋友击败他并间接地感到胜利的*的。幸运的是,阁下也有同样的看法。克里斯说我太滥情。好吧,就让我滥情吧。 。。
荒原蚁丘 第四章(10)
我也许对萨姆模仿英国人太宽容了,因为我相信,一个初出茅庐的*者如果不去效仿无所事事的英国绅士,或许会选择更糟糕的榜样。我并不认为,英国人今天还能够对任何人造成伤害。长时间在遥远的土地上征服野蛮人之后,他们发现最危险的野蛮人是在英吉利海峡对面,于是就和他们开战,让他屈服。然而,这样做太难了,代价太惨重了,虽然他们光荣地撤了回来,但他们保证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所以,他们将战绩辉煌的英雄奉为史上最伟大的英国人,但在大选中却没有选他,而选了克莱门特·艾德礼为总理大臣。当一个反叛的英国人和一小群流氓夺取了女皇陛下的殖民地罗得西亚,并统治了十三年,弱小民族对帝国的恐惧便消失了。为了实际的利益,英国人不再对世界造成威胁。今天的危险来自那个肚满肠肥的、处于青春期的失职百万富翁——美国,来自像阿明和博卡萨那样的由欧洲豢养在非洲的那些歹毒、变形的怪人。特别是这些人。
我想;萨姆身上所发生的变化,是在他第一次参与非洲联盟会议之后开始的。当时,我、克里斯和一些朋友经常到总统府去看他。我立刻就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一个星期以前离开巴萨的萨姆了。后来,克里斯,疯医生和其他人都谈到了他的变化。他说起他的英雄们就像学生一样地激动;他说老皇帝无论周围发生什么事都能不微笑,能面不改色。
“也许他的听觉不太好。”疯医生说。
“废话,”阁下说,“他的听觉好极了。在第五个早晨,我跟他在一起吃早餐。他听见我说的每一句话,思维非常活跃,而且很有幽默感。”
“所以,他只是在部落聚会上戴上一副假面具罢了。”我说。
“我希望能像他一样。”阁下伤感地说,他的思绪显然已经飞到遥远的地方。如果任何人向我汇报这一刻,特别是转述“我希望能像他一样”这句话,我是不会相信的。一个年轻人想要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
萨姆谈得最多的是恩戈戈总统——请原谅我——是终身总统恩戈戈,他称萨姆为我亲爱的孩子,第二天还邀请他到他的套间饮鸡尾酒。我毫不怀疑,萨姆是从老恩戈戈那儿学会说“就这么办”的。在一星期之内,这句话就传到内阁成员的耳中,传到巴萨上流人士中间。很快地,它就在平民百姓之间流行起来。有一天,办公室的司机开车送我到教育总会去时说:“给蓄电池充电完全是浪费金钱,蓄电池一旦发生问题,就买一个新的。就这么办。”
萨姆离开时,他的旅行包里不可能就带上“就这么办”。我也许是错的,但我感觉到总统府不那么欢迎我们了。其实,停止交往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选择了这个时刻。他第一次看见他作为一个非洲国家元首演戏的可能性,并决定离群索居,以酝酿自己的形象和完善自己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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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蚁丘 第五章(1)
“又是老一套。”伊肯说。
“废话!”疯医生回答道,“你知道,在这屋子里,你无须追随你该死的领袖。来吧,喝上一杯苏格兰威士忌,或者金巴利酒什么的,甚至喝上一杯水。只是给他瞧一瞧罢了。”
“太晚了,”伊肯说,“我们一开始就迷恋哥顿金酒。现在任何抵抗都太晚,太空洞了。喝上一口杜松子酒成了一件恒久的乐事,阿门。”这是一些戏谑的话,然而,无论在脸上还是在声音里都没有一丝儿快乐的意味。
“我纳闷,你从哪儿冒出这个想法,以为伊肯在追随我。你又一次后知后觉了,他很快就要死了。我想,每一个人,甚至你,都知道这个。”
“跟随一个领导人,那领导人又跟随他的领导人,这就像是一个马戏团。”伊肯的语调依然严肃。
疯医生往两个杯子倒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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