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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笑答:“呵呵,发动通知其他渔夫撒网抓吧,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抓住这条狡猾的鱼。”
龙镔很满意这个回答,继续:“可是这条鱼把自己伪装得没有任何特征,并且它一直沉在河底,极少抛头露面,只不过是河里亿万条中的一条,就和其他普通的鱼一样,一个其他地段的渔夫还能辨认出来吗?”
静儿笑得更深了:“很难,很难,不过问题是这条鱼实在有些惹眼,不象是条寻常的鱼。它的五官、个头、年龄和其他类型的鱼相比,有很容易辨认体征,而且还没有鱼的身份证,怎么办呢?”
龙镔敲敲自己的脑袋,狡黠的道:“这条鱼会想办法搞一个加大了年龄的、五官比较模糊近似的外省县市的假身份证,小心的伪装好自己,保持高度警觉,并且绝不在一个寻食区域呆太长时间。”
静儿又笑了,不过笑得格外苦涩。
龙镔不但拒绝了她的金钱,拒绝了她的通信工具,拒绝了她的通信计划,更拒绝了她尚未明确表白的爱情,可他的理由却令她自己无法反驳。他的理由很简单:谁犯了错,谁就得自己独自承受;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就得去吃。
他说虽然他犯罪后的逃亡是懦夫的行径,但是那是因为他有被别人阴谋设计的可能,他的逃亡是在寻找时机查明真相,找到主谋者的证据,实现自己的理想目标后再报仇雪耻。
他生命时间也许有限得只剩下最多十三年,他没有理由傻不拉叽去承担什么罪责,他伤害的本就是一个败类。他的逃亡是退一步,而退一步的结果却是为了进三步。他逃亡的现实意义远远高于畏法服罪的社会意义。
既然是逃亡,就没必要再和从前的关系进行联系,不知者无罪,可知情不报却是重罪,既知联系无益,何必再进行联系?既然失去联系,那么感情付出也就是竹篮打水!既是竹篮打水,何不立刻停止?
静儿闭着眼睛想着身旁躺在另一张床上的龙镔,泪水再也无法控制,此时的她泪水不仅流淌在脸上,也流淌在心里。
这天,就是长汉市警察执行新的抓捕方案这天,也是龙镔犯下故意伤害重罪的第三天,上午。
静儿站在九江至长汉的长途客车前,再次不顾少女矜持地紧紧拥抱着即将孤身逃亡的龙镔,她那无限伤情的泪水打湿了龙镔的胸膛,沾满了龙镔的脸。
目送长途汽车远去,龙镔打开静儿最后强行塞给自己的一个纸包,里面有一千块钱,和一张写满字的纸。纸上写了两首词。
《凤栖梧……九江赠君》
丽影娉婷倚杨柳,九重寒雾,似乎已深秋。纵知相思无片语,自将丹心锁君楼。
每把轻狂付春梦,笺成烛灰,醉笔写还休。望极风波余孤月,照得江花别样愁。
《蝶恋花 ……九江别君》
谁减烟波来时路?词成断句,残诗谁能续。月浸寒亭润早秋,谁解相思悲如许。
清风莫追点惊鸿。别意长长,从此飞何处。渺渺雁影动忽忽,总觉似有也似无。
又语:不论你有怎样的理由,你还是应该和我保持一定联系,以便掌握相关情况。切!永远挂牵你。静儿。
班车按照既定的行驶路线高速向目的地长汉市驶去。
车轮滚动在柏油路面上,路两旁的树木、房屋、山坡飞快地向后退着,满车行旅对此似乎已经麻木,除了间或的扫看一眼窗外,剩下的就是以各种躯体姿态等待着时间的流逝,目的地的到达。
静儿静静的,坐在临窗的位置,忍受着头顶上那股下吹的空调冷风——这是冰冷的寒意,从脊梁一直到脖颈,披肩的秀发也失去了仅有的那点遮挡作用。她柔柔的素手紧紧捂着挎包,隔着挎包薄薄的羊皮她温柔地感受着包里这把千百年的利器。
这把利器就是龙镔交代她保管的小刀,小刀古旧拙朴,和战场上的兵器相比,虽然卑微得没有分量,却完全可以看出它极品的无坚不摧的质素!
小刀就是龙镔,她可以强烈的感觉到,刀上甚至还有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话语,他的思想,他的眼神,他的一切。
也是静儿坐车的这个时辰,石伟、海涛正满面怒容的坐在寝室里,海涛离奇愤慨:“*****这些狗腿子!龙镔被打折了腿、打成脑震荡,他们就不管事!鸟**郑学被搞了一下,就***好象伤了他爹妈!还通缉令!**!”
石伟非常愿意理解海涛的感受,但是天生的谨慎令他如同机警的老鼠,时刻警惕和防备着猫的花招,他压低嗓音道:“海涛,现在别说,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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