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页)
“可不是吗?这像是夜叉的骇人模样,究竟要怎么才出得了阁啊?”
“就是。”两人一来一去,恍若是在闲聊般,压根儿没将西门念弦看在眼里。她不由狰狞地玻�鹚���
“是你们两个共谋的?”
就说了,谁有这等胆子敢对外放出这教人发指的消息……算算,也只有眼前这两个人了。
一是掌管铺子的云姐,一是同她一起看守墨场的舒大娘。可两个皆是她的心腹哪,她们怎能炮口一致地对付她?她扪心自问,对她们压根儿不薄,岂料……
“谁?谁共谋什么来着?你说这什么话,太伤人了吧?”舒大娘脸色一变,若受创极深,呜咽地假哭起来。“呜呜,想我舒大娘在你家做牛做马,没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竟说我与人共谋要将小姐强嫁出阁,说得好似我要谋取墨宝阁的产业,可天晓得墨宝阁都快要倒闭了,这种破店谁要啊?
“呜呜,我处心积虑为的不就是小姐,希冀小姐找个好婆家,攀上个富贵之人,一来小姐不愁吃穿,二来墨宝阁也可以继续营运下去,如今却被人说成……呜呜,我舒大娘可是那种无情无义之辈?云娘,你说!你替我评评理啊!我的一片赤胆忠心被人说得这般不值啊……”
说到激动处,她索性往云娘身上一倒,哭得像是个泪人儿般,站在一旁的西门念弦看了心头不禁一软。
“其实,我不是不知道大娘的用心,只是……”唉唉,她会发火可也是天经地义得很。“方才我要到铺子去时,瞧见街尾那儿挤得人山人海,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凑近一瞧,竟发现是我的招亲告示,你们两个说,我能不火吗?”
当然,她也知晓铺子的营运不佳,天天绞尽脑汁思忖着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生意步上轨道,可也许,她真不是经商的料子吧,除了会制墨,她根本是一无所长啊。
她有自信,自个儿所制的墨,就算称不上一流绝品,但在这江南一带也算是颇富盛名,数一数二的了。
尽管无爹娘在旁教导,但她靠着爹所留下的册子自行研究,加上身旁有云姐和舒大娘扶持,倒也将墨场经营得有声有色。
可也不知道近来究竟是怎么着,铺子的生意是每况愈下,如今已经悲惨得负债累累,连未来一个月要发的饷银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哩。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她真是不明白。
“可咱们也是为了你、为了铺子打算啊。”舒大娘回得振振有词,脸上的泪痕早已不复见。
“就算是这样,你们好歹也先同我说上一声,总不能让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突地瞧见那等莫名其妙的东西。”招亲耶,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而是她的终身大事,没道理不同她商量的啊!
虽说,尽管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横竖上头也注明有个试验,又不见得每个人都能打得开机关盒,你就当是碰碰运气吧。”云娘不忘再加帖猛药。
“机关盒啊……”她不禁沉吟着。
听爹说过,若是有一天铺子经营不下去,可以打开机关盒,取出里头的珍宝变卖,绝对能够助她渡过难关,可真不知道它到底是哪门子的机关盒,教人怎么打也打不开,原本她打算干脆拿斧头敲开算了,却又怕伤及里头的珍宝,落个得不偿失的下场。
倘若有人打得开,似乎也是美事一桩,可要是爹夸大其词,打开盒子之后,里头的东西没半点价值的话,那她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去换,未免太过不值了?
只能希冀上门求亲的人,能有足够的财力帮她撑起墨宝阁了。
“你年纪不小了。”云娘好心提醒。
“严格来说,算大了些。”快要二十岁了呢。舒大娘无奈叹道。
“就是啊!记得去年前年时,还有钱公子、严老板殷勤走动着,岂料今年竟是如此冷清……”
两人一来一去的唱着戏,教她瞧得是七窍生烟。
“你们是怎么着?当我的面拐弯骂我?”怎么,她的心一软,她们的舌头便硬起来了?“也不瞧瞧那钱公子长得是怎生模样,獐头鼠目的,凭他也想娶我?他凭什么以为他配得上我?还有,那严老板,我横看竖看都觉得他是个淫秽之辈,怎么你们一点都没发觉?要配我,好歹也要长得象样一点,不用像爹那般完美,但至少要像个人啊。”
要她嫁给那种人?她干脆投河自尽算了。
倘若要嫁,至少也得要像爹那般柔情似水的男人她才要。
想到爹啊,性子温和、长相俊俏,疼娘又疼她……呜呜,但好人不长命啊,才教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